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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嫩红的唇瓣上。两个男人紧紧吻着,夜色隐藏了他们的身影,溪水冲去他们的声音,仿佛这隐秘的树干处成了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那一刻将军不再是将军,男宠也不再是男宠,他们只是普通的男人,外面的喧嚣繁华与他们无关。夏傑忘情地吻着虞将军,虞将军也紧紧搂着夏傑。酒劲太大,晕晕沉沉中有一种想法酝酿在两人心里,是的,要是抛开这一切,跟他一起远走高飞的话……皇帝,天下,民众,地位,荣华富贵,权力……忘了吧,忘了吧……两人动了情,腰带被解开,裤子也褪了,就要结合的时候,不知哪个方向传来一点响动。夏傑没觉察到,虞将军却觉察到了,可在酒精的作用下晕乎乎的不清醒,即使觉察到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忽然一阵怪异的山风拂过,虞将军猛地一个激灵,酒被吹醒了大半。夏傑圈起他的腿,正想挺身`进入,他赶紧制止夏傑。“唔?”夏傑不解,正想说什么,却被虞将军紧紧捂着嘴半拖半拽地藏身进一处树洞里。小小的树洞里,两个男人紧紧缩着。“嘘,别出声,也别乱动。”虞将军轻声道,搂着夏傑不敢放开,生怕他会不小心弄出什么响动。夏傑靠在虞将军怀里,觉得很暖很舒服,迷迷糊糊想睡觉。不远处似乎有人在说话,声音很小,虞将军凝神细听。“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赵高的声音。“回大人,都准备好了。”恭恭敬敬的声音,可能是个士兵。赵高:“那今晚就过去布置吧。”“大人,光有祭品不够,还需要咒符和法阵,可法阵的图纸……”另一个人的声音,可能是个方士。赵高:“明天,我亲自画。”方士:“法阵范围大,不如等我们……”“不必。”赵高看起来死活不肯给图纸,“我亲自画。”强硬得不允许辩驳的语气。方士:“是。”赵高:“响动别太大,低调点,你们现在就过去,把他放进那车里,弄妥当点。”士兵:“是。”赵高:“哦等等,留一部分咸鱼,不必全带走。”士兵:“是。”轻微的脚步声,似乎士兵离开了。赵高:“你想说什么?”方士:“大人,你不相信我?”赵高:“我怎么不相信你了?”方士似乎有点恼怒:“大人,这方法是我告诉你的,没必要这样做试验吧?”赵高:“你自己试过吗?”方士:“没有。”赵高轻笑:“所以嘛,还是稳妥一点好,你觉得呢?”方士幽幽叹了口气。赵高:“反正祭品好找嘛,成功了,这对咱都有好处,摸清了门路,也不必等月圆那么麻烦了,你说对不?”方士沉默了,似乎在思考赵高的话。赵高:“早点休息吧。”方士答应着。又是轻微的脚步声,虞将军以为两人似乎离去了,刚想松一口气,结果赵高的声音又传来了。赵高:“你去找监工头子,再要八十一人。”唦唦的声音过后,一个士兵拐了出来:“是。”赵高:“还有……”夏傑睡着了,手滑下,刚好砸断了一根树枝,啪嚓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震撼。赵高警觉:“谁!”士兵:“大人,好像是那边。”唦唦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往这边走来。虞将军开始冒汗,窝在树洞里不敢动,只听脚步声越来越近,虞将军紧紧搂着夏傑,正考虑要不要自己冲出去引开他们。眼前猛地掠过一个东西,把虞将军吓了一跳。一只巨大的黑狼回头看了他一眼,绿幽幽的眸子里似乎含了许多复杂的情绪。虞将军觉得那眼神有点熟悉,却一下子想不起在哪见过。正想仔细看的时候,那只巨狼跑出了视野。赵高明显慌了:“啊!狼!”士兵:“大人小心!快后退!”唦唦唦一阵响动后,四周恢复了寂静。小溪依旧若无其事地哗啦啦响。虞将军又等了好一会,才偷偷探出身子四处观察,确认没有人了,推推熟睡的夏傑:“喂,别睡了,醒醒。”夏傑晕沉沉地被虞将军扶着,微微睁开眼,只感到天旋地转,迷迷糊糊好像在梦中,夏傑觉得自己又站到了河边,四周雾蒙蒙。隐隐约约,好像哪里传来点声音。“哥,救我……哥……救我……”“夏霖!夏霖你在哪?”夏傑大喊。“哥,救我……”“夏霖!夏霖!你怎么了?你在哪啊?我看不到你啊!”夏霖!!!………“夏傑?夏傑?”感觉被人摇晃,夏傑皱皱眉,睁开了眼,朦胧中见到虞将军的脸:“夏霖呢?”大帐中,火把静静地燃烧。虞将军淡淡道:“你做梦了。”对哦……夏霖他早就不在了……夏傑想起弟弟,只感鼻尖酸楚。这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弟弟的音容笑貌真实得仿佛是昨天的事情,可眨眼便阴阳两隔,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夏霖他埋在哪了?”“不知道。”虞将军摸摸他的头,“寨子里还没有贴出通告,再等等吧。”手真暖,真大……夏傑扯着那只粗糙的手,覆盖在自己脸侧。虞将军心慌意乱地抽回那只手。“我们一起走吧。”夏傑望着他,“隐居山林……”“不行,夏傑。”虞将军冷冷看着他,“你真幼稚。”“你昨晚也是这样想,不是吗?”夏傑支起身子。“喝醉了,头脑不清醒而已。”“你当时明明动了情……”“都说是喝醉了!”虞将军烦躁地吼道。“虞……”“只不过对你好点,你就当成爱了?你多大了,连这点事都分不清?”夏傑觉得眼泪就要下来了,可拼命忍着,提醒自己坚强点,别跟个受了情伤的娘们似的。反正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没有什么好哭的。总之,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袒露真心了。虞将军放轻了声音:“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父亲,也不是你的情人。我只是暂时安排做你的护卫,我们早晚要分开。你继续活你的,我继续活我的,也许永远不相见。”虞将军心里明白,昨夜自己确实是动了情,可他更愿意归结为酒精的作用。确实,醉酒了,想什么做什么,很随性,没有约束。他曾经亲眼见过皇上醉了,拔刀杀了几个侍女还哈哈大笑。他为皇帝守护土地,保护这土地上的人民。在皇帝的暴政下,能做一点算一点,能挽救一点算一点,有一种信念和执着,使他这十几年一直坚持了过来。而昨夜却曾经想过放弃这一切,跟这年轻的男人一起远离尘世,这自私的感情实在太可怕了,他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能这样沉迷下去,不要放弃坚守的信念。夏傑觉得嘴里咸咸的,低着头,偷偷咬着唇里淌来淌去的泪水。虞将军的身子笔直,脚步坚定,迈出帐篷,帘子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