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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

    

敲门



    第一次见赵路生,是在四个月前。

    那是六月中旬,那时我恰好承担我司情趣用品的推广测试工作,说来简单,就是联系一些外网博主进行试用推广,他们也就是现在所说的网黄,其实我也是其中的一员。

    只不过,我是第四爱,所以手上这些都是给男性后庭使用的。

    满足公司调研需要的同时,我会将过程录下来,作为情色视频上传到外网社交账号赚取一些会员费,积攒了不少粉丝。

    这次来的人是朋友介绍的,他说这个类型我没试过,给他五千就行,第二天,有人按响了门铃。

    我打开门,眉毛跳了一下。

    “您好我是来——”他很礼貌,但看到我时脸颊突然通红,不断确认手机上的信息和我的门牌号。

    我也心想他是不是找错人了。

    朋友说这个人二十岁,大学生,身高一米七五,发来的照片只有一张上半身,照片里脸挺白,五官还算清秀端正,我昨天很忙,   随口答应了。

    可现在我面前的人,看起来却很……乖巧。

    因为在我的平视下,说是高我三厘米的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没毕业的高中生。

    太瘦弱,衣品也不合格,黑色长裤和灰色的拉链卫衣空空荡荡,双肩还背着书包,未经打理的碎头发下,脸依稀是照片里那张脸,只不过鼻梁上戴着一副过时的小框厚眼镜,让他的眼睛显得格外的小。

    总体来说,那时候的他并不符合男嘉宾的要求。

    “嗯?”我提醒他继续说下去。

    “我、我……”他结结巴巴,似乎是不太敢看我,“我是赵路生,是刘哥介绍我来的。”

    “眼镜取了。”我说。

    “啊?”他疑惑了一声,照做了,眯着眼睛看我。

    只能说那副眼镜对他影响太大了,他取掉眼镜单看五官还说得过去,但我真的怀疑他有没有成年。

    我说:“身份证带了吗?”

    “带了带了。”他急忙带上眼镜将书包取下,从内袋掏出身份证递给我。

    赵路生,确实是二十岁,本地人,身份证上的照片更像一个灰头土脸的脏小孩。

    我还给他:“你知道你今天来做什么吗?”

    “就是……”他抱着书包左右看了看空荡的走廊,低着头凑近我,极小声说:“来测试……情趣用品。”

    “那你知道,过程会录下来的,对吗?”

    “嗯……”他的耳廓红得像在滴血。

    “进来吧。”我边走向客厅边说,“鞋脱了,袜子也脱了,把门带上。”

    我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旁的赵路生扶墙低头脱鞋,他似乎哪都不敢看,碎发和眼镜挡住了他的眼睛。

    可鞋一脱,他好像又矮了两厘米。

    我真不知道刘松是从哪找的人,什么都不符合罢了,身高还说谎。

    我应该让他走,但他见到我纯情脸红的模样,还有现在谨慎忐忑的神情,让我很好奇的他的真面目。

    “那个……”他光着脚抱着书包走近,站在我面前的茶几前支吾,身后的木地板上跟了一串明显的水汽脚印。

    赵路生顺着我的眼神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将左脚掌踩在了右脚上,似乎想减少触地面积。

    “我们……现在就开始吗?”他小声问,谨慎地环视四周。

    这间房是租的一室一厅,和普通的公寓酒店没两样,死板沉闷,我平时也不在这里休息,没什么生活气息。

    “这个要看你。”

    我将茶几上的一个黑箱子掀开盖,暗调清冷的房间霎时变了味,也听到了赵路生后退一步时急促的呼吸声。

    箱子里是各种情趣用品,从最开始清洗,到拉珠,再是各种大小颜色的仿真亦或是造型抽象的道具。

    每一件都说明,是给他后面用的。

    “都是新的。”我说。

    赵路生低头盯着它们一言不发,双手紧攥着书包。

    “怎么了?”我漫不经心问,“介绍人没有给你讲清楚吗?”

    “清楚。”他立马答,“我都清楚,只是……您说的五千元,事后会立刻给我吗?”

    “当然,做完就给你。”我歪着脑袋,将沙发上一份协议和调查问卷递给他,“确认一下,你来之前没有喝酒,现在意识清醒,若非生命危险,一切后果都由你自己承担,明白吗?”

    “明白。”赵路生接过文件,回头看到了一张椅子,又看向我。

    他竟然在等待我的指示,我挥挥手示意他坐下。

    赵路生把书包垫在膝盖上,低头飞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扶了扶眼镜,做起了那份问卷调查。

    房间安静极了,他看得很专心,慢慢地打着对勾,表情就像在做考试试卷一样严肃。

    他让我很是困惑,以往来的男嘉宾,大多是玩得比较花的,四爱有,m也有,他们来体验最新道具的同时还能赚个外快,特别是遇到我这样的对象,私信里各种求约消息发了又发,通常他们表现的都十分主动,性格也更加外放。

    而这个叫赵路生的人有种说不上来的胆小与青涩,他的气质和接下来要做的事违和至极。

    况且他纤薄的身材好像扛不下什么,似乎随便一压就要塌了,甚至都觉得用“男人”形容他,都过于成熟。

    我开口说:“今天有个新的灌肠器,还有三个新款的按摩棒,如果你中途反悔的话,我可能——”

    “不会的!”赵路生急忙抬头,“您放心,我不会反悔的。”

    说着,他将写完的文件递给我。

    我抬头看去,赵路生眼中全是对钱的渴望,甚至眼眶有些发红。

    “那好,把衣服全脱了吧。”我接过文件,确认协议上赵路生的签名,他的字像是练过,清隽而有力。

    余光里,他左看右看,我抬头说:“就在这脱。”

    赵路生将书包放在座椅上,看了一眼灰蒙蒙的窗外,缓缓拉下褪色卫衣的拉链。

    我将目光放在调查问卷上,出乎预料,除却一些基础的问题,赵路生在性经验方面所有的问答都是否。

    性向选的是男女异性,没有现任和历史伴侣,甚至连恋爱都没谈过,更别说有没有使用过一些情趣用品。

    这件事很好笑,如果没有性经验和这种癖好,来我这根本就是开玩笑。

    “你是喜欢女生?”我突然问。

    赵路生上半身脫光了,手正放在解开的裤腰上,一头雾水问:“是,只是我还没交过女朋友。”

    “那你自己玩过后面吗?”

    “后面?”赵路生眼眸向后,脸突然红了起来,“没有。”

    “也没让任何人碰过?”

    “没有。”他摇头。

    我直白问:“那你来是想被人cao?”

    “不!不是!”赵路生像是被我直接的言语震惊,急忙辩解,“我就是来赚钱的……”

    我打量他一时没说话,其实我依旧有点不太相信,他什么都不懂,能缺钱缺到出来卖屁股吗?

    “对了。”赵路生好像回想起什么,懵懂问:“性向最后一个是四爱,那是什么意思?”

    我想起他填写问卷时确实在某一处停顿很久,现在他问我,充满了对未知的求真。

    我低下头笑了一声,抬头玩味说:“我说了,就是男人被女人cao,这确实是一种性向,但这些基于感情,所以我们也不算是,我们只是合作罢了。”

    这句话也包括之前合作视频里那些男嘉宾,各取所需谈不上什么感情,只图一时爽快,他们也巴不得被我上,当然,我更在意外网上的美金订阅费。

    因为自从某只贱狗后,我发现追寻rou体上的快乐是件很正确的事,感情这种东西太虚无缥缈了。

    我是三年前在酒吧捡到他的,看起来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非常敏锐的看穿了我的性向,他主动向我靠近,主动嘘寒问暖,最后在某个深夜里,递给我一个假性器求我要他。

    我们度过了一年多的快乐时光。

    在个人癖好上,我其实玩的并不大,不喜欢太过分的那些玩法,也并不喜欢贱狗主人之类的称呼,但他后来下贱的确实像一条狗,吃我的穿我的,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朝别的男人摇着尾巴,舔他们的脚,求他们cao进他的屁眼。

    我想到这件事就想吐。

    “这样啊……”

    赵路生讪讪的呢喃将我拉出回忆,他侧身站着,正叠着他刚脱下来的裤子,浑身只剩一条泛白的灰色内裤。

    不过脱了衣服,他倒给我增添了几分兴致。

    他很白,白的有些不健康,除了身上一些零星的痣外,皮肤很好,也确实比想象中的更瘦,但很奇怪的是,并不是那种毫无欲望的儿童身材。

    他脖子很细,锁骨明显的横亘在平直的肩头,后背平直的线条走到后腰,拐出一个小巧饱满的弧度。

    那是他的屁股,似乎他全身的脂肪都存在臀上了。

    再往下,赵路生的腿也是笔直细长的。

    他将叠好的裤子堆在座椅上,转过身,肩不算窄,可腰两侧像是被削了一刀,或是被什么东西无形的束缚住,纤薄又紧实。

    他的内裤应该是穿了很久,有些兜不住他,松松垮垮的耷拉在那。

    我抬起食指往下压了压,示意他去除所有遮挡。

    赵路生吞了一下口水,拇指卡在内裤边缘,迟迟没有推下,表情窘迫无比。

    我皱起眉头问:“不愿意为什么来做这个?有这么缺钱吗?”

    “还行……”他含混不清。

    我点点头前倾身说:“那我说明白点,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沟通的,你没有任何经验,可能不太符合我的要——”

    “您提什么要求我都能做到!”赵路生着急打断我。

    说完,他迅速将内裤扯下抬脚脱了下来,甩在衣物最上层。

    再抬头,他把羞涩和忸怩扔到一旁,通红的脸上甚至还带着点没来由的微笑,像是在讨好我。

    可能空调开太低了,赵路生不着一缕的样子就像是用八四消毒水泡过,干净到生涩。

    他放在身侧的手想去遮挡自己,下一刻又拧成了发白的拳头,卷曲的毛发下,软踏踏的性器垂在身前,尺寸和人一样平平无奇。

    这样的他看起来很好欺负,我来回扫视他很久,笑起来说:“那这样吧,你没什么经验,我只能给你三千。”

    “三千?”他低下头咬住下嘴唇,表情有些屈辱的不甘,但他点头答应了:“好。”

    还是舍身就义讨好般的笑容。

    “那转过去,”我的食指朝他的身体划了一个弧线,“分开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