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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高马大,嗓门却不高,压低了声音,在门边说道。听说是急症,医馆里一阵悉索,过了片刻,一名中年医者探出了头来。看到壮汉时,那中年医者还有几分畏惧之意。“你家老爷有何病症?”百里大夫询问道。“老爷?”壮汉到了骡车旁,车内,伸出了一只修长苍白的手。辛霖躲在暗处,一眼看去,那只手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百里大夫走上前去,把了把脉,面露困惑之色。“这位老爷,你心脉稳健,气息浑厚,不像是有病症在身。”百里大夫行医近三十年,绝对不会看错。他有些恼火,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居然是个没病的。“我有病,你医术不行。”那只手缩了回去。百里大夫一听,很是恼火。“怎么说话的,我说你没病,你就没病,去哪里都一样,哪怕是去了御医院也是如此。”要知道,他可是师从一名老太医,若非是家世不行,也不至于进不了御医院。可不等百里大夫发作,他脖颈一紧,直接被拎了起来。那名壮汉就如老鹰捉小鸡似的,直接把百里大夫丢回了医馆。“你的诊金。”百里大夫还想发作,结果一看手中的诊金,顿时没了话。本以为,对方坐着骡车,应该是个没钱的主,哪知道,出手倒是阔绰。壮汉已经跳上了骡车。“老爷,我们去下一家。”壮汉压低了声音道。“若是他还在,就无需这么麻烦了。”骡车里的人苦笑。“老爷,城中名医不少,我们再看看,一定能找到老爷的病症。”壮汉劝道。“这几夜,都找了不下十数家了。都是一样的说辞,我这病,怕是无药可医。”车内之人苦涩道。见状,辛霖清了清嗓子,正欲上前。哪知,她肩上一紧,多了一只手。“慢着。”辛霖一回头,就看到鬼扈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鬼扈一脸的深沉,看着那一辆骡车。第1819章辛霖指了指马车,比了比口型。“逆天值。”鬼扈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那点小小心思。他不禁有些后悔,告诉了辛霖用晦气“找病人”的法子。“那人不简单。”鬼扈沉声道。“我知道对方不简单。”辛霖努努嘴。骡车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排场,可壮汉的身手以及出手阔绰的诊金,却暴露了这对主仆的身份。车上那位,本意是想要低调,却显然不是个老练世故的主,那壮汉也只是个武夫,不懂得这些细致的道理。风声很大,壮汉还站在骡车旁,似乎在和车上的人说着什么。风声断断续续送来了两人的对话声,不外乎是壮汉想要再找几家医馆试试。可骡车上的人,显然已经疲倦了。他不信身边那些医者的话,所以才来城中找大夫,百里大夫的话,和早前那些医者说的一样。世上怕是无人可以看出他的病症。若是那人“还在”,也许他也不会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辛霖不知道骡车内那人的心思,可她知道,眼前是一大笔的逆天值。辛霖也算是摸准了逆天命书的脾气,要想要逆天值多,就必须疑难杂症。病症越难,最好是只剩一口气那种,越多医者没法子治,逆天值越高。骡车里的那一位,已经找过了好些医馆,都说没病。她需要好好看上几眼,若是证明了,对方的确患有隐疾,又何愁逆天值不到手。“我去。”哪知鬼扈说道。鬼扈又何尝不知道辛霖的那点小心思。可他认定了那主仆二人身份有异,就不会让辛霖去冒险。虽然他也有绝对的把握,在瞬息之间,击毙那名壮汉。只是骡车上的那一位,气息似有若无,一时之间,不好判断是不是人。“你去?你会看病?”辛霖一脸的难以置信。“我去,你看病。”鬼扈说罢,不等辛霖同意还是反对。辛霖就觉得自己体内,那一根无双鬼脉,微微一动。眨眼之间,她觉得眼前景象一变。“???”辛霖看到前方的鬼扈不见了,变成了一双靴子。靴子?辛霖目光上移,看到一双幽蓝色的眸,带着几分促狭的意味,看着自己。傲娇尸变成了庞然大物。不对,是她变小了。辛霖非常悲催的发现,她变成了只有跳蚤大小。“傲娇尸,你对我做了什么?”辛霖气得差点没吐血。这下子可好,哪怕是她想去替骡车上那男人看病,也不成了。她的逆天值!辛霖气得蹦的老高,可奈何她现在也就一跳蚤大小,跳了半天,也只是跳到了鬼扈的靴背上。看到辛霖小脸气鼓鼓的,煞是可爱。鬼扈莫名的觉得心情愉悦。“乖,逆天值跑不了。”说着,他鬼爪伸了出来。一团煞气萦绕,鬼爪化为了一只修长有力的手。那手一拂,在靴面上的“小跳蚤”就直接被他拈在了手上。鬼扈一抬手,就将“跳蚤辛霖”放在了耳廓里。第1820章骡车旁,壮汉叹了一声。自家老爷主意已觉。老爷这阵子,很是消沉。在这样下去,怕是熬不了多少日子了。“回了吧。”骡车上,男人的声音听着很是疲惫。这骡车,虽然精心布置过,可终归不是他平日乘坐的车辇,行了几个晚上,他也是身体不适。可最难受的却是心底的痛苦,他不该,记起当年那往事。那件事,如同梦靥一般,夜夜折磨着他。壮汉叹了一声,上了骡车,手中的鞭子还没落下。叮铃铃——一阵悠扬的铃声,在夜色中沉浮。壮汉一惊,他浑身的肌rou都戒备了起来,巡视四周。那铃声,或近或远。仿佛就在耳边,又仿佛在很远的地方。近了,更近了。壮汉一双虎目里,露出了杀机。“看病了,疑难杂症,药到病除。”就见一卦旗模样的旗子从了夜色中,若隐若现的出现。残月如钩,夜色四合。近了,更近了。却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举着一面旗走了过来。那旗子做得很是简陋,上面写着的几个字,倒是还有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