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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怎么这么久才醒过来?发生了什么?”说到这件事,南宫子仪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才稍微收敛了一些,他脸色凝重道:“出大事了。”祁璟见他一脸凝重,一颗心也被高高提了上来:“出什么事儿了?”南宫子仪却没有直接回复他,反倒问起了另外一件事:“你们还记得我们进入夏部之前,所看到的那棵花树吗?”祁璟下意识的看向晏止澜,怎么不记得?他可是因为那棵花树吃了个大亏!幻境里所发生的一切太过羞耻,他都没脸跟南宫子仪说。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既然晏止澜对幻境里的事情有记忆,那么南宫子仪肯定也记得。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南宫子仪在幻境里所对应的身份是福佑,而在幻境里,因为他与晏止澜已然成亲的缘故,福佑约莫是为了避嫌,所以与他们的接触并不多。因此祁璟还想掩耳盗铃的假装那些事情没发生过,或者让南宫子仪认为那些不过是幻境里的人物,最好不要联想到他身上最好。不过花树那件事,是三人到达夏部时都看到的东西。祁璟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坦白:“记得。怎么?”南宫子仪却没有再往下说,反而朝他走来,在他脸上细细端详了片刻,甚至还伸出手来准备摸摸他的脸,满脸困惑:“难道我还没从幻境里出来?还是我又掉进了新的幻境?”他的手在即将摸到祁璟的脸之时,被晏止澜横空伸出来的手挡住了。晏止澜面沉如水:“不是幻境。”南宫子仪狐疑的看看他,又看看祁璟,警惕道:“不对,既然不是幻境,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这么奇怪?”祁璟跟他对视了一会儿,知道这是从幻境里刚出来之人的通病,一时幻境跟现实有些分不清楚。既然幻境里的事情都是有关夏部的,那他说一件与夏部无关的事情,南宫子仪应该就能分辨出来了。祁璟想了想,试探道:“你还记得来这里之前,在一个小黑店里的事情吗?”“自然记得。”南宫子仪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们:“难道真的不是幻境?”祁璟无语,没好气道:“那在京都的平民修士地盘上,你被我灌醉的事还记得吗?”南宫子仪终于相信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抱怨道:“不要怪我多疑。你都不知道我在幻境里经历了什么,说出来能吓死你。”不等两人回答,他自己就顺着话头说了下去,他大惊小怪地抓住祁璟的手,满脸激动:“你猜我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我跟你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匪夷所思之事……”祁璟的手被他抓的生疼,苦兮兮道:“你先松手。”然而正处于兴奋中的南宫子仪根本没听到他的话,反而是一旁的晏止澜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将他从南宫子仪手里解救了出来。南宫子仪也没怎么在意,眼睛亮的发光,在昏暗的石室里熠熠生辉,他道:“我跟你说,我竟然在幻境里做了我爹成婚时的司仪,我爹娶得也不是我娘,而是我那个圣女姑姑,也就是你阿娘,且他们二人还育有一子。你说荒不荒谬?”祁璟越听越觉得不对。怎么南宫子仪跟他们的经历都不一样?明明晏止澜从幻境里出来,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在幻境里所看到的也是晏止澜。怎么听南宫子仪的说法,他在幻境里所看到的,并不是晏止澜和他,而是阿思瑶和阿乐融的样子?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测,祁璟在南宫子仪停顿下来的时候,逮住机会问他:“你的意思是,你在幻境里,看到了我娘和阿乐融?”“不仅如此,”南宫子仪点头,“他们还都叫我大哥。”祁璟高吊着的一颗心缓缓落地,悄悄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南宫子仪看到的跟他们所看到的不一样,但是这样也好,至少他再面对南宫子仪时不会那么尴尬。刚开始他还担心南宫子仪会嘲笑他在幻境里不仅跟晏止澜成亲,还给人生了孩子,现在危机解除,顿觉浑身轻松。压的他喘不过气的大包袱突然卸去,祁璟的脑子也终于恢复了运转,想起南宫子仪之前的话,便问道:“你之前说出大事儿,是出什么大事了?”南宫子仪道:“不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方才不是说在幻境里看到你娘和我爹成亲了吗?”祁璟怎么听都觉得别扭,抬手打断了他:“停!”他在南宫子仪疑惑的目光中摸了摸鼻子,讪讪道:“能不能换个称呼?”“换个称呼?”南宫子仪眼里闪过一丝茫然,随即反应过来,笑道,“怪不得我说怎么听着那么不自在呢。对对,还是换个说法。”他接着道:“在那个幻境里,阿思瑶没有逃出夏部,同样地,阿乐融也没有因为去寻她而离开夏部。他们两个成亲之后,育有一子,就像普通的夫妻一样,夫唱妇随,恩爱有加在,再幸福不过,再圆满不过。”祁璟点头,前面的倒是跟他和晏止澜所经历的对上了。不过后面的幸福美满倒是不对。然后他听到南宫子仪又道:“然而谁能猜到这些竟是假象呢?谁也想不到阿思瑶假装乖顺,竟是日日计划着逃跑,甚至求到了我头上。哦不对,是大伯。”祁璟听到这里,下意识的去看晏止澜,却见晏止澜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宫子仪,一副专注听他说话的样子。没来由的祁璟心里涌上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只是还没都等他想个清楚,就听到南宫子仪道:“你也知道,大伯一向疼爱阿思瑶,对于她的恳求向来是有求必应。这回也不例外,虽然我能看到听到,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伯应下了帮阿思瑶逃出去之事。”后面的不用他说,祁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是在幻境里,但是亲手杀掉自己、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至今还深深刻在他的骨髓里,这辈子他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南宫子仪不知他心里的想法,往下说道:“然而不知为何,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计划却被阿乐融察觉了。阿思瑶被抓了个现行,却不肯束手就擒,当着全族人的面自杀身亡。阿乐融既怒且悲之下,理智全失……”祁璟刻意忽略那段令他不愉快的记忆,直觉他最后一句说的才是重点,忙问道:“然后呢?”南宫子仪茫然道:“然后我就从幻境里醒过来了。”祁璟本来紧张兮兮的等着他说发生了什么大事,听到他这么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嘁”了一声,鄙夷道:“这就是你说的大事?”南宫子仪在他不善的目光下连连摆手:“自然不是。”祁璟恹恹的“哦”了一声,心道,怎么不意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