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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素未谋面,郡主乃是金枝玉叶,我一介商贾……”还未等奚风渡说完,皇帝气得抄起一本书就朝奚风渡砸去,谁去奚风渡下意识偏过身躲了开来。嘿!好个奚御菀,竟然还敢躲!奚风渡心道,不好,刚才这一下就得受着,怎么就这么顺利躲开了呢?皇帝气得不轻,他一番好意,想扶持他一把,把堂堂郡主赐婚给他,他不为大局考虑,还拿起了乔来!奚风渡狠嗑了一个头,响得永安郡主身子都抖了两抖,对自己可真够狠的,就为了让皇帝陛下消了这口气。果真,皇帝也没那么气了,又吃了口茶,也不稀得再搭理他。奚风渡咬了咬牙,一副壮士扼腕道:“陛下,其实微臣有内疾!久治不愈,绝不能祸害了正经人家的闺女。”“噗!!”皇帝一口茶岔了气,全喷了出来。永安郡主瞪着瞪看向奚爷,这都能扯出来,是个狠人!皇帝自然不信,这奚御菀的嘴,就是骗人的鬼,“你有什么内疾久治不愈?”奚风渡还腼腆上了:“不好说。”皇帝冷哼:“不好说刚才不也说了?”永安郡主趁此哭道:“父皇,儿臣绝对不能嫁给他呀!这不得耽误一辈子吗?”皇帝倒是十分意外,重新审视了永安郡主一番,这俩人一唱一喝,明显是来之前就商量好的。既然话说到这份儿上,皇帝也不再顾忌了,只道:“是病就得治,你既然心存善意,不愿牵连好人家的闺女,那朕也不再勉强你。”俩人一听,顿时喜笑颜开,正要叩头谢恩,又听得皇帝说道:“先别急着叩谢。”“先说永安,你已近二九之年,再不可耽搁了去,这早嫁晚嫁都得嫁。既然御菀有疾,那朕今日做主,将你许配给四皇子胤嵘,也省得朕整日cao心你们这些小辈的事儿。”永安郡主身子一软,差点翻白眼晕厥:“父皇……这这这,这怎么能?我只是当四哥哥是亲哥啊!”皇帝:“你四哥可未必把你当meimei看待过,朕看着就这么定了罢!”皇帝就这么草率的把永安郡主的终身大事定了,这让奚爷头皮直发麻,这皇帝老狐狸看着好说话,发起狠来能让人吐血。皇帝轻飘飘的睛神掠过奚爷,又唤来小太监宣了太医过来看诊。“来,给御菀赐坐,太医好好给御菀诊诊脉,看看他这内疾可否有得治。”皇帝看了眼委屈瘪着嘴的永安,道:“行了,你也起身坐罢。”“多谢父皇。”永安郡主泫然欲泣,又给了奚风渡一个保重的眼神。奚爷倒是一副坦荡的模样,抬头挺胸一点不怂,大大方方的给太医看诊。太医看罢,抽着气儿摸了摸胡须:“奚大人精气充沛,脉博稳健,并无任何不妥。”皇帝语气带着一丝威胁:“李太医,你可给瞧仔细了?不若你再给瞧瞧。”“是,陛下。”于是李太医又给仔细瞧了瞧,还是未发现任何症状,此时只见奚爷一个劲儿的朝李太医使眼色。李太医一怔,半晌问了句:“奚大人可是眼睛不舒服?”“呵呵……”奚风渡扯着嘴角笑了笑:“是啊,最近眼睛不舒服。”皇帝:“奚御菀,朕向来惜才,你这是逼朕治你个欺君之罪啊!”奚风渡:“太医,您再诊诊。”务必没病也给诊出病来啊!李太医再木枘,看着殿上这诡异的情景,顿时也明白了些什么,于是又装模作样的给看了看诊,问了些问题。看罢,李太医上前复命:“陛下,奚大人顽疾难治,需得臣开个方子好好调理。”“那就开方子调理,开最好的方子给御菀。”说罢,皇帝叫来总管太监,吩咐着:“从今日起,这药便早早在宫里熬了给御菀盛着送去,定要看着御菀给吃下去。御菀能好起来,朕也就宽心了。”奚风渡只觉一阵窒息,这最好的壮/阳药吃上一段时间,会死人的啊!何况,他不吃药也挺……这一桩是解决了,回去的马车上,俩人却笑不出来。“早知会连累嵘四哥,我还不如跟你耗着,至少跟你是假的,换成嵘四哥就……”杜靖雪捂着脸,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奚风渡睨了永安郡主一眼,丧气道:“知足吧,我这药得盯着吃个半年,没内疾也能吃出个内疾。”****丢失的画始终没有下落,这一晃便过了十天,宫里的小太监天天过来送药,还盯着奚爷吃下去才离开。奚爷每天吃着这补药,身子仿佛每天跟丢在火炉子里烧似的,夜不能寐,就是好不容易睡去,也一宿春/梦。奚爷成天精神不振,这都过得什么日子?皇帝虽明面儿上不说什么,这是暗地里把他往死里整啊!季明看着饱受折磨和摧残的大爷,实在于心不忍,跟着在一旁也上火,提议道:“大爷,要不找俩姑娘,凑和……”奚爷瞥了季明一眼:“这人跟禽兽还是有区别的,不行,我得去洗个凉水澡。”郡主连发请贴,请奚爷过去小坐。奚爷都忍痛婉拒了。☆、第55章梅二姐一连几次也没见着他,心中失落无比,他为何不来了?不愿见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翩翩,你不若在我这儿多留几日罢,我心情不好,难受死了。”杜靖雪泫然欲泣,将所有怨恨都怪罪在了奚爷头上。这该死的奚家大郎!都是他没对好说辞,才惹怒了父皇,让她从这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她就不信他不来,就是让他想着见着,吃不着!梅翩翩哪里知道永安郡主与奚爷这层‘过节’?只是安慰着她道:“要不然我陪你多出去走走?”“不想去,心烦。”杜靖雪抽噎着,趴在桌上有气无力。“闷在屋里头也不是个事儿,你越是往这里头想,就越是出不来。”梅翩翩接过小婢递过来的醒酒茶,递到了杜靖雪跟前:“你把这汤喝了,不然明儿又得头疼。”杜靖雪眼眶红红的,不由得道了句:“翩翩,你真好。”梅翩翩看着她,就像对待meimei般怜爱,毕竟她实际上比他们多活了十年,心境也自然不一样。“你怎么能那么沉得住气呀?”杜靖雪一边喝着醒酒茶,疑惑着:“我要是你,指不定得想法子折腾!”梅翩翩扯着嘴角笑笑:“若是无牵无挂,倒也无所畏惧,但人活着并不只是为了自己。”杜靖雪:“若不能为了自己,活着不是很不开心?”梅翩翩:“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活着有八苦,求不得为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