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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01《我们的诠释》章04:镜见(续篇) 节01

    

卷01《我们的诠释》章04:镜见(续篇) 节01



    相关人物介绍:

    全作核心角色:

    高石岳(25):作家。因为妻子的变化而反思、求新。

    高石光(25):家庭主妇。改变过程中愈来愈豪情、奔放。

    泉光子郎(27):日本数码兽研究协会会长,与妻子同为网路界顶尖高手,平日的收入来源正是一些私人定制的业务。

    泉贤(26→27):当年众被选召者中与岳和光交情最好的人,家庭主妇。不时为岳和光的情感生活做出点拨。

    高石天(7):高石家长子。

    高石崎(5):高石家次子。

    巴达兽(成长期):岳的拍档,成熟后仍不失孩童般的纯真。

    迪路兽(成熟期):光的拍档。

    对镜

    一时间好多难以言明的词句淤塞在我喉咙,虽然看到这样的光,听她说的“新门”,那一句“开启一种新的生活选择”就已正确排列在脑中,但总觉得还有不少别的什么想感叹、未感知明晰的东西在周遭萦绕着。“呼之欲出”,是那种口微微张开,却蹦不出来一个符号的感受。

    光走上前,靠近我,她的胸腹交界处正对了我的眼。光的皮肤不如我白皙,是亚洲人健康的黄色肌肤,是美丽的东方韵味。这样的姿势,引得我把头发贴上去,仿佛她初孕时让我听胎动。那时候光喜欢摸着我后颈上边的余发,另一只手则抚摸着肚子,昭示一位幸福母亲的阳光微笑,仿佛一并宠爱了两个孩子。那时候猝不及防地领了父亲的身份,对未来生活的迷惘,好像一切都由光牵引着我前进。

    我的面紧贴了一个孕育过两条生命的肚子。但最重要的是,光是我的、任谁都无法夺去的情人——习惯性地先说“爱侣”,但这一次就想说“情人”,因为她的美丽,因为她今天的身体好像不再是那个和我朝夕相处、早已习惯了的那个留下心中刻印的美丽身体,而是另外的一具,从灵魂到表皮全都焕然一新的、却和过去那具有着绝对链接的新的美丽身体。她的心跳仍是那样安稳,安稳里有我近来知晓的、对美好生活疯狂的疯狂。

    “你是一名勇士。”我说,“是辉煌的女武神。”

    光的肚皮颤了颤,应是满意我的说法。

    “你听见了我的心跳吗?”

    她的言外之意是,我从她的心跳中听见了她的心志。

    “我听到了。但是还想要和你做。想要确认得更清楚些。”

    光蹲了下来,坚耸的rufang之上是一面满意的笑脸。

    “真难得你会这样说。”

    我仍有些不好意思:“是你告诉我的,‘想做就做’。”

    “嗯。那做吧。”

    我有一点儿激动,因为预感到这一次又会和先前和她完全真诚之后的交合很不一样。它不是精神被喂饱后的猛烈索求,而是【激情】,是yuhuo,是对rou体的占有欲。我的绅士仪态在今天,我二十五岁这一年,被同我相恋了十一年、结了婚七年的妻子彻底撕碎了。

    光才站起身,我便勃起了。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这是第一次,光的肌肤、或者她身上任何的部位没有紧贴着我的前提下,仅仅是望着她造成的勃起。

    裆部的变化被光敏锐地捕捉到了,而她和我一样明白这情形意味着什么。

    光再度俯下身,吻我的唇。在她的唇贴上的前一刻,我便感到热浪千滚。那不是她唇的温度,而是我的yuhuo被点燃。光抓着我的两只拄在沙发上的小臂,这让我抽不出手去脱我的衣服。光的舌头伸进来,随即被我的舌头顶了回去,而我的阳物勃得更厉害了。我们四目相对,在她星星发亮的眼瞳中,我望见了自己同样的星星发亮——

    “夫妻一”,不,若用“夫妻”来界定彼此也已显得渺小了;——我和光,岳和光,光和岳,我虽然不晓得“天人合一”是什么感受,但“人人合一”——如果有这样一种普遍的存在,这样的滋味便已经徜徉在我们双眼之间的一寸多距离间——啊,还有我俩的唾液之中。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从未体验过青春。因为和此刻相比,以前的我像个丧失了性驱力的老头。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加用力地同光舌吻,让这轻微的窒息感维持当下的忘我状态——但我也从未有这样的一刻这样地、这样的,对自己有了如此明晰而又陌生的认识。

    以往,每每和光共同前行,行到一个让我们发生蜕变的隘口时,那种岁月静好的美丽就一点点流入我的心房,让我们都变得更成熟之余也把我们变得更静默。但现在却只想着嘶喊,哪怕嗓子是沙哑的。而一个愈发粗鲁的舌吻更好地取代了这嘶喊的欲望。

    我从没有过这样一刻这样想撕掉我的衣服。它们实在是太碍事了,还要劳神我去脱掉。可是转而就想到试图撕它们反而更加耗时耗力,这样的认知结果甚至让我产生了不小的失望。

    不行。隔着衣服就要做。

    光的舌头渐渐地没了力量,她的气息快用完了。而我则将残余的气息一并化作向前上方冲击的力量,身躯一下就把俯着我的光顶了起来。

    我听到了光的惊呼,而这在一瞬间催化了一个男人的征服欲。我立刻用双臂锁住她的腰,阳物则因为身高差只得紧贴在她的小腹末端。而我的整个牙口则漫无目的地袭击她的面的各处、她的侧颈。

    光大概是第一次在一次性爱中这样蒙头转向,而我则第一次因为这个获得了十足的荣誉感。但我还不满足,我还想征服得更多。我的双臂已经伸向了她的双腋,半架着她将她推到了客厅的墙上,她的拖鞋也骨碌碌地滚到一旁。

    我的居家服是相当宽松的——因为这样的衣服也能让我和光在日常的爱抚中获得更多快感。它宽松到可以完全允许我的阳物勃到满档,以至于被我的双臂稍稍撑起来的光被我一个屈伸加冲刺就插了进来。

    隔了裤子和内裤,我也就不能马上被她的体液包裹。从进入的难度上看,她似乎也没有到任我抽插的程度——我既粗暴,又急躁。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便退了出来,性器随之软了两三档。

    没有了双臂固定的光掉了下来(尽管只是几公分),还在尽力地不张口喘息。

    又一次看到了裤裆的变化,她说:

    “你还是太温柔了。这点怎么也改不了”。

    她抬头,眼里还是那样星星发亮。

    我这才幅度夸张地脱掉上衣,而光也走上前,双手环腰帮我一齐脱下了两层裤子。因为她的靠近我又开始变硬,两层裤子脱下时我的阳物又狠狠地弹了一下。

    光就势俯身。我急忙说“不要用口!”,不待光反应过来又急急地说道,“也别回卧室。”

    于是光很快地站起来,用手撩着我的肩胛,像很随意地在问吧台服务生:

    “这么。”

    她大概也不知道形容什么了。我这样意识到的时候她的唇就又一次覆上来。

    裤子没有褪到底,我挣扎着把双腿抽出来,期间也不忘了用弹跳的阳物去戳她小腹,而被戳到的周遭有很明显的轻微痉挛。我想,这就是光“进入状态”的讯号了。

    要是在平时,我一定会来上几句调情的话助助兴。可是今天我完全没了这样的兴致,甚至莽莽地用额头去撞她的到墙上,进而不留空隙地吻上去、吻上去。

    光明显地跟不上我的节奏了。但我却为此大快,和那个和她交换第一次时呆呆地琢磨着怎样让她高潮的我已经判若两人。

    我原以为今天的前戏做得这样差,光大概要很久才会湿润。插进去才发现她分泌得很旺盛,和平日里比较也算多的——我的阳物泡在里面,仿佛进到了女人的世界。我的性爱对象是“光”这样的感受一瞬间淡了很多,而反应到这点就造成了意识上相当的不舒服。我的阳物又开始怠战了,抽插也力不从心起来。

    光原本环住我的后肩,趴在我耳畔轻声而舒缓地呻吟。感到了我的无力,便狠狠地在我肩上来了一口——而这也是光对我的第一次。

    但我的阳物还是不可避免地从她的身体里滑脱出来,任由光挺胸换气并借力用她的rufang磨蹭我的也不见杀回来的态势。

    光不明白这样的变化。她再度携她的星星发亮吻了来,这是她直白的安抚。

    这样的吻让我找回了对光的感觉。她早就不是那个十几岁时黏着我、尽施柔情以引诱我同她欢愉的色心少女,而是现在这个日渐熟韵、拥有顽皮和慈性双重人格的美丽女子。虽然光不明白为什么我中途交了枪,但她这样的举动显然再度唤醒了我对……性爱……的需要。

    是的,是性爱,而不是“与光性爱”,而后者的重点在于“与光”如何。

    我相当承认以往的性爱有相当的快感,但它们都构成了我和光生活的一部分,而不得单独抽离出来。

    这正是光说的“新门”——于我而言,对她来说也许是别的什么。

    新门啊新门,就是新世界的大门啊。

    伴随着这次接吻进行到后半程,我的手也主动伸向了她的rufang——以往为的前戏,现在为的探索欲;以往好似与一件艺术品沟通似的爱抚,现在则仅仅呼应了手部对大脑的请求。

    我的阳物又一次顶了起来,因为没有准确插进去而实打实地撞向了她的大yinchun。这样之后光便配合地调整了身姿,好方便我顺利地插进去。

    光是光,但光也是女人,是雌性。以往只有前者,而现在我要吃下她,尽管现在是我的阳物被她的yindao吃。“吃”,这样的形容不知是谁先想出来的,实在绝妙。

    以往光对我说,我的呻吟声很好听。所以我就叫得顺畅。但今天只有沉闷的低吼,好像一只发情的狮子或是什么犬科动物仗着雄性激素耀武扬威。而且因为早就熟悉了光的构造、敏感带和高潮习惯,这次就直接用我的阳物(以往通常都是她需要的时候用手指),也不问她的意愿(但她肯定渴望),狠坏狠坏地捣她。于是光明显地失声了,如果说以往她的呻吟更像一曲起承转合的交响乐,那今天的她就好像演到一半突然被不谐和音搅冷场似的,原本规律的气息被我几下弄得胡鸣乱喊。

    “才这样,哈,就不行了吗?”

    我硬着头皮说了这样的话,但依然说得没有一丝犹豫。才说完,就用口去叼她耳垂,顺便把我成年男性的鼻息全数打在她面上。

    “岳(句末突然变音),啊,(声音极小地)(给我)……”

    “什么?”

    我假意没听到,冲着她耳朵直接问。

    “岳(气息混乱),坏人、笨蛋……”

    “嗯……?”

    我立刻提高了“实战效率”。

    “呃——啊!”

    光瘫倒在我肩上,大量分泌液喷涌而出。事实上这样的性爱我也是初试,见她败了我紧绷的屁股才放松下来,把自己也交代给了光。

    “去卧室吧。”我尽量调整自己的气息。

    “你……”光黏软地表达半推半就。

    “光啊光,这是你先开的头,不是么?”

    “……”

    我确信她兴奋着,她的小腹颤得猛烈。半扛半抱带着她去卧室,我又说:

    “以后会越来越坏的。”

    “哼。”

    这是相当危险的讯号,这表示她用应战的方式坐实了我们之间的战争。以后也许会越做越激烈吧……但现在我可要趁精力好扩大一下战果了。

    ……

    事后

    “岳,你真是个男人。”

    光依靠在床头板,双腿不齐地交在一起,带着小喘地,用手拂去从她体内溢出的两人的液体,美美地吃进嘴里。

    我以前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场面是发生在我和光身上的,但今天它真的发生了。光会这样说,那就意味着她也开始把我看成一个可靠的可以交媾的雄性——而不纯纯是她的伴侣。

    “光,我…爱(声音太小)……你。”

    我赤身站在床外,一条腿屈着,阳物耷拉着,上面还残留着快全干的液体。

    光迅速地绷不住笑。她明白的。我们从来不在zuoai前后说“爱”,因为这样就分不清是不是一时兴起——当然,我们之间也很少谈“爱”,无论是恋人期还是婚后,非得说谈爱更多的时候,那是大学期间聊作品时,讲一些抽离于我俩之外的“爱”。

    今天这个“爱”之所以要说,是因为结束之后感到了一种奇异的对光的感觉,难道要称之为“性伙伴之间的相互吸引”吗?我不清楚了,而且说出来也觉得别扭。但还是说了,光也预想到地笑了。

    “去洗吗?”

    “去吧。”光相当惬意地用手撩飞她的长发,柔和地打了半个滚,下了床。

    去浴室的路上光还撩摸我的后身,从脊背到屁股上沿。

    ……

    我和光在温热的水里对坐,好像五年级时我们第一次共浴那样。那个时候我们的身体还很瘦小,我家的浴缸也不大,两个人挤在里面;现在却宽敞得大多,至少手臂可以在里面游来游去了。我和光泡在水里,望着对方,同望着自己没什么分别。

    “为什么呢。”我喃喃道。

    “什么。”

    “觉得看你就像是在看我。”

    “唔呃——”

    “大概是因为‘水rujiao融’吧。”光的长发自然地垂在水中,又因为浮力而斜斜地四散开。

    “把我跟你都比作液体的话,我们就好像流入了对方体内,流着流着就均匀了。”

    “呃。”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是幸福抑或是“不能用幸福界定的事”?我和光,光和我。呃,嗯。

    “太梦了。”我感叹道。

    “嗯。我倒是没想到岳一下子就威猛起来了。”光单手掬了一捧淅沥沥的池水,明媚地浇它们到自己的右乳上。

    “不完全是指这个。”我有样学样地掬了另一捧到她左乳上。

    “嗯?”

    “我们的十一年啊。变化。真大啊。”

    我右手伸下去,拇指搓捏她的rutou,另几个指头则挤压乳晕附近的软rou。两度受孕让它膨胀了一半,哺乳期一过光就开始为rufang复形。现在它们看上去就像是两只健康的大桃子,饱胀地让人忍不住想挤些汁液出来。而十一年前我们交换第一次的那天,它们还是初熟的棉花糖,没什么厚度,要是搁进现在的乳罩里就会空空的。那个时候她的头发短短的,可是欲为人妻的心催她蓄起了鬓边和后梢,虽然没有一下子留到现在这么长,但不到一年的时光里,她的容貌里就完全看不到十一岁时的那个女孩子了。她的眼被爱欲和满足感填满,但其实还在向我索求。那样的温柔乡是我无力作他选的、甘之若醴的周身环境,我占有了她的名分,也被青春痴情占有。她的手曾经小小的,很是纤嫩,轻轻握着我的肌肤,却把我的魂给捉去了。而现在这撩拨我胸膛的大手,是厚重的、经过岁月磨洗的熟妇的手,手纹壑下去,温暖而有力。

    我忍不住以手肘锁她的后脊拉向我,任那一对白花花的rufang塌陷在我的前身。原本盘坐的大腿岔跪在她双腿两边,我则弓着脖子对她索吻。就像一颗半化开的酒心巧克力,她的唇舌与唾液,还有她划归到我心房来的情意。

    光双目紧闭,大概像我一样,找寻着过去第一次拥吻的残忆,她也想再度见证一遍我们的十一年。

    “光,我们就像对镜一样。”

    “‘对镜’?”

    “是。‘对镜’。而且有一重变化的理解。”

    光轻声哼哼着,继续用她富有弹力的rufang碰撞我的胸肌。双手则扒着我的背,好像我是一台车床。

    “当一个人想要什么的时候,他就会去照镜子,以确证他的心意。而多年来你正是我的镜子。”

    “是魔镜。而且不等我问,你就都给了我。”

    “变化呢?”

    光抬起左膝,用其一角在阳具根部的毛发处刮拭。

    我于是两手绕过她的下腰,直取尻缝,熟练地把右手食指插了进去。

    “嗯哼”

    光的左膝也斜歪到我的右腿,“当心踢到你啊。”

    “变化么,”我挺起双腿,又伸入她胯下,这一来光就半坐在我的身上供我的手指继续向前安慰了,“变化在于‘对’,镜子的含义也变了。”

    “因为望着你,所以才瞧清了自己的模样?”

    光的脸、一侧的长发贴着我的侧脸。可真是一个真真的女人,用尤物形容也难以相称。

    “正是。这就是我们的十一年。”

    我们的舌头交缠得更加激烈,“无分你我”无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