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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白纸黑字写上去的,也无用的。”旁的人听闻,终于渐渐闭了嘴。猫儿再次恢复满身倨傲,冷冷道:“若没有其他要事的,本王先行一步的。”她向一直站在门边的二掌柜使个眼色,二管家立刻推开房门,恭敬道:“小王子请的。”猫儿大步离去。房顶上的萧定晔立刻扣上瓦片,准备跟随而去。此坎坦小崽子身上所系消息极多,不但有番市的消息,还有他三哥的消息,他必须想法子掳了人。他趁着院里护卫将注意力转去坎坦两人身上、想要循着墙头翻过去,却听一阵脚步声响起,屋檐下快速追出个朱力府管家,在廊庑上唤停猫儿,探问道:“不知小王子此前在何处遇上的泰王?”猫儿眉头一蹙:“你是何种身份的?能同本王说话的?”管家噎的说不出话来,随意向她行个礼,转头窜进了房中。不多时,朱力老爷追出来,站在猫儿身畔恭敬道:“下人不懂礼数的,小王子莫怪罪的。小王子可能透露,此前在何处遇见的泰王?”屋顶上的萧定晔立时竖起耳朵,等着“小王子”作答。猫儿不解的望着朱力老爷:“老爷是泰王与七国的中间人的,竟然不知泰王在何处的?”朱力老爷讪讪一笑,道:“大部分时候,我等是同泰王的属下在江宁碰头商议的,各国皆知的……”猫儿倏地打断他的话,问道:“可是在赌坊的?”朱力老爷叹了口气:“可惜那赌坊不得不放弃,只能另选地点……”猫儿抓紧问道:“另选在何处的?其他六国可知的?为何我坎坦不知的?”朱力老爷眼中不由浮上淡淡揶揄:“小王子都已同泰王见过面的,又何必稀罕泰王属下在何处?”猫儿冷哼一声,负手望天,淡淡道:“你不说的,本王也不说的。”朱力老爷见这坎坦小王子竟耍无赖,又不能捉着他暴揍,只得服软道:“今早收到信的,临时选了一处民居的。”屋顶的萧定晔听到此处,暗骂这朱力老头狡猾,说了等于没说。院里的猫儿长长的“哦”了一声,转头似笑非笑的望着朱力老爷:“朱力老爷干脆,本王也干脆。本王乃一月之前,在大晏见的泰王。”屋顶上的萧定晔不由嘴角勾起,觉着这小王子算个人才。朱力老爷一滞,讪讪道:“泰王是大晏的皇子,自然是在大晏的。”猫儿不耐道:“朱力老爷再不说的,本王要回去睡瞌睡的。”她转头望着二掌柜道:“哪个青楼女人漂亮的?你昨夜不是说,今夜要带本王去逛青楼的?现下可是晚了?”二掌柜一本正经道:“现下快到三更的,小王子若不快些的,青楼姑娘已经被人包走了的。”猫儿立刻便要迈腿离去。朱力老爷只得跟上前,凑在猫儿耳畔,低声道:“江宁西城门附近的,一间三进三出的民居的,屋主姓……”他耍了个心眼,道:“姓周的。”猫儿细细记在心里,也凑去他耳畔,低声道:“泰王的,在广泉府的,挖洞的。”他一愣:“挖洞做什么的?于泰王的大计有何关系的?”猫儿向他努努下巴:“朱力老爷也算泰王心腹的,你猜猜的?”他被恭维的打起精神,心中细细思忖一番,忽然做恍然大悟状,悄声道:“莫非,泰王是想将分给七国的银两藏进地下的,只给地不给银两的?”猫儿倏地做吃惊状:“不会吧?泰王是这种人的?他承诺给七国的!他是好人的,不会反悔的。”朱力老爷蹙眉思忖半晌,方道:“我随意猜猜的,小王子莫当真,莫当真……”转身边想边回了房里。猫儿也做出个深思状,同二管家出了朱力府。她踩着马镫拉着缰绳上了马,前行几息,一阵风打着旋儿从墙头、屋顶吹了下来,她忽的转首回望。四处黑压压一片,朱力府门外悬挂的一两个红灯笼孤独的随风飘荡。隐没在黑暗中的萧定晔倏地止住身子,一动不动挂在檐下。猫儿的目光从近处的墙角、屋顶一路扫过去……二掌柜勒停马,转头问道:“小王子何事的?”猫儿再迟疑回望片刻,方摇摇头,转身一甩缰绳,老黑便哒哒往前了。------题外话------其实想说,这个地图我写的好艰难。第508章互含杀机(一更)时值中原的大年初二夜间。若在平度府之外的任何州府,此时各家各户还正值热闹,亲朋好友欢聚一堂,推杯换盏,说不尽的未来憧憬和过往回忆。而平度府番人对中原年节的效仿,过了大年初一之后,便已停止。此时沿途四处皆是一片萧瑟,番民们已早早入睡,好应对接下来的又一日。全世界所有的普通民众,不分国界与人种,对平顺日子的渴求都是相同的。在一个还算稳定安宁的国度里,带头作乱的,绝对都是利益相关者。那七国中想叛乱的个别人不会去想,待叛乱之后,余下的安顺的番民该何去何从。无颜留大晏,本国无亲人。就像克塔努一样的许多人,他们原本已将他乡当故乡,现下又要开始漂泊,很难找到一处会容留他们。黑暗中的路往前延伸。二管家轻咳一声,主动开始同猫儿说话。“老君主可还好的?属下离开坎坦已有十来年的,最后一回见老君主的,还是他站在宫廷最高处,望着王爷远远而去之时的……”猫儿的心中倏地警铃大作。又来了,又来了。这个将死之人,又开始试探她。她的手悄无声息探进衣襟。在那里,自今儿晌午开始,就有一个油纸包,牢牢的贴在她的腹腔上。因为这个油纸包,她原本狂跳不止的心跳,慢慢开始维稳。她倏地一笑,声音在黑暗中带着无情的讥讽:“你小小的二管家的,竟然也见过父皇的?想来父皇也绝不会知道你的。”二管家的心中腾的起了火。他转头望着猫儿,神情中多了一丝狠厉:“小王子其实并不知君主与属下的渊源,而是因掩饰而故意讽刺属下的?”猫儿冷哼一声:“本王讽刺小小奴才的,还用找理由的?便是父皇每日嘲弄臣子的,他们也丝毫不敢说什么的。否则,就是以下犯上的。”她倏地一笑,声音中讽刺意味更浓:“本王倒是忘了的,二管家……本就是个以下犯上的老手的。”她缓缓转头望他:“本王说的可对的?”周围是长久的沉默。那沉默中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