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小说网 - 经典小说 - 笼中秘事 (囚禁,年上 H)在线阅读 - 温柔的威胁,同意留下

温柔的威胁,同意留下

    

温柔的威胁,同意留下



    马闻山在说这句话时,你眼前闪过他轻柔地拿过你手里的刀替你削苹果的画面,闪过他给马文文突然带甜点回来时送到你面前的那个粉红玫瑰蛋糕,闪过马卜礼嫌弃你做的糕点出门后,他接过去一块一块慢慢吃完的神态。

    “暂时”“时机不好”,这几个字把昨夜之前的马闻山和昨夜之后的马闻山强行割裂开,你浑身僵硬别开脸,不敢面对这几个字背后的深意,强行扯了下嘴角:"马董...您是在开玩笑吧...昨天咱们肯定只是都喝多了...."

    马闻山亲昵地把你掉落在眼前的发丝别到你耳后去:“听卜礼说,你在班里是专业第一。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些话不用跟你说第二遍。在家好好待着,回来给你带礼物。"

    这时你的眼睛极速瞟向行李箱,马闻山目光一阴,手臂暗暗收紧,你吃痛慌忙扭头,正对上他极力压制着不满的神情:“卜礼应该也跟你说过,在羊泉,马家意味着什么。不要想着找警察或者不辞而别,马家的势力在羊泉,但钱的势力不止在羊泉。你走出马家容易,回来的时候,可能会不舒服,明白么?对了——你父母这两天在三桥,是不是?"

    马闻山怎么会知道你父母在哪里!?

    你头脑猛眩晕了一瞬,你家住在原阳县,这你跟马闻山说过,可你父母四处做小本生意,前两天刚到三桥,这是只有你们三个才知道的事情,你空着的那只手忍不住抓住了他的衣服,无措而哀求地看着他:“马董....我爸爸mama都是做小买卖的老实人...”

    “别怕。我知道你是好孩子。”马闻山摸着你盖满柔软黑发的后颈,吻了一下你的额头,“你也不想他们出事,嗯?不要乱跑。想要什么,文文在家里,外面还守着许多手下人,叫他们给你买。还有——”他把你手里的三明治抬了抬,“早饭要吃完。我让老纪晚点去公司,一会儿上来给你收餐盘。”

    马闻山拥着你僵直的身体,用唇又在你额头上怜惜地贴了贴才出门。你保持着原封不动的姿势,双目失神坐了许久,直到柜上的牛奶和手中的三明治变得冰凉,才终于直面了这个事实——你被马闻山软禁了。

    海山集团高耸的办公大楼在整个阳泉犹如丘陵中的一柱巨峰,天光澄明的时候,几公里外也能将那矩形的轮廓看得清清楚楚。

    这几日马闻山在办公室逗留的时间变长了,姚家渗入羊泉的动作越来越明目张胆,即便他有信心稳坐羊泉第一这把交椅,但脚底下日日有只狗蓄势待发总让人不痛快。这也是他为什么在还没有完全获取你的好感之前就迫急将你带上床的原因——情欲总是能抚平身外的焦躁,更何况是他盯了许久的猎物呈上来的美好rou体。再者,昨夜马卜礼已把林月搞到了手,他了解他的儿子,要不是今早看到你从他的卧房出来,等他从公司回家,你该早被马卜礼视若弃子毫无留恋地坐上回原阳的车了。

    纪元青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话家常似的对马闻山说你已把早饭吃完又歇下了。马闻山只“嗯”地回答了一声,但纪元青从他舒展的眉头中知道这是马闻山对自己的上报行为以及你的表现表示满意的信号。

    在马家的欧式大洋楼里,从纪元青收走你餐盘的那一刻,你再也没从那个房间里出来过。姜皓陪马文文消化了一会儿你和马闻山的事就出了门,马卜礼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也腾一下站起来一脚油门窜了出去。偌大的楼突然只剩安静的马文文在活动,时间便在这样悄然的马家中流逝,一直到晚上七点,马闻山从公司回来。

    他穿着线条锋利的西装马甲大踏步穿过大门进来,纯黑的衬衫贴身规整,顶着马甲鼓出明显的胸肌曲线。西服外套搭在小臂上,步履比平时快半步,脸色不算好看。一到客厅,马文文先笑迎上来。马闻山扫视一圈没见到你,看看楼上,朝身侧的纪元青递了个眼神,纪元青了然地往门外那些人走去。

    “爸。”马文文近前乖巧地叫一声,眼睛在马闻山手上和身上巡查。马闻山见她这个样子,表情柔和下来,停在原地,摊开手好整以暇地就站在那叫她看。半天,她却没找到哪有装了东西的痕迹,再去看马闻山的脸,马闻山微微戏笑着挑了下眉。

    “爸!”马文文跺了下脚,抱住马闻山的胳膊摇晃,“你藏哪了!别告诉我你没带回来。快给我快给我。”

    马闻山这才拍拍她的手,“好好好。怎么,连一句谢谢爸都不愿意说,只想着要东西了?”马文文甜甜地说一声“谢谢爸爸”,马闻山同时从他小臂上的西服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方盒。

    马文文接过去兴奋地打开叫身后的姜皓给她戴上,那是一条嵌满了钻石的手链,每一颗钻石的每一寸平面都在闪着纯净耀眼的光辉。马卜礼也是在这个时候,拎着一个满脸惊惧的男子从门外进来的。

    “这小子我给你抓回来了,爸!”一进门,他就大声嚷嚷,马闻山的脸瞬间阴沉下去,看了姜皓一眼,姜皓立刻带马文文出了大门逛夜市去。

    “不去后面,你带他来这里干什么。”马闻山看也不看马卜礼手上的人,朝另一侧的餐厅走去。这栋大洋楼层高犹如天井,因为二楼三楼并未和一楼隔开,而是打通,站在二三楼的走廊上,能看见一楼宽阔的地界上客厅和餐厅的详细情形。马卜礼紧随马闻山把人带到餐厅那去,待马闻山坐下一把扔到马闻山脚边。这时纪元青回来了,在马闻山耳边将你今天一天的动向汇报上去。

    “查清楚了,爸,就是这小子,把西山新矿脉的消息透露给了姚家!”

    矿脉之争虽不全靠信息战,但少了先入手的机会,马闻山的开矿之路必然要多些磕绊,他最恨叛徒,目光下移,冷冷盯着脚底下满头大汗已在路上被马卜礼吓得声也不敢吭的人。

    “你和姚家,跟谁接的头。”他问道。

    “山叔!山叔我是被逼啊山叔!!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一被问话,这人被打开开关似的抱着马闻山的脚疯狂求饶,马闻山看见自己的皮鞋尽是他的手印,一脚将他踢开。

    “我爸问你话呢!回答!”

    “是姚老三!!姚老三!”

    “那矿脉的消息,又是从哪来的。”

    那人停了一下,惶恐地看了一眼马卜礼。

    “妈的又不是我把信息卖给你的,你看我干什么,说话!“

    马卜礼一脚踹在那人背上,三个名字被颤抖着供出来,其中有一个竟是马卜礼的心腹,马卜礼终于明白了他眼神的含义,咽了下口水看向马闻山,后者失望而阴沉地瞪了他一眼。

    “姚老三给了你多少钱。”马闻山后仰,微微靠在椅背上,语气不像问而更像是肯定,眼皮低垂,冰冷的目光,似乎在看死人。

    此话一出,就是在给这件事定性,到底是被逼还是向姚家投诚,决定他能否活着走出羊泉。地上的人自然不傻,眼泪鼻涕乱淌,“山叔!我没收他们钱啊山叔!真的是被逼的山叔!他们拿着斧头放在我手上,说不弄来消息就把我的手剁掉!山叔,山叔我求求您了,我真的是被逼的,您放过我!放过我!我立马滚出羊泉再也不回——”还没哭完,这人只觉得身体像木偶似的被一提,两个身着西装的壮汉架着他猛压在餐桌边上。马卜礼因他刚才扯上了自己的人,叫自己在马闻山面前丢了脸,恼羞成怒早一肚子火了,一听他还嘴硬,忍不住显出凶狠欲在马闻山面前博回脸面,猛拧开餐桌铁板最大火,抓着那人的头发一下狠劲,就要把他的脸按到铁板上。

    只差一寸。

    那人的汗水落在铁板上,“滋”地一声就蒸发了,前所未有的尖叫从他的嘴里爆发出来,瞬间响彻整栋大楼。尖锐的声音把马闻山刺得一惊,倏地想起二楼房间里的你,大骂了一句”让他闭嘴!”,同时回头。

    你在二楼站了很久了。

    在房间里窝了一天,被软禁的冲击让你的大脑陷入了一种迟钝的状态,你不愿相信前些天还如和善的叔叔一般关照你的马闻山,一夜之间,竟对作为亲儿子女友的你产生了这种几乎违背伦理的感情,更不愿意相信自己竟已愚蠢到了这个地步,不知不觉中让自己的父母也陷入到了那样危险的境地。此时此刻你们已经不能算作是人了,一如蝼蚁,生杀予夺,全在马闻山口中。迷茫又伤心,傍晚时分,你本在床上失神躺着,却迷迷糊糊听到闹哄哄的声音,一个人在屋里呆太久,便忍不住出来看看,一开门就是一阵哭声。

    当你对上马闻山的双眼的时候,耳边是他那句愤怒的“让他闭嘴!”紧接着马卜礼更为恼怒似的,抽出一把刀狠命朝那人小腹捅去——果然安静了。

    你看见鲜血从那人的捂着的肚子里流出来,一大片,马卜礼捅人就像捅一只年猪。马闻山也看到了,他怒不可遏地看着疯了一样的马卜礼:“想动刀子你就去后面!这是什么地方!该问的先问出来!”再扭头,你捂着嘴,头也不回地踉跄冲回房间里去,关门时发出“嘭”的一声。

    马闻山的胸膛少有起伏得这样厉害的时候,马卜礼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已乖乖带人去了马闻山那个被外人称作“大厨房”的刑房。看着地上的鲜血和烧得guntang的铁板,马闻山嫌恶地皱起眉。

    “洗干净,别叫脏了地。铁板也换了!”

    他对纪元青说罢,从纪元青手里接过钥匙,转身上了楼往你房间的方向走去。

    你身体颤抖得停不住,扶着墙都不知是怎么走到的床边,背紧紧贴着墙面,右手边是窗户,左手边是行李箱,你终于知道了马闻山早晨警告你的那句“走出马家容易,回来可能不会舒服”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知道自己可能一不小心惹了马闻山会出事,也知道自己父母大概会因此出事,却到底没见过杀人,“出事”在你的脑中,不过是一个模糊的场景,也许是再也做不了生意,也许是上不了学。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人,在马闻山冷漠地观看下,在马卜礼的刀下,上一秒还活着,下一秒再无此人。你仿佛已看见自己和父母的尸体埋葬山头。

    突然,门锁动了。

    分明已经反锁的房门在你惊恐地目光下犹如鬼叫,“咔嚓”一声,缓缓打开。马闻山出现在门后面。

    你看到他,就好像看到马卜礼已经拿刀捅在了你的身上。你几乎是慌不择路,挤在了床头柜和墙壁之间,下意识举起手护着头,死死把脸别过去紧闭着双眼,身体好像在等待凌迟那样发颤。

    “吓到了?怎么不在屋里好好呆着跑到外面去了。那些不是你该看的。”

    被马闻山的手触到的那一刻,你身体一抖,眼泪便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他把你抱进怀里,拥着你的两条手臂收紧,任你的眼泪沾到他的马甲上,右手在你的后脑轻缓地抚摸着。然而,这个怀抱并没能给你任何抚慰,你毫不怀疑地相信只要你推他一下,你的脖子下一秒就会被他掐在手中。

    “今天公司里出了点事,底下有人向竞争对手卖出了公司的机密。刚才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个叛徒。”他稍微放开你,擦拭你脸上还在止不住外淌的泪水,语速比平时还要和缓,似乎在试着消减自己方才在餐厅的肃杀之气,“所以他该有这个下场。背叛的人,都该是这个下场。只是卜礼太莽撞了,餐厅不是处理人的地方。我待会儿就去教训他,但你以后也要学会避开这些事,知道了吗?”

    马闻山这里只是想跟你解释方才处理之人的罪有应得,叫你少些心理压力,不要再害怕。但听在你耳朵里,分明他在拿刚才那个人的下场警告你以后要死守乖顺本分,否则那个人的下场,就是你和你父母的下场。你紧张地双手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襟,不敢再哭,疯狂地点头应下来。

    见你慢慢平复,他从马甲内侧的口袋里凭空似的掏出一个盒子,比马文文的扁一些,却同样精致。替你打开,里面是一条同样嵌满了钻石的项链,在折射着无数光彩的一颗颗透钻之中,一朵分外惹眼的粉钻玫瑰坠于其间。

    “现在的年轻的女孩子好像都喜欢这个。文文前些天想定做一条,你是不是说过喜欢粉色的玫瑰?也给你做了一条,来,戴上。”

    你现在心里是说不清的复杂滋味,马闻山给你的一切,无论好还是不好,你都只敢默默接受而不敢表示一丁点拒绝了。你呆呆地站着,看着他解开项链的搭扣,两手绕到你的颈后再合上,一条本不应该出现在你平凡之身上的昂贵饰品现在挂在你的胸前。

    马闻山很满意似的,摸了摸你的头,露出笑再次搂住你的肩膀:“今天午饭晚饭都没吃是不是?”

    你背后猛然爬满鸡皮疙瘩,想起今天备受刺激撒气一样对马家的东西绝食不吃之事。你不知道这个世上是否存在一处地方是没有马闻山的眼睛的,双腿都有些发软了。

    “马董....我真的,是,是,不饿....”

    “今天早上是不是和你说,不吃饭对身体不好。不管饿不饿,以后三餐都要按时吃,听话。现在下去,想吃什么,让厨师给你做。”你忙点头如捣蒜生怕答应慢了,他理了理你的衣领,带你往外走,你还没意识到下去吃是什么意思,一出门到走廊上,由上往下,猛就看见那个能把人脸烫熟的铁板和马卜礼压过人的餐桌,刚才大片而可怕的血迹已然不见,可那刺耳的尖叫和捂着流血肚子的人影,还鲜活而恐怖地在你面前疯狂重现。

    你一下子抓住了马闻山的衣服,他低头看了看,你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哪,反而吓了一跳好像自己才是被抓住的那个,慌忙松开手,不料却被马闻山一把握住,牵在手里。

    “怎么了?不想下去?”

    许是马闻山刚才没有发怒给了你一些底气:“马董,能不能不在下面吃...在房里吃行吗?”

    马闻山懂你的意思,但还是带着你往下走。你不禁抗拒地往后仰,背死死抵着马闻山的胳膊。

    “我们不去餐厅。”他安抚地说了一句,“去卧室。”

    你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

    “可,可是我的卧室在二楼....”

    听到什么趣事似的,马闻山扭头,擒着淡淡的笑意看你:“去我们的卧室。以后你不睡二楼。”

    这时你大脑炸得一下,片刻浑身发麻:马闻山的卧室在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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