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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心地摆弄着手机,“妈,有件事儿我想跟你坦白,等会儿您听完了可千万别生气。”“把手机放一边儿,把头抬起来……”刑美珍坐在单人床上,“我可从来没教过你低着头跟人说话。”“是。”刚刚发了一条信息撩拨他那二愣侄子,二愣侄子信息回的很快,他却没法现在看了。不无遗憾地把手机放到一边,徐泽如抬头,看着刑美珍温暖而真挚的笑,“mama,您一直是一个开明的家长,您也是一个经得起风浪的mama,所以,我觉得我不必对您遮遮掩掩,对吗?”“嗯,我喜欢我的孩子对我开诚布公,无所隐瞒。”“mama,请您和大嫂别再给我安排相亲了,我从没想过、也不可能结婚。”“为什么。”“我……”徐泽如起身走到刑美珍身前,双膝跪地,双手握住刑美珍放在膝上、微微用力的手,仰头,“天生喜欢的就是男人,对女人……”“我不能平白去耽搁别人家好姑娘,不能让mama见着我娶妻生子是我的错,请您原谅我。”作者有话要说:TAT脚腕肿成了包子,真吐艳的!~一下午还没填完人员信息表什么的真吐艳的TAT☆、忘了形【组队】行一:23333小叔约我一起吃早饭1!!!【组队】行一:o(︶︿︶)o可是一起吃早饭的话我肯定木有时间去给小叔买礼物了【组队】行一:~\(≧▽≦)/~只能把我自己打个蝴蝶结送给小叔了,真羞射!~【组队】行一:大神?大神?【组队】行一:囧,你又挺尸!!!!!左下角的粉色小字停止滚动的瞬间,屏幕正中兀然炸开犹如烟花般的几团光幕,徐泽如跪在刑美珍脚下,微垂着头虔诚的忏悔,刑美珍安静地看着徐泽如的头顶,平静的脸上不见丝毫波澜。没人去注意屏幕里那接二连三的绚烂,也忽视了手机里“嘀、嘀、嘀”的短信提示音,直至手机里窜出了徐远南的嗓音,一室的沉默被“噼里啪啦”的旋律打碎,刑美珍才抬手摸了摸徐泽如的脸侧:“先接电话。”电话是徐远南拨过来的,开口就幽怨地口花花:“小叔,你简直是太无情了,九年才给人家来了个小短信儿,等人家给你回过去你还没音儿了,你诚心想想死我么?”“……”眼皮子不可抑制地跳了跳,徐泽如皱眉把手机拿远了一点,“说人话。”“九秋不见,小叔我可想你了。”徐远南在电话里从善如流地收起了掐出来的琼瑶腔,“咱们别等明天早上了,现在就出来约会吧,手牵手看星星看月亮多烂漫……”“长夜漫漫,不想睡觉的话,看完星星我还可以抱着小叔在月光下酱酱又酿酿,做些爱做的事……”“徐远南……”徐泽如微翘着嘴角,语调温温和和的,看不出是心情好还是动了怒,“闭嘴。”有句话是知子莫若母,还有个词是隔辈儿亲。听出了徐泽如的不耐,把长孙当心尖子的刑美珍皱眉轻斥:“是囝囝?好歹你也是当叔叔的,你跟他好好说话。”徐泽如无言的默了声,耐着性子听徐远南在电话里越说越没边儿。必须感谢左姐送的手机质量够好不怎么漏音;也必须庆幸mama年纪大了有点儿耳聋,只能听见几声不清不楚的话音,听不清具体的内容。要不然就徐远南这些个不着四六的话,如果被mama听了去的话,他思量了三天的出柜计划势必得打了水漂儿。想也知道,到时候mama一准儿得拉开房门,木着脸亲手把才刚回家的他赶出家门。有心不跟在那边儿越说越收不住闸的侄子计较,但,徐远南实在太能挑战他的耐性了。于是,徐泽如不着痕迹地结束了通话,顺便关了机,微笑着举着无音的手机佯装着听了一会儿,温和地说了声“晚安”,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跟刑美珍解释:“囝囝念着我,非让我明天早上跟他一块儿去吃早餐。”龙阳之事史上不少,跟了嗜史近乎成痴的徐恩乾之后,没少听他给她讲古。所以,儿子天生喜欢男人这事儿对于刑美珍来说虽然冲击不小,却也没那么难以接受。现在又经徐远南这通电话一打岔,刑美珍的态度愈发缓和明朗:“囝囝那孩子心眼儿直,他跟你亲近那是他喜欢你……”“唉,你这种情况怕是这辈子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既然囝囝跟你亲近,你就跟他去就是了。”“侄子跟儿子本身就没什么区别,感情处好了跟自己个儿的一样。”“知道了。”语调不冷,不热,就好像先提出一起吃早饭的真的是徐远南一样。神情不悲,不亢,就好像他的心没有因为母亲刚才那最后一句话而痉挛一样。*跟母亲坦白了性向,没了催他相亲的唠叨,徐泽如一夜好眠。然而,被他挂了电话的徐远南却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烙了一宿饼。小叔突然挂断电话关了机,忍不住在游戏里跟大神十四而立吐槽了几句,没想到大神竟然破天荒地多说了好几句话,安慰开解了他好一会儿。只是,不开解还好,经大神那些似是而非歧义满天飞的话一开解,他苦逼的失眠了。他不是伤心,而是忍不住总是在想——小叔挂我电话到底是因为不耐烦,还是因为……娇羞?陪着心底的小神兽们揪花瓣,一直揪到天蒙蒙亮,他才迷迷糊糊地成功跟周公会了师。因此,当徐泽如站在他家楼下给他拨电话的时候,徐远南才刚把牙刷塞进嘴里捅了三五下。手机在欢快的唱歌,以防招来客厅里看报纸的父上大人从中横插一脚,他只能叼着牙刷飞快地冲向手机,哼哼哈哈地挂着满嘴的牙膏沫趴到窗口往下看。不是惯有的黑,一身纯白的运动服,衬得小叔更加温文,更加温柔。色兮兮地看着被运动服修饰得恰到好处的身材,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混着牙膏沫的口水,急促地咳声换来如若了然般的轻笑,徐远南急于掩饰糗态般对着楼下大声嚷嚷:“五分钟!”漱口,抹脸,穿衣服,边跑边提鞋,到楼下借着惯性冲进徐泽如怀里,并顺势双手抱住徐泽如的腰趁机吃豆腐的时候正好五分钟整。身体紧贴,薄薄地衣料挡不住由内而发的热量,更加藏不住心底叫嚣的欲望。脱离掌控的小兄弟隔着几层布料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