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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因为没写完作业而做卑微弟弟的时候呢!!在全班集体补作业的惨烈状况下,除了邓旭东,还有一个人特别从容。“知神,你居然写完了作业?!”“主任让写,”周知前两个字说得特别含糊,他趴在课桌上,“不写完不行。”离得比较近的邓旭东勉强听清了,问:“什么主任?!姜扒皮吗?他寒假还逼你写作业?!真的吗?!他是人吗?!”当然不是,周知心想,晏主任是魔鬼。*新学期新气象,周知中午闲来没事便去和平街逛逛,感受一下新学期的和平街。顺便也感受一下李华乐家的网吧电脑新下载的游戏。和平街新学期刚开始就不太平,赖伟彬贼心不死,这天听闻周知来和平街了,准备搞一场大事。正当他气势汹汹地前往顺正网吧时,碰上了晏行。晏行其实是出来给手机贴膜的,撞见赖伟彬纯属意外。“嗨,”晏行在贴膜店里朝他招了招手,闲散得像在招呼自己家的狗,“去哪儿啊。”“cao,原来你在这——”又是一场儿童不宜的单方面殴打。晏行修长白皙的手按在赖伟彬脖颈处,声音冷淡懒散:“周知在哪。”“cao,我怎么知道,你不就是周知?!”晏行按着赖伟彬的手稍稍加重了一点力道。赖伟彬在大佬的yin威之下被迫说出“顺正网吧”几个字。晏行松开手,微微皱了皱眉,“又去网吧。”赖伟彬又被口罩哥修理了一顿。然而奇怪的是,街头巷尾流动的人群谈论这件事时,只说一句:“你听说了吗,知神牛逼。”与此同时,顺正网吧。“知神,不是我吹,我是真的有这种感觉,”黄智丰拍拍桌子,把大伙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接着神神秘秘地说,“我感觉那个口罩哥,是Gay。而且他还想搞你。”“你感觉个屁,”周知就差没拿枪顶在他头上逼他赶紧开始了,“你他妈快给老子上号,要开始了!”从他说“不是我吹”开始,他最好兄弟之一的狗蛋就开始笑,听到最后忍不住笑出鼻涕泡:“哈哈哈哈哈你别吹了。”李华乐没立刻表态,等大家都笑完了,他才说:“别说,真有可能。”“你们没听说那个江湖传闻吗,口罩哥最近多了一个新口头禅。”“就是每当他把人揍趴下后,他就要说——”李华乐喝一口水润润嗓子,像模像样地模仿起来,“出去别乱说话,知神比我强,记住没。”“我感动了,”黄智丰浮夸地捂住嘴,惊呼,“做好事不留名,让我们来想象一下口罩哥对知神说‘知,我愿意做你背后的男人’,画面太美。”黄智丰显然不知道这是他假扮周知的QQ聊天的副作用。周知不耐烦了,作势要揍他:“上号,速度。”“别激动,上上上,我这就上。”晚上,黄智丰那沉寂许久的QQ又有头像闪烁跳跃。【可以:知神,少去网吧。】*开学第一个周六,周知出去帮曾美萍办事,所以没有来找晏行。晏行坐在书桌前,看着对面没有光亮的窗户发呆。今夜是个很好的月夜,适合谈人生。经过寒假的惨痛教训,何淑婉已经学会先推开门看一眼。确定房间里只有晏行一个人,她才放心地走进来。“我想起来,”她坐到晏行床边,“上次要跟你说的事还没说完。”“妈知道性取向改变不了,你这个年纪有喜欢的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儿子,”何淑婉语重心长地说,“你能不能换个人喜欢呢,周知根本不喜欢你。”不是何淑婉打击晏行,她也不是对周知有意见,她是真的觉得这对太难成了,难于登天。简直是地狱难度。晏行的目光认真且坚定:“我换不了。”“你为什么就喜欢上周知了呢,”何淑婉百思不得其解,“我记得你小时候也很讨厌他。”“你不记得了?”何淑婉在自己腰间比划了一下,“那个时候你才这么高,你们俩天天打架,回家还骗我们说没打架,以为没打脸我就看不出来啦?”晏行辩解道:“……是没打架。”按照周知提供的口供,这是小学生武术友好交流会,只是规模比较小,参与者仅两人。所以晏行跟她说他喜欢周知那天,何淑婉惊得接连做错事:魂不守舍地给菜放了三大勺盐,面不改色地喝下了没放糖的柠檬水,用晏行的衣服擦完了全家的所有家具,跟曾美萍联机玩欢乐斗地主玩几局输几局。非要说晏行为什么喜欢周知,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他太了解周知了,他知道所有别人不知道的周知的好。那是他握在手中的光。何淑婉皱眉:“你怎么就那么固执?”晏行再次重复:“我换不了。”沉默了十多秒,也对峙了十多秒。“好吧,既然如此——”何淑婉知道她是劝不动晏行了,干脆摇身一变成为他的坚实后盾:“妈支持你。”*何淑婉的支持方式简单粗暴,完全是跟曾美萍一个流派的,说她们不是姐妹都没有人信。她的支持方式就是时常邀请周知过来玩,再找点借口拉晏行爸爸出门玩,给他们留足二人空间。周知不觉得有什么,本来他也是天天来找晏行,不过是从正门入和从窗口入的区别而已。然而事实上在他选择答应何淑婉走正门的时候,他就已经走入了何淑婉精心打造的完美圈套。周知如同往常般从书包里拿出试卷,晏行正要批改,突然接到了何淑婉打来的电话。“喂?我在你房间抽屉里放了支唇膏,你帮我拿出来放我梳妆台上。”“你的唇膏怎么会在我抽屉里。”晏行没有多想,拉开抽屉。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她的唇膏会在抽屉里了。因为他妈在搞事。——抽屉里,原本被压在下面,特意翻到背面的照片不仅全部被翻到了正面,而且像展示一样,一张一张地铺满了整个抽屉。而那支唇膏,藏在抽屉的最角落。此时再看手机,何淑婉已经挂断电话。周知就坐在抽屉旁边,自然也看到了抽屉里的东西。两人一左一右地盯着这个迷幻抽屉,同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这他妈——”周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晏狗你居然藏我照片”还是该说“你他妈居然连我最丑的毕业照都藏”。何淑婉表面温婉,做起事来真是个狼人,不用一句一词,仅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