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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病倒了,孤听谁抚琴?现在快入冬了,天太凉,多注意些吧。”齐豫扯了扯嘴角:“多谢陛下。”穆颜轻叹:“你啊。”“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了。”穆颜怔住,瞧他深闺怨妇的模样,笑了出来:“瞧你跟个受气的似的。”“怎么,我不是吗。”穆颜整理他的发丝,看到他还着着外袍,犹豫着想帮他宽衣,最后面上还是夫妻一场,就下手解了他的衣袍,用毛巾仔细擦拭,一会太医院来了人,为他把脉,写了药方,便匆匆告辞。穆颜叫人去给他煎药。自己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闲聊:“你可出去过?”齐豫道:“并没。”“睡的可还好?”“嗯。”穆颜拍拍他,将他的手拿了出来想要擦,却发现手指布满细细的伤痕。“你想废了这双手吗?”她拿着毛巾细细擦试,声音有些凉。“平生无所好。”“你……”穆颜无奈,只好道,“你要是没了这双手,孤就再也不来你这了。”他也反回过去:“陛下随意。”“不可理喻。”她哼一声,“孤为了你,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如今又自暴自弃,是要怎样。”他别过脸去:“陛下本不需要我。”“怎能。”她还不晓得他是闹什么脾气,“我只有你。”齐豫看着她,她手上动作仍是温柔,道:“陛下如此看重我,真是有些受宠若惊。”挑眉,“不知道是哪位说过,随便拽出个人来都说陛下是明君,而且还是千古明君的。”穆颜无言以对。到现在还传着专宠亡国之子的流言,她也不在乎,当务之急,只是把齐豫就在身边。“陛下。我可是你的丈夫了?”穆颜瞄了他一眼,道:“就快了。你照顾好身体,我便封你为君。”“身体还好。”他直勾勾的看着她,“陛下何日封我?”“你且等着。急不得,朝中还要周旋。”她起身,“别让别人听了去,孤先走了。”“颜颜。”穆颜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齐豫看着她,柔声唤道:“颜颜。”她问道:“做什么?”“今晚宿在我这里。可好?”“不好。”她退了两步。“我生了病。你专宠我,就应当留下来衣不解带的照顾我。”他生了病,脸皮也厚了起来。穆颜还想走,又被他两声咳嗽叫了回来。“好好...你可别闹的严重了。”她无奈,“孤还是在你这呆着吧,反正奏折都在车上,一会叫人搬来。”齐豫展颜:“那好。”“一会。乖乖将药吃了。手要养着,先别弹琴。”“知道了。”他只是轻轻一说。穆颜看着他,他背了过去,像是睡了。她就坐在一旁,看了半晌,正准备转过去,忽然听他说。“你心里可是有别人了。”“没有。”她轻声回答,“只有你,你且睡吧。”便再无声响。穆颜命人将奏牍放到案上,看这些宫人慢吞吞的动作,忽然想念起南门馨来了。那时她一人便可将奏牍搬过来。可现在不同了,虽说叫她的名字还会出现在眼前,可却不能无时无刻陪在身边了。批了些时辰,齐豫便醒了。“颜颜,你过来些好不好?”穆颜很是听不惯他这般唤。她又差人将书案搬到他的床边。他就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齐豫今日反常的积极。虽说没有约法三章,不过这动手动脚的是有什么心思。穆颜瞪着他,硬生生地将他放在头上的手给瞪了回去。两个时辰过去了。穆颜觉得腹里空空,便让人去御膳房拿些饭菜,将那些好东西全给了齐豫,自己则匆匆喝了些汤,便继续审理奏折。穆颜耸耸双肩,觉得酸痛无比,两臂的肌rou都有些麻了。果然太细心就是不好。看看那些奏牍,上面批阅的字体,比他们写的都多。齐豫退了烧,半支着身子看她,唇边含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天边的火烧云艳丽无瑕,穆颜发出一声长叹,站起身子,左右舒展一番,却不料腿竟然软了下去,还好齐豫在一旁揽住,不然就要倒在地上了。她推推他,他也不动,准备直起身子,却被他收入怀中。暖烘烘的怀抱,暖烘烘的味道。她一时惊愕:“干吗?”“伺候陛下入寝啊。”穆颜摇头,多了几分拒意:“你一定是在开玩笑。”齐豫坏笑道:“我怎敢跟陛下开玩笑。”“认真的?”他点点头,“认真的。”穆颜推开他,站了起来:“且让我准备准备。”她可没想到进度如此之快。齐豫紧锁眉头:“陛下,真就容不下我吗?”穆颜转身,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他索性把她搂过来,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轻柔:“颜颜,我愿意做那人的替身。”她一时怔忪。“替身...又是何意?”齐豫笑了笑,却是勉强而笑:“你哪时不把我当作他?”穆颜装傻:“他又是谁,莫名其妙。”“我能伴你,他怕是一生都不能。”他说的话有真有假,让人捉摸不透,“我心里只有你。无天下臣民百姓,无陛下高祖功业,整个人都是你的。”穆颜哈哈笑了笑。她只是拍拍他的手,道了句:“那就好。”。。。第11章拜访齐豫与穆颜一番看似真心的对话闹的穆颜心中总是发堵,她正闷得慌,又想起好些日子没有去丞相府了,便收拾细软捡了个空闲时间去慕毅家转悠。穆颜轻装简行,乘着小轿子,带了些礼物,便向丞相府去了。下朝不久,慕毅刚刚抓起地方官员的奏疏,便听家丁来报,陛下亲临,就忙穿好衣衫出门迎驾。此时正下了第一场雪,天气骤冷,慕飞卿正在把鸟笼子搬到屋里,正巧撞上她了,她也没带着人,自己在门口站着,于是误会她是有事而来,便问道:“姑娘来此,是想为那位告冤啊?”穆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姑娘不是来告状的?”穆颜呵呵一笑:“飞卿,几年没见,长高了很多,记性倒是降了不少。”慕飞卿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还没等说出口,便见自家老爹边系头巾边疾步走了过来,见了穆颜,远远行礼:“参见陛下!”慕飞卿立刻行跪礼,忙道:“恕草民有眼不识泰山……”穆颜虚扶了他,道:“无妨无妨。毕竟孤也有好多年没来了。”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