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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耳边一声沉柔的话语声。长玉心跳陡然一停,慌神侧首看过去,但见薛止已经牢牢握住了她的臂膀。她胳膊腿儿都细,薛止捏在手里,就跟捏着一只小鸟似的。他轻轻松了一口气,轻柔地松开长玉的胳膊,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头:“没崴着脚吧?”长玉点头,牵强笑了一声,“没事。”话说着,刚踏步出去,脚踝处便一阵撕裂般的生疼。长玉心里一沉,暗自道不好。薛止微微蹙眉,回眸赶紧招呼身边的燕草:“扶着你家主子。”燕草慌忙点头,上前扶着长玉。长玉只疼得倒吸冷气,脸上却还维持着镇静,忍着疼低声:“不妨事,稍微扭了一下而已,揉一揉就好了。”“你在这儿别动。”薛止低声吩咐。长玉怔怔瞧着他,却见薛止说完这句话,便折身往着前头宫墙下的梅花树过去了。雪霁天晴,宫墙下一簇簇梅花灼灼。薛止走过去,立在梅花树下,只微微探手,便轻而易举取下了落在梅花梢头上的风筝。他转身过来,站在灼灼梅花树下,捏着手里那只风筝朝着长玉的方向扬了扬,脸上柔和笑着。长玉愣了片刻,却又见他已经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薛止把风筝递到她面前,声音宽和:“是你丢的那一只不曾?”长玉瞧了一眼,“是。”说着扬首瞧着薛止,淡淡笑了一声,“多谢三皇兄了。”话说完,长玉便想从薛止手里接过风筝。可却没料到,薛止手微微一抬,将长玉扑了个空。长玉愣住:“三皇兄?”薛止把手里的风筝递给站在一旁的燕草,温声道:“替你家主子拿着。”“是。”燕草连忙接过。薛止递了风筝出去,转而蹲下身。长玉一时受惊吓,不知薛止意欲何为,赶紧要往后退一步。薛止抬手揪住她袖子,止住她往后退的动作。“皇兄?”长玉的声音里含了一丝敬告的意味。薛止蹲身在她脚边,一手禁锢着她的脚,声音温沉宁和,“乖乖的别动。”长玉屏息凝神,垂眸盯着薛止的动作。薛止并没有太过僭越,只是将她的裙摆掀起微微的一角,又探手,将鞋袜扒下一点,查看崴伤的那只脚。长玉只觉得脸上通红,连忙扯了裙子上来,“小伤而已,不必三皇兄如此。”“外男倒罢了。”薛止拍了拍手,站直身来,垂眸瞧着她,“你我是亲兄妹,你伤了脚我岂有不查看的道理?”亲兄妹?不觉嘲讽么?“我能走,没弄伤多少。”长玉低声往后退开一步,扶着身旁的燕草,“多谢三皇兄。”薛止只轻声道:“脚脖子那儿都红了,若是再擅自举动,一会儿肿起来疼得很。”“有燕草在一旁陪着走,没事的,三皇兄大可放心。”长玉垂眸,恭声顺和地客气笑了一声。薛止瞧了她一眼,开口道:“上来。”长玉哑然抬眸,定定瞧着薛止:“什么?”“上来,我背你。”薛止一边说,一边作势顿身下来。长玉怀疑自己听错了,揪着燕草的不放。叫薛止背她,像什么样子……薛止失笑:“常人家,兄妹之间十分亲切,怎么meimei倒是把我当穷凶极恶之辈看?你这脚不能再动了,否则后头肿起来的时候,疼得要人命。”他背着长玉蹲身下去,又温声唤了她一边,“听话,上来。”“真的不必……”长玉往后又退了一步,侧首吩咐燕草,“你去叫人过来接我。”燕草抱着风筝,呆愣着赶紧点了点头。薛止制止:“等人叫过来,你的脚踝都肿成什么了。”“皇兄的好意,长玉心领了。”长玉垂头低声道。薛止笑了一声:“这样。我背meimei是怕你伤着脚,meimei说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来,为什么我不能背meimei回去?还是meimei把我视作洪水猛兽,避之不及?”长玉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道:“皇兄多虑了。”“既然meimei找不到借口,便上来。”薛止瞧着长玉,面容神色温和宁静。长玉忙道:“我有理由。”薛止不疾不徐,笑了一声:“那meimei说说看?”“我……”长玉微微哽了哽,半晌垂头下去,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了,“我……我重。”长玉栽着头说话,声音太小,薛止又太高,一时之间没听清她说什么。“meimei……说的什么?”长玉只觉得血往上冲,烧得耳根子都红了,偏薛止还没听清,还问她一次???“我重。”长玉暗暗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我说我重!我说我重!”长玉说完这话,便仰起头来瞧着薛止,一双眼睛清亮。薛止愣了半晌。回神过来,不由得笑了。他睨着长玉:“你重?”长玉到底还是有些难为情的,眼神有些微微的躲闪。她整理好心绪,不计分不耐烦,噼里啪啦像跟爆竹似的:“女儿家,不管胖瘦,总觉得自己重,叫三皇兄见笑了。这个理由,合情合理了不曾?”薛止笑着:“倒是合情合理。只是为兄好奇。十三岁时,我随军南下,跟着军中的将士们一同背粮草,那一袋粮草,几乎有我一个人那么沉,我倒是疑惑,长玉meimei会比那一袋子军饷还沉不曾?”长玉哑然片刻,还未曾接过话,却见眼前薛止身影逼近上来。面前一阵淡淡的疏落梅花暗香拂过,长玉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薛止一把打横抱起来。双脚骤然离地使得长玉有一种莫名的惶恐感,长玉下意识就要往下跳。可薛止没松手,轻声笑着,还稍微颠了颠,垂眸下来,若有所思笑道:“还好,不比一袋军饷重多少,倒也抱得住。”成年男子的胸怀当中有一种莫名的温香,搂着她的双臂紧实有力,倚靠的胸膛宽阔温暖,长玉一时慌了神,素来沉静如她,也不知所措。她惶急推开薛止,想要从他怀里跳下来。薛止却不松手,只垂眸下来,似乎觉得逗她很是有趣:“meimei既不愿背着,那只能抱着了。”“背!背着!”长玉忙不迭应声。薛止垂眸,故意要逗她,听见了也装着没听见,还一脸狐疑地问:“meimei说什么?”长玉咬牙暗道混蛋,嘴上却软声:“多谢三皇兄……背着就好……”薛止笑了笑,把她放下来,又背身蹲下,“上来。”长玉站在那儿,瞧着薛止的背影,咬了咬牙。算了,又不是刀山火海。背就背吧,出苦力的也不是她薛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