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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可惜他的酒量实在感人,闻着一屋子的酒味就摇摇摆摆的被云七给送回房了。叶惊澜来者不拒。一碗喝,两碗喝,十碗,也喝。终于,青木扶着“倒地不起”的叶惊澜暂时退出了前厅,一离开宴席,叶惊澜就站稳了身子,双颊仍红,眸光却还清明,虽有酒态,但绝不到醉酒的程度。“呼。”青木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看着叶惊澜,“幸好爷你聪明,酒里面兑了水,不然今晚不知道喝成啥样呢!”一群一群的,全部都来灌少爷,简直吓人!叶惊澜不想说话,直接去放了水。喝了那么多水,肚子快炸了,放水后终于舒服了,净过手后对着青木伸手,“给我吧。”青木神情一顿,“爷,你真确定啦?”叶惊澜侧头看着他。无声的对视后,青木也不敢再劝,已经劝了好几次了,没用!耷着肩去了一边,很快回身,手里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碗,叶惊澜直接伸手从他手里将药碗抢了过来,仰头,毫不犹豫的将苦药一饮而尽。青木快哭出来了。总觉得要是三爷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把自己抽皮拔筋的!“放心。”叶惊澜将药碗递给他,取过一旁的甜汁漱口,确定嘴里没有一丝药味了才拿过一旁的棉帕,一边擦嘴一边道:“俞墨不管这事。”青木怀疑的看着叶惊澜,“三爷怎么可能不管这事?”“放心。”叶惊澜摆摆手,朝着花圃去了。*推门声响起,顾软软回身,就见叶惊澜端着一盆杏枝走了进来,两人皆是一怔。“你没睡?”‘你端杏枝进来做什么?’顾软软走了过去,垫脚抬手去碰他的脸,看着他双颊陀红,‘喝醉了?’叶惊澜摇头,拉着她走到床边坐下,将手里的杏枝放在了床边高凳上,“生辰礼物。”生辰礼物?顾软软恍然,是了,今日也是自己十八的生辰礼。垂眸看着那盆杏枝,素白的杏花朵朵绽放,馨香扑鼻,眸光动了动,顾软软抬眼看着他,忽然问了一句,“读书累不累?”不解她怎么突然问这个,但叶惊澜依然认真回答,“当然累,但累的时候想想你,就不累了。”所以,那些密密麻麻,是累的时候,在想自己?“你怎么了?”叶惊澜弯身凑近,桃花眼定定看着她,“你不高兴?”不带顾软软回答,又道:“是我哪里做错了么?”顾软软抬眼看着他,看着他稚气尽褪彻底光华的轮廓,看着他漆黑的瞳孔里印着自己的倒影,眼眶忽然就红了。“怎么了?”叶惊澜伸手将她拥入怀中,着急道:“到底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她为什么,哭了?顾软软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脖颈,听着他口里的温声低哄,心里更觉惭愧,泪珠珠至脸上滑落融入他的衣衫。“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叶惊澜略微使劲,摁着顾软软的双肩将她拉了出来,看着她的眼睛,“说话。”‘我觉得我对你不够好。’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满目愧疚,‘我总是有那么多的事情,忽略你太多。’顾软软一直都很独立。在家里的时候,就习惯了将自己的生活安排的满满当当,虽然那时候有大哥给自己慰藉,可是大哥要读书,一月只能去看他三次,其他时间,总是将自己的时间都排的满满的。和叶惊澜相知相恋后也是如此。知道他粘人,知道他总是不满足,可是还没有成亲,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不能明目张胆,不能于理不合,只能委屈他。一直都想着,等成亲后一定好好补偿他,可今日,看到满纸的自己,忽然心里就很酸,他在念书的时候,他一人的独处的时候,他都在想自己?可自己在做什么呢?一直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顾虑到他的心情。“可我就喜欢那样的你啊。”叶惊澜失笑,眉眼含春,声音低沉,顾软软瞪圆眼看着他,一双猫瞳圆滚滚的,可爱极了。叶惊澜没忍住,低头在她眼上印了一吻,伸手,毫不费力的将她抱在了自己腿上坐着,顾软软下意识的搂着他的脖子。“我就喜欢这样的你啊。”低头,和她额头抵着额头,眉宇满是柔情,声音含了蜜和酒,又甜又醇。“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你的吗?”顾软软摇头。“在你家的时候。”叶惊澜浅浅一笑,“那时初进门,你在井口边剁骨头,一刀下去,大骨咔嚓就断了。”想到往日,他神情更为柔和,“我当时就在想,这个看起来小小的姑娘,怎么力气那样大?”后来,更是见证了这个看起来斯文温和的姑娘,是怎么无声无息的将一家子人都照顾的妥妥当当的。就是那时,开始心动了。那时的自己刚刚离家,一离开了叶家,就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是一只被迫展翅的雏鸟,天际广阔无边,自己却茫然不知归处,就在这时,看到了这个姑娘,看到了她如何用柔弱的肩膀无声的扛起了一家的重担。如果是她,就算家逢巨变,她也能生活的很好吧?跟她一比,自己实在妄为男儿。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姑娘在自己心里开始扎根,直到现在,枝繁叶茂,源源不绝。所以,虽然时常委屈,委屈她总是有那么多的事情,总是有那么多人占据她的时间,但这种委屈,是带着自豪的。看,我媳妇多能干。看,那么多人喜欢她呢。这种自豪,随着她的出色随着她的愈发耀眼,心里更加澎湃。原来―――他在那么早的时候,就……“不过―――”叶惊澜忽而展颜一笑,烛光掩印中眉目更为俊美,微微凑近,声音也带了喑哑,“确实也有点委屈,那你想要怎么补偿我?”顾软软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昨晚偷偷看的避火图,想着那书上交缠的小人儿,眨了眨眼睛,雪颊眼见的绯红起来,连忙垂首,微微抿着朱唇。见她如此,叶惊澜眸色更为幽深,视线掠过她起伏有至的曲线,声音已经彻底喑哑,“恩,怎么补偿我?”顾软软忽然就害怕了什么,哪怕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他的灼热。‘交杯酒。’顾软软想到这件事,连忙磕磕盼盼的打岔,‘我,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说着就要起身,往外面跑,叶惊澜手臂一横就拦住了想要逃跑的小姑娘,接着顾软软视线陡转,回过神来时已经躺在了百子千孙的锦被上,青丝铺了一床,和大红的锦被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