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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乖乖,不枉我那天疼了你一夜,总算打动了你。既是你想要了,我焉能不给?”抬手推开身侧的棋枰,黑白子玎玲落地。将她放在榻上,裙儿堆在腰间,扯了袴儿,双腿便软垂在榻边。姬澈嫌高度不够,在她腰下塞了一只软枕。她的双腿因而张得更开,花心露水滴答。姬澈慢慢抽去腰带,一脸坏笑地望着她。“滴水之情,当精诚还报。这几日攒下的阳精,我便都施舍了你吧。”阿霁听了,花心竟抑制不住地绞起来,吐出汩汩甘泉,还未交合,竟先得了些趣味,又生出无限的期待。粗硬的阳具戳进来,便欢喜地含住。竟不觉弓起腰身,迎他在半路。龙根头次得到这般优待,受宠若惊,一顶到底。姬澈低头看交合处,她下体的花口撑得圆圆,雪白纤窄小腹上浮起凸痕。这样粗大的一根埋进去,竟也容得下。不由得心中涌起怜爱。“霁霁好乖,你且躺好,教为夫服侍你便是。”姬澈说着,缓缓抽送起来。花道里蜜汁丰盈,性器滑动时,如鱼在水。阿霁起初只觉得充实,被他研磨得久了,花径紧紧裹住他,藤缠树一样痴情。她越紧,姬澈便越快活,加快节奏,大开大合地撞击她,撞得她满面绯红,啊啊娇吟不已,花心不可抑制地收缩痉挛。整个人像一叶扁舟,在澎湃的欲海里颠簸,快感如惊涛拍过来,似要将她打入孽渊。她放弃矜持,紧紧搂住他的窄腰。姬澈知道她要丢了,亦不恋战,狠狠地抽送,撞击,迎着她的喷涌的蜜潮射出热精。许久之后,阿霁伏在姬澈怀中,仍在微微痉挛,汗湿的秀发贴在额头上,睫毛颤抖。原来以色娱人也不难呢,她想。原来这就是男欢女爱。温柔的男人是一种滋味,悍勇的男人又是一种。“陛下。”她娇娇地唤。“嗯?”“我做得好么?”姬澈笑了,佯装不解,“你做了什么?方才不是一直我在做吗?”这样浪荡的情话,那个读同情梅妃,读希慕班婕妤的崔娘子一辈子也说不出口吧。兴庆宫词几度寒风掠鬓鸦几度寒风掠鬓鸦葛檀初见徐徳骏时,是在甯国公府的宴席上。两人都是十六岁。他是新补的执金吾,她是在教坊蹉跎年余的小伎。一座之中,小徐年资最浅,檀娘的眼中根本没有他。可是侑酒时,她被一个勋贵搂住轻薄,满座无一个抬眼,是他不知天高地厚,上前为她解围。不几日,那少年却到妆室找她,开口求娶。檀娘从妆镜里斜睨他一眼,“哟,救人一次,就要人家以身相许,真是好买卖。多少贵人垂青,我都回绝了,你难道是龙太子,这样拎不清自己的斤两!”少年不以为忤,问,“那些人都是求你为妻吗?”檀娘想了想,还真没有,可她也不在意,“我宁为贵人妾,不作丘八妻。”少年讶异,“你怎么认定我一辈子做不到将军?”有客点了歌舞,檀娘须去伴奏,懒得再敷衍他,抛下一句话,“等你做了将军,要我做妾也是行的。”檀娘奚落他,一半因为自负貌美,也有个别的缘故。她的父亲本是太府一个小吏,上司贪污,推到他身上,被问了斩刑。檀娘家无兄弟姐妹,想要为父报仇,苦无门路。恰逢教坊招收女伎,她便考入,伺机接近达官贵人。拒婚后不久,檀娘被个官员jian骗身子,怀了孕。因教坊禁止女伎私通官员,她不敢声张,偷偷堕胎,生命垂危。葛母惊慌失措,找徳骏想办法。是小徐去太医院寻了郎中,救她一命。可是教坊也因此获知她的丑事,将她除了名。徳骏再度求娶。可她有她的骄傲,横眉冷对,“又想趁人之危了?”她搬到平康里,做了私妓。人生得娇媚,又是琵琶国手弟子,行事放诞无所顾忌,声名自是雀起。等闲客人一碗闭门汤送出。可是徳骏小卒每次登门,她总要见一见。说来也怪,小徐在平康里扣哪家门,从没碰过鼻子。几位与檀娘齐名的女伎都和他姐弟相称。他出身自不必说,相貌也不是皇帝那样耀目的俊帅,只算得上家常亲切,女人缘却好得令人发指。后来,便传来了他娶妻的消息。檀娘错愕失手,牙梳落地摔两截。她嘴上不说,一直视徳骏为风尘知己,以为他会等她一辈子。按捺再三,终究咽不下这口气,登门一探究竟。远征大军早已开拔,只他的小妻子在家。那姓临的小娘子身量未足,满脸稚气,穿着本色麻布衣裙,头上裹了靛青的头巾,手里却握着一把猪食杓。“你是——”阿霁谨慎,夫君不在家,只开半扇门,打量着这盛气凌人的艳女。檀娘把一匹做贺她新婚的红绡掼到她怀里,便从门缝里挤进去。高挺的酥胸险些卡住,更衬得临小娘子身段平平无奇。她先奔堂屋。堂屋里空荡荡,可见新人手头拮据,无钱置办家具。又去卧室,捏了捏麻布做的被子,粉嫩的指头都被割痛了。厨房里烟气太重,不看也罢,后面“哼哧哼哧”是什么在叫?进后园一看,原来是头小黑猪在舔食槽。猪圏里气味不好闻,她连忙用淋了蔷薇水的手帕捂住鼻子,逃了出去。回去的车上,檀娘鄙夷地想:那是什么鬼日子,胸中的气顺多了。/兴庆宫词会是瑶台月下逢会是瑶台月下逢再见临霁,是在越国公府上。檀娘的琵琶很得公府应娘子的赏识,时常去府上表演。越国公府不同其他上京贵府,召伎的都是女眷,且娘子们个个通音律,纯为切磋乐艺,檀娘去的放心。应娘子先迎出来,嘱咐她,“今日是为招待宫中贵客,还请葛娘子拿出绝技来。”檀娘怀抱琵琶,上厅来见礼,抬头一望,但见孔雀屏风之前,锦绣坐榻之上,所谓的宫中贵客不是徐徳骏那倚门失措的小娘子么。檀娘站在那里,用质询的冷冽目光看她。临霁示意应弦等退出,请檀娘坐下说话。檀娘劈头便问:“临娘子富贵了,不知尊夫近况如何?”临霁并不计较她的不善语气,“他去燕州久矣,怕是再也回不来了。”檀娘一惊,“他死了?”临霁道:“死了万事皆休,就是因为活着,我才求到葛娘子头上。葛娘子若还惦记着他,不妨去燕州找他。”檀娘冷笑,“你倒是个贤良女子,攀了高枝,还不忘为故夫张罗新妇。从此便可在宫中安心侍候君王,不会有良心上的不安了。”临霁倒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