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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感觉如何?”那声音凭空自脑海中起,敏殊吓了一跳。然而只是转瞬,她又反应过来了。毕竟更不科学的事情,刚刚也经历过了,现在好像也没什么不可理解的了。“你是什么东西?”“你要干什么?”敏殊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那清冷的声音十分有标识度,正是她在酒吧里遇上的那个人。她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境况,都是因他而起。夏由似乎笑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充斥着嘲弄。“你不是说,可怜之人都可恨,只是我的借口吗?”“那就让我看看,你能如何扭转她的人生吧。”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期待。是那种幸灾乐祸的期待。敏殊一愣。她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反驳,说自己从未说过那样的话。电光火石之间,却又想起,片刻之前,她在酒吧里,口不择言之时,说出的内容。“什么可怜的人必定可恨,还不都是推卸责任的借口。”一时之间,她有些无语。一边觉得那一面之缘的人实在有些神经病,竟然因为她没过脑子的一句话,就把她的灵魂带到了另一个时空。一边又悲哀地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回不去了。——即使万般不情愿,她也只得承认,夏由冷艳得近乎倨傲的声音尚在耳侧回响,片刻之后,她便认了命。“你想让我怎么办?”在心里破口大骂着,同时又不得不控制着自己,在口头上虚与委蛇。“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事情……总也得告诉我……”她不知道夏由在何方,所以只得对空气说着话。因为对未知的恐惧,她胆战心惊,所以声音细细的,几乎显出几分温柔来。很久以后,他们两人的关系变得亲密,夏由说起这个时刻,还记得她的柔情。他坚持敏殊是因为对他一见钟情,所以才待他那样柔情似水。即使他冲动之下,将她的灵魂带到了另一个时空里,她也没有真的愤怒过,依旧对他温柔以待。对这个版本的叙述,另一位当事人一般只以“呵呵”两字回应。偶尔心情好一点,便会好好回忆一番,然后痛斥这个时候的夏由,有多么蛮不讲理,她作为一个脆弱又可怜的人,不小心招惹上了他,在他面前,毫无反抗的余地时,又是怎样的战战兢兢。当然,那是后话了。如今的夏由,听到了她的疑问,只是哼了一声,而后是仓促得几乎含糊的一句话。“让她重新站起来就好了。”敏殊听满头雾水,偏又无可奈何。——不管她再如何追问,夏由都不吭声了。☆、名流之妻敏殊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旁的电话一直很安静,安静得几乎像是出了什么毛病。她就着安静的空气,把那一段记忆反反复复倒腾了几次。记忆里那些名字在心里浮现而过,她在思索着自己的下一步。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一划,下意识把目光往右上角信号显示的地方一落。信号是满格的。“喂?刘导吗?我是敏殊。”她倚靠在沙发上,半闭着眼,声音有些低沉。似带着什么厚重的情绪。“敏殊?”电话那边的人听到她的自报家门,显然愣了一下。好一会,才有了回应。“哦……徐夫人啊,什么事啊?”敏殊的眼角跳动了一下。那一声“徐夫人”里,几多淡漠,她听得分明。这位刘导演,一向是踩高捧低的。可现在,他却也是能帮上她的人里,她最容易接触到的人。“你不是在准备一个网剧吗?我想去试镜,有我适合的角色吗?”她的声音是低声下气的。与从前高傲的模样,全然不同。即使是透过了虚拟的讯号,刘导演也听得出那其中的隐忍。他本来想要立即挂断,却又停住了,心中生出几分不忍和唏嘘来。然而,他毕竟不是刑新那样,还保留着一点江湖血性的人。他从未以侠客自居,所以如今,不被敏殊打动,似乎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徐夫人……您这就……”片刻的犹豫之后,那拒绝里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叹息。似乎是真的无能为力。敏殊一咬下唇,正要再继续争取什么,却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调笑声音。“刘哥……您这好不容易来看看我,怎么还拿着手机不撒手。”千娇百媚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娇嗔的意味。敏殊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呼吸急促起来的声音。而后是嘴唇与皮肤接触的声音。再而后,是刘导演压抑着情绪的声音。“哎呀,我是真没办法,这个事我帮不了你,你找别人吧。”“徐夫人,抱歉了。”敏殊几乎以为这一战就要暂时告败了,深吸了一口气,要说什么,却又被那个娇俏的女声打断。“徐夫人?哪个徐夫人?”那声音几乎带着几分天真,让人一时之间无从判断,那内里潜藏着的情绪,究竟是何。八卦亦或是幸灾乐祸?或者兼而有之?敏殊漫不经心地这么想着。若是原主,听了这么一番不阴不阳的嘲讽,或许多少会有些不舒服。可她只是一个忽然被卷入这命运的过路人,这样程度的冷言冷语,还真不能让她动摇分毫。毕竟,她现在满心想的,都是如何快些完成任务,回到原来的空间。所以现在,意识到这一条路大概行不通,她只是淡淡地一挑眉,准备挂断电话。命运之所以莫测,全在他的难以预知。有时候你自己都以为已走到黑暗尽头,一转身,却是柳暗花明。正如现在。电话那边,本来已经良久未有声音传过来,如今她即将切断了,却又听到那位刘导演的声音。“徐夫人什么时候有空?”敏殊啊了一声,因为没料到他态度转变会如此之快,所以愣了片刻。“随时。”她很快反应过来什么,一抬头,目光往落地窗的方向一落,这样应答着。窗外,已是夜色如瀑。黑暗的掩盖下,有什么东西开始酝酿。她已经察觉到了,却无从避开,也不想避开。毕竟,若不选择和刘导演正面交锋,从他手上咬下一块rou来,便只能自己去应对那些债主了。敏殊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站到梳妆台前,对镜仔细画了许久的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