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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留在原地粘着他。秋日鲈鱼最肥美,迟归带他走到后厨选了两条,又问他:“还想吃什么,一起点了。”“不想什么吃。”海湾与他寸步不离,“你点就行。”迟归依照众人平时的口味点过菜,与他手挽手地在玻璃花房里漫步。远处一点灯塔绿光莹莹,像漂浮在海上的萤火虫,同躲在阴霾里的漫天繁星相互映照、不分彼此。外面仍在下雨,滴滴答答、密密匝匝地坠落,千千万万条雨丝顺着玻璃滑落,流出蜿蜒的痕迹。“怎么样?”迟归靠反身靠在栏杆上,将人困在臂弯之间,“觉得他们好相处吗?”海湾“嗯”了一声,轻松的口吻道:“比我想象的好得多,他们都很有趣……很贫嘴。”“你不贫嘴?”迟归掐着他脸蛋揶揄,“嗯?”“我哪贫嘴了?”海湾坚决不肯承认,“才没有。”陆远舟或许贫嘴,他认为自己可是个厚道人。迟归压低嗓音,颇带威胁意味地问:“西伯利亚老饼干,眼高于顶的冻蜗牛,是谁说的?”“呃……”海湾顿时无言以对,讪讪道:“我那是随口胡说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是大特务吧?”“看看,还说不贫嘴。”迟归捏着他下巴拉到面前,低头吻下去:“这张嘴这么坏,可得好好惩罚一下。”海湾一身睡衣,薄薄的蚕丝衣料隔着,guntang体温源源不断传递给他。迟归撬开他牙关,与他唇舌相抵、依依纠缠,气息交叠互换,渐渐失了理智。“嗯唔……迟归……”“不能在这儿湾湾……有人看着。”迟归恋恋不舍地揉着他尾下两团软弹,恨恨道:“回家去,不等了,回家就收拾你。”海湾颊边红云丛生,仰起乱蓬蓬的脑袋,晶亮的眸子看着他,嘿嘿笑说:“终于肯睡我了!”迟归点点他鼻尖,分外爱宠的语气低低斥责:“怕你心理没准备好,一天天像个傻子。”“哎哟!”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王昆仑的声音:“我可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啊!”※※※※※※※※※※※※※※※※※※※※双更。生日会三Chapter52.迟归眼刀频飞,王昆仑倒退着踉跄几步,一脸贼笑地去了。海湾露出半张脸觑了觑,捶着玻璃抱怨道:“完了完了,刚认识就丢人,他肯定以为我不是正经人!”“你是么?”他的自我定位严重偏差,迟归拨开他脑袋问:“成天让我睡的是谁?”“我也就跟你这样罢了,又没有对别人这样。”海湾拉着他向回走,埋着脑袋溜进包厢,悄默声地坐在了迟归旁边。王昆仑笑得别有深意的样子,指着面前团圆桌上的鱼道:“湾湾快吃这个,鱼唇,又鲜又甜呐。”迟归搛来两片麻油鱼片放进海湾的碟子里,又剜了王昆仑一眼:“你自己吃吧,他用不着。”“哎呦,我这一嘴的狗粮,你们可注意点儿。”他说着,胳膊顶了顶过千帆。后者看过来,一筷子鱼唇塞进他嘴里,笑道:“快吃快吃,自找的么不是。”海湾全程娇羞傻笑,垂头只顾吃。桌上人话题转得极快,从当年谈到现在,从现在叹道未来,一时又谈起商业规划。陶未未和旷野在一起你侬我侬地腻味,邢佳然和女朋友短信,独有景珏无聊,他又恰好坐在海湾旁边,凑过来拉着他开始讲八卦。“一帮雄心壮志的,就我是个闲人。”他给海湾斟满高脚杯,笑说:“这个是鲜榨的玉米汁,你尝尝,容容特喜欢。”“谢谢。”海湾啜了一口,眯起眼睛道:“真的很好喝。”景珏瞥瞥迟归,悄声问:“你俩……到哪一步了?”“啊?”海湾怔怔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就是,半同居状态。”他诚实得可爱,景珏勾勾嘴角,桃花眼一展,道:“你别误会,大家其实很为他担心。”“你别看老王和千帆都单着,可人家毕竟是心理健康的异性恋,不得不说找起来比迟归容易。”“而且他们俩都浪着呢,根本不愁,乐得当钻石王老五。可迟归不一样,他的情况,你该了解。”“有些人是单不单着的都挺好,但他太孤了,能有个人暖暖他,我们都挺高兴。”“我虽然认识他晚,细算时间也不算短了,就没见他什么时候跟人出双入对过。”“前阵子我们听说他有情况,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正好那天他出差,想找几个人去餐厅给你撑腰,我和容容就自告奋勇了。”“你别介意啊,容容就是这样,比较有个性,其实人很好的。我们看见你那天他还说呢,这下迟归找着靠谱的了。”“我真不介意,你们千万别放心上。”海湾对那天的事早已释怀,忙解释给他听。。人生中总有许多事,当时丢脸尴尬到极处,历经岁月沉淀与发酵,反成了博人一笑的趣事。他目前虽未抵达这般境界,却也不再介怀了:“小事一桩,你不说我都忘了。你们都是很好的人,迟归很幸运。”“因为他也是很好的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会知道的。”景珏道,“你也是,很好的,真为你俩高兴。”“多谢。”海湾弯着脖子笑笑,抬头见迟归正疑惑地看他:“笑什么笑?”“干嘛,还不能笑啊?”陶未未隔着他向海湾比个开枪的手势,眨着一只眼说:“别理他,就知道吃飞醋欺负人。”“就是啊,迟老鬼,不带欺负人湾湾的。”王昆仑在桌对面喊道,“湾湾别害怕,咱们不惯着他,以后受委屈了就跟哥哥们说。”海湾笑呵呵地举起玉米汁,道:“那我敬哥哥们一杯,以后迟归受气你们可不许管啊!”“嗬,可以啊!”“有志气湾湾,年轻人就是敢想敢干!”“哈哈哈迟鬼终于找着个治他的,你也有今天。”“看见了么迟归,别给咱们丢脸啊。”“好了,别起哄。”迟归扯扯唇角,顺手拧掉龙虾头,将整条嫩rou裹上调味汁,丢进了海湾碗里。众人吃到五六分饱,一个接一个地搁下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谈天。王昆仑从穿旗袍的女侍者手中接过热毛巾,擦擦手道:“哎,问你们个事儿。前两天我们接了个案子,是铭盛集团的收购案。你们那儿有风声吗?”“铭盛集团有法务,何必要你们接手收购的事?”周容抿走景珏凑到他嘴边的一壳子大闸蟹黄,转而看向过千帆。“这次是跨省收购,又是涉及他们不熟悉的领域。他们的法务在本地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