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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离他最近的丁衍跳了起来,身后的凳子倒在了地上。“为了证明我所言非虚。”白滇答道,“也是我今日邀诸位前来的原因。”说完,他把装满血rou的匣子往凌玥面前一推。“伊久岛对我南疆蛊术本不屑一顾,能令他转头钻研蛊毒的,除了他生父出身的金鳌岛,我想不出别人。”“南疆虽然封闭,但也不是对外面之事充耳不闻,我知道如今的天下是什么势态,也是知道金鳌岛与诸位是什么关系。”凌玥伸手罩住木匣,“你的意思是?”白滇淡淡一笑,“你们不会觉得,他这搞出这玩意儿,是想来毒我们这些山野村夫吧?”“能把你逼出南疆,那蛊王还算有点本事嘛。”一处隐蔽的山洞中,一名身穿锦衣的俊美男子手持折扇,对着面前的刀疤汉子一扬下巴,“你这样算不算是丧家之犬?”没理会男子的恶意调笑,伊久岛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瓷瓶,哑声道:“药我已经炼好了,东西什么时候给我?”男子一挑眉,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本书册,抬手举起,上书“瘟癀毒经”四字,“你可想好了,这可是瘟君吕岳的传承,我虽然少来人间,但也知道这位瘟帝的名声,你要是走了这条路,那真是比我们还人人喊打。”“你难道是在劝我回头是岸?”伊久岛笑了起来,声音更加嘶哑,“白滇已经察觉我的所为,他如今蛰伏不过是没有证据。这人就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若有机会,他必杀我。”“这么说,你是打算撞南墙了?反正金鳌岛也不肯教你点有用的,我这也算是做善事嘛。”男子笑嘻嘻的递出了经书。“这句话从蛊惑我的你嘴里说出来,可真是讽刺。”伊久岛抬手接过书册,对手一翻,面色大变,当即把书册扔到了地上,“只有半本?你耍我?”“非也非也,”男子眼中有红光一闪而逝,“事只办了一半,报酬自然也只给一半,如此天经地义的事情,哪有耍不耍之说?”“……那件事我做不到!”伊久岛脸上的刀疤扭曲了起来。“怎么会?”锦衣男子咧嘴一笑,却如木偶般生硬,“难道你忘了脸上这道疤是怎么来的?”男人闻言一怔,下意识的抬手摸向脸颊。他摸的极慢,摸的极细,由上到下,由左到右,仿佛又摸到了淋漓的鲜血与深可见骨的伤口。见此,锦衣男子向后退了一步,“你不妨好好思量一下,在你回金鳌岛之前,我的承诺一直有效。”“不……”手指一顿,男人回过神,拒绝之词到了嘴边,然而等他抬头,洞里哪里还有其他人?被人二话不说的扔下,伊久岛的脸色难看至极。沉默良久,他从腰间拿出了一颗黄绿相间的珠子,握在手心输入了法力。一道光幕出现在男人身前,映出了一名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那道士长得尖嘴猴腮,一见是他,表情嫌恶,好似在看什么腌臢之物,“这不是伊家的那个贱种吗?你不好好盯着南边那群蛮子,找道爷做甚么?”面对如此侮辱,伊久岛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只是沉声道:“我有事要见金光娘娘。”“嘁,你能有什么事?”道士轻慢道,“难道是被人欺负了要回来找大人哭鼻子?你可别学你那个没本事的爹……哦对,你还不如他,他起码哄女人还是有一手的。”“我要见金光娘娘。”伊久岛手攒成拳。“娘娘没空见你。”道士讥笑一声,“太清人教有传人来拜岛,娘娘忙着呢。”“人家可是太清嫡传,跟你这样的贱种不可同日而………”“啪!”在道士说完之前,伊久岛捏碎了传影珠。他维持着握拳的姿势良久才喘出一口粗气,缓缓、缓缓地把地上的经书捡起来,贴在了心口。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2-1221:00:37~2020-02-1321:40: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没得追求的夏目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13章凌玥握着手中的木匣,打开了罗盘。中央的磁针在匣中血rou的影响下疯狂转动,绕了数圈后才颤颤巍巍的指向了东方。“这玩意儿行不行啊?”韩焉望着抖动的磁针皱起眉头,“别是坏的吧?”“怎么说话呢?”罗盘主人丁衍一听就不乐意了,“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你用词注意一点!”“……你吃饭的家伙不是嘴吗?”玄咸拆台。“你到底哪边的啊?是不是要欺师灭祖!”“行了。”收起透着不详之感的木匣,凌玥把罗盘扔回了丁衍怀里,“南洋在南疆的东边,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伊久岛自称祖籍南洋,推断出金鳌岛在南洋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毕竟他总不能跑漠北学一口南洋口音吧?丁衍准准的接住罗盘收好,在他身旁,微北生等人正围在篝火上前,串在架子上的野鸡已经被烤至金黄,水滴状的油脂镀在上面,偶尔滴下一滴,还会引得火苗蹿动。修行到金丹以上,其实已不需要每日进食,只不过他们在南疆提心吊胆了多日,如今当然要好好开开荤——在一个动不动就下蛊、灭寨的鬼地方,谁能睡得着吃得香?他们只是想来赚一笔功勋,不是想编写啊!“你们说那蛊王说的是真是假?”韩焉一边盯着烤鸡一边嘟囔,“我怎么觉得那小子在危言耸听呢?”微北生翻动了一下烤架,又往上刷了一层山蜂蜜,引起一片咕嘟声,“韩师弟,白蛊王面皮虽嫩,实则年长你许多,注意措辞。”“我又没能当着他面说……”在师兄的注视下,少年音量越来越小,显然有些底气不足。白滇说伊久岛十岁前往南疆,又在寨中住了近三十个年头,按照他与伊久岛同龄还略微年长的说法,这家伙今年估计得有四十好几,白叶小他们几岁,怎么也要三十出头……换言之,她和韩焉得婚事要成了,那可真是彻底的老牛吃嫩草。不过修士的岁数就是这样,看外表从来做不得准。“他们这种人说话总是七分真三分假,”凌玥分享了一下她与晋朝皇室斗智斗勇的心得,“照单全收不可取,不过大面上可信。”大面上是指什么呢?伊久岛拿苦水寨试药引起白滇设局将他驱离南疆这不假,不过要她相信全寨上下对他视如己出还是算了吧。白氏兄妹年少时拿他当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