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咽
吞咽
路家兄弟俩在厨房做早餐,气氛有点微妙。 就比如,兄弟俩交换位置拿取调料和托盘时,全都不约而同地避开视线接触。 路行江没有问弟弟怎么做个早餐做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做完,路行洲也没有问大哥怎么洗个澡洗那么久,两人站在流理台前,一个做煎蛋烤培根,一个切水果榨汁。 全都低着头,闷声干活。 桑竹和林小宛肩并肩坐在餐桌上在聊天,两人嗓子都有些哑,桑竹的更为严重些,她时不时拿起面前的水杯,咬着吸管给自己润喉。 大概今天选的地方太刺激了,又险些被“弟弟”撞见,以致于路行江整个人都亢奋到近乎失控,险些把她喉咙捅穿。 而且以前从来不会逼迫她吞咽jingye的,今天却掐着她的脸颊,看着她一点一点把他的jingye全部吞进喉咙里,才算满意地松手。 桑竹想起刚才的画面,再想起男人眸底浓重的欲望,就觉得小腹发紧,一股热流奔涌而出。 好多天没做了。 她有点期待今晚。 桑竹走了会神,见林小宛也不说话,便主动打开话匣子说:“你昨晚说的电影是什么?今晚要不要一起看?” “好啊,就是可能会有点无聊。”林小宛抿着嘴笑,她皮肤很白,衬得嘴巴格外红艳。 桑竹盯着看了会,问她嘴巴怎么这么红。 林小宛耳根一红,却是看着她说了句:“你的也很红啊。” 桑竹:“……” 两人都各自别开脸,尴尬了一小会,随后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厨房里的男人。 路行江先端着两杯鲜榨果汁出来,又端了一杯苹果醋送到桑竹面前,桑竹吃早饭前,必须要喝一杯苹果醋,为的是促进消化控制体重。 她的早餐也很简单,一份低脂吐司就够了。 路行江今天早上为她做了份她爱吃的鸡rou馅饼,切成三小块,盛在盘子里递到她面前。 他身后路行洲也端着一份披萨和一份煎蛋培根过来,他把睡衣换了,跟大哥一样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唯一不同的是,路行洲脸上戴着眼镜,薄薄的玻璃镜片将他的眼睛隔绝出淡淡的冷感,他抿着唇不说话时,那张脸就显得有些严肃。 还透着隐隐的禁欲感。 两人把东西放好后,便一起坐下,动作同步地拿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兄弟俩人口味一样,吃早餐的步骤也一样,先喝果汁,再吃披萨,吃之前必须拿一张纸垫在桌上,还得是双手正中间的位置。 桑竹每次看路行江这样吃饭都觉得稀奇好玩,眼下看见两个“路行江”这样吃饭,更觉得想笑,她咬着手里的馅饼,悄声问身边的林小宛:“你有没有认错过啊?” 林小宛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桑竹问的是什么,她用指骨碰了碰脸上的眼镜,认真想了一会说:“有。” 那是路行洲带她回家见父母的时候,她从洗手间出来,看见“路行洲”在客厅对着盆栽浇水,便抵了抵他的袖子说:“我来帮你。” 对方没有意识到她认错人,冲她笑了一下说好。 再后来,她一边浇花一边说自己小时候帮父亲浇花的趣事,直到真正的路行洲跟着父母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她和大哥一边聊天一边浇花,还扶了扶眼镜说:“聊什么呢。” 林小宛说,到现在都没人知道,她也不好意思告诉路行洲她认错人的事,还好当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桑竹就笑,说自己之前也跟路行江说绝对不会认错人,但是有一次就差点认错了,因为路行洲当时没戴眼镜。 两个女人一边吃东西一边笑着说悄悄话。 餐桌的对面,路行江吃了口披萨,偏头看了眼弟弟,路行洲跟着侧过下巴,挑起眉,镜片下的眼睛微微敛起,问他:“怎么了?” 路行江想起洗手间的那一幕,他喉咙紧了紧,咬了口披萨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