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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打,连找个路也不用脑子想想,薛灿白给你们吃大米的啊?”被夹枪带棒呛了一顿的萧清绝哑口无言,末了闭嘴半晌,颇有些委屈地横了江原一眼:“我又不用吃饭。”修为到他这里,何必再进五谷,五谷只是喜好,并不作食腹之用。想想萧清绝还觉得自己挺委屈的,他就是闲散之余以为能翻个身当个坏人,结果中了别人的圈套,被人要挟来要挟去。萧清绝嘟嚷道:“你们西域人可真奇怪,说朋友又要算计,说敌人又赶回来帮衬。连个大夫都晕得比别人快。”他还没嘟囔完,江原便停了手。这冰棺推不动,它长年不动,底部已与地面粘连成一体,除非碎开,不可能叫它挪开。但江原停手不止是因为这个。江原的掌心中,有一股黑气蔓延开来,那股青黑色的纹路重新出现在他脸上,叫江原的眼珠子开始泛红,浑身一半冰冷一半燥热,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萧清绝。”“啊?”江原转过身,目光阴沉:“薛灿叫你将我困在此处,想必是算好了下一步。那你一定知道如何从这里出去。”说着,他突然就五指成爪朝萧清绝脖间抠来,“说!”萧清绝哪能想到这一出,面前掌心带风,直冲他脸面。萧清绝怀里还带了一个人,匆忙间只往旁边一躲,身后的冰墙就轰然一声,竟被狠狠抓散了一块,悉碎落下些结晶来!他狼狈闪避间发冠凌乱,大声道:“我要是知道,我还下来干什么!”把江原往下面一关冻死了不好吗!但江原哪里会听萧清绝多话,行动间眼珠发红,掌心发黑,竟然是中毒入魔的相貌。江原几时竟然中了计?萧清绝一见其相貌,顿时大惊,仓促间往冰棺看去,未觉异常,再看那匣子,上面已泛起异色。原来这匣子上竟然淬毒?白晚楼若发疯,还有江原能拉一拉,江原若是发疯,还有谁能拉回?这毒蔓延地很快,竟然连江原都无法抵抗,不多时江原已唇色乌黑,指甲尖硬,似有傀儡之意了!醒着的江原,萧清绝打不过。疯了的江原,萧清绝更不是他的对手。但萧清绝岂能任由江原将他打死,若是将孙离扔开,拔出并蒂剑,或可与这疯子一战!萧清绝心念急转间,一声大喝,剑起四重,尽数朝江原急疾而去——江原身上中毒,不知痛苦,而萧清绝受剑势反噬,亦闷哼一声,剑气相撞,沉闷的牢底深处忽地轰然一声,两人各中一招,撞在墙上落下地来,便没了动静。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这冰室中仿佛没有活人,孙离才睁开眼睛。他呼出了一口长长的气,自舌尖下弹出一粒药丸,吞下肚去,方觉周身涌起一股暖意。孙离爬起来,见江原与萧清绝倒在一侧,身上已泛起白霜,不禁冷笑一声:“愚蠢。”这些修士大多只用拳脚相争,到底不如他动动手指弹的药粉。孙离走到江原身边,拿脚尖踢踢他,见其面目清俊如往昔,却一动不动,这才放下心来。从前他的药粉为江原而备,没能毒死他,反害了自己妻儿,轮回还转十年,江原终于还是栽在他手里的。薛灿也好,江原也好,孙离一个也没想要放过。原来他刚到这里来,见江原摸着那草编的兔子久不出声,面露怀念神色,心中一动,只将那匣子上弹了药。倘若江原再去触碰,就叫他药一沾肤便发狂。孙离只是赌一赌,江原果然舍不得这个匣子的。确认江原与萧清绝动不了后,孙离踉跄着走到与冰棺相对的那一面墙边,在上面敲敲打打,于十二月初五那一行模糊的字边,摸索到一处冰与别的地方不一样,伸指按下。但听咔哒一声,头顶有了些许动静,闭合的莲花台慢慢开启,露出一个一人大小的洞缝。孙离面上露出喜色,跛着腿往中央走去。但是这里有些高,孙离要如何才能上去?孙离将视线落在那冰棺上,便听一个清凌凌的声音在耳后阴森森响起:“那个冰棺即便是竖起来,也不能叫你攀爬着上去的。”孙离‘啊’一声大叫,猛然回身,头发上衣服上都覆了寒霜的江原静悄悄站在他身后,他就像是冬日里那一株覆了血的翠竹,又冷又硬,但叫人移不开眼。江原微微一笑:“都说了你的药味道很重,实在难闻。下次下毒的时候,记得挑无色无味的,动作再轻一些。”还有,“过了十年,你还是不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断人绝路,把自己的生路也一并断了。而江原身后,萧清绝苦着脸:“醒的真慢,再不醒,我都要把你踹醒了。”蓦然惊住的孙离:“你,你不是——”“我不是中毒了?不是自相残杀了?”江原掸了掸身上的冰霜,摸到脸上剑气割出的伤口,嘶了一声,“如果不演一出好戏给你看,你怎么才能放心地替我们开门呢?”江原落入这洞中也就罢了,孙离竟然会主动跳下来,就十分惹人怀疑。而孙离一个药王的后代,会在冰室中叫自己像个普通人一样冻僵,也未免过于疏忽。江原推着那冰棺,觉得手心发麻发痛时,翻掌一看,竟呈黑色。这药粉确实厉害,不过片刻江原就觉得自己心脉血液鼓噪,似有癫狂之意,倘若不是他事先已被金非池拔出过噬心咒,恐怕就趁了孙离的意要发狂了。江原干脆将计就计,与萧清绝真意打斗一番,叫孙离信以为真,起身替他们找出一条生路。有的时候,别人的脑子和手,大可以借来一用。他与萧清绝动手时,狼狈躲过的萧清绝抬眼撞见那凌乱发丝下清亮的眼底,顿时浑身一震:“你——”“我什么?”江原劈头就是一掌,“我要你的命。”若萧清绝蠢到这地步,连配合也不会,江原就算是真的要了萧清绝的命,又有什么关系。江原一掌就劈晕了还在震惊的孙离。萧清绝觉得自己的脖子也是一痛,他以后打架简直要有心理阴影了,别人一伸手就怕来掐自己的脖子。萧清绝不满道:“你们不能换个方式吗?”“好用啊。”江原拎着孙离的脖子就朝那莲花洞口直飞而去。那机关正要闭合,他游身蹿上,堪堪叫衣角未被夹在此处,而那正下方空荡荡的冰棺就慢慢消失在江原眼前。白是白,黑是黑。那种冷寂叫江原心中一空,梦里见过的棺中人顿时在江原脑中一闪而过,分外清晰。黑发白衣,长睫如羽,蓦然冲他睁眼,微微一笑。江原瞳孔一震,心头乱悸间脑中画面竟然倏忽换了个场景!本是冰寒之地,忽然变作绿柳红莺,原是那本该在棺中的孩子站在花地里,细细择来抉去,折了一支花递与他:“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