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夜色下的车站,如梦般的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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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母亲的感情,上官荼是复杂的。 一方面他恨她抛夫弃子,离家十来年全无音信。 一方面他又隐约记得四岁前,他对于母亲的依赖,母亲对他的温柔与呵护。 母亲是从不靠海的地方嫁到滨城的,她非常喜欢滨城海滩上的贝壳,在滨城的这几年挑挑拣拣,收集了一盒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稀有贝壳。她走了后,哥哥撕毁了母亲所有的照片,但他留下了母亲收集的那盒贝壳,那是他心目中对于“母亲”这个形象的精神寄托,代表了他四岁前温暖美好的母亲形象。 上官荼现在的心绪十分复杂,而肖贝壳由于亲眼看到、亲手触碰过那盒贝壳,对他此时的悲欢感到十分的能共情。 她也和他一样陷入了纠结。一方面,她的确十分的理解上官荼,理解他不愿意去见他的母亲。而另一方面,她又因为那盒贝壳而心里升腾出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她希望他能够找回他四岁前的母亲,但她也不确定现下出现的这个母亲,是否能够符合他对于“母亲”这个形象的遐想。 良久,还是她开了口:“那我帮你买票,我们一起去吧。”终究还是不愿意逼他去面对那个抛下他、在他人生中缺席了十四年的母亲。 上官荼听到她的回答,眼睛猛的亮了亮。他轻轻的握紧了她的手,稍微恢复的一点体力让他凑上前去,想要亲吻一下她。 当他靠近她时,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她身上的红油漆。 上官荼愣住了,他脑袋里一下子像是接通了串联电路,猛的一排线索串在一起,脑海中某个迷雾般的角落猛的亮了起来:“...那天是你浇了我一身水?” 他指的是和宏泽中学约架,被浇了一身水,然后在洗车店老板那里做了半下午洗车工的事。 肖贝壳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她低下头,祈祷他千万不要生气,毕竟她这事办的属实不厚道。 上官荼觉得自己本来是应该生气的,但由于眼前她摆出的这副又懊悔又小心翼翼的样子,终究还是没有把气生出来。但他又觉得对于她的恶劣行为,他应该有所表示。于是他皱起眉头,语气严肃的开口:“你...” 结果他刚说了个“你”字就被她吻住了,她身体向前倾,温热湿润的唇堵住他的嘴巴,轻轻的吸吮起他的舌头来。她吻得很投入,仿佛要把那天那个不可一世的他深深地吸入自己口中。 由于平时亲他养成的习惯,她的手开始不规矩的在他的身体上游走了起来。 上官荼眼睛猛的瞪大:“肖贝壳...!”她搞什么?这是在医院,而且他哥哥马上就该回来了吧? 肖贝壳显然也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点,她松开亲吻他嘴唇的唇舌,尴尬的笑着坐回了椅子上。 她觉得自己真是衰爆了,不仅被抓包了当时浇湿他、害他做了半下午工这件事,还没有顾及他现在依旧是个“病人”,不能随便做大动作的情况。 两人一时间相顾无言,肖贝壳带着那副做完坏事后被抓包的表情,但由于刚刚亲他又对他上下其手,欲求不得导致满面潮红未退。而上官荼则是带着一副又生气又不知所措、又想教训她一顿又被她刺激的无可奈何的复杂样子。 上官焱回来后,就感到了空气中复合且奇异的气氛。他不由得对这种神奇的氛围感到不自在,他将手中的食物向他们递过去:“...我买了地三鲜和豆角炖排骨,都是楼下那家东北菜馆的招牌。” 肖贝壳感激的接过打包盒:“哥,你吃过了吗?”将“焱哥”直接叫成了“哥”,看似是在拉进她和上官焱之间的关系,实则微妙的拉近了她和上官荼之间的关系。 上官焱对此没察觉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刚刚在楼下吃过了。” 而上官荼那里就不一样了,他因为肖贝壳管他哥叫的这声“哥”,算是彻底对她消气了。 不仅消了气,嘴角还偷偷的勾了勾,对她的上道表示十分满意。 吃饭间,医生来了一趟,表示上官荼如果愿意可以在医院多观察两天,如果想离开的话明天白天就可以离开。 上官荼沉默了一下,当着哥哥的面对医生表示对于自己的健康还是很担忧,所以想在医院多观察两天,希望下周再出院。 医生点头应允,接着查房去了。上官焱也陪着上官荼和肖贝壳在医院里坐了一会儿,表示自己也该走了,让上官荼出院了回家见一下母亲。 肖贝壳全程沉默,上官焱走后她才轻声呼出口气:“你哥不是在虹岛上班吗?怎么突然回滨城了?” 上官荼叹了口气:“他休年假。”刚开始他还挺奇怪为什么哥哥突然就开始休年假回家了,没想到是为了母亲的事专门来的。 他垂在身边的手握成拳头紧了紧,对于眼下的情况很是无措的同时又感到一丝愧疚。哥哥嘴上说着恨母亲、撕毁母亲的所有照片,但听说母亲来了还是第一时间跑回来找母亲。 可他呢?他固执的保留着母亲收集的那一盒贝壳,但当母亲本人真的来了,他却又退缩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再一次沉默了下来。过了半晌,肖贝壳轻轻咳了一声,站起身来:“我也先回去了,明天见。你...确定明天晚上和我一起走吗?” 她本来订的就是这周六晚上的动车票,肖龛会送她到火车站坐动车。现在上官荼也要和她一起去明都,他们为了躲开她父亲的视线,还需要在滨城的火车站假装成不认识。 上官荼点点头,塞给她一张卡:“密码是539098,你用这张卡里的钱帮我订票吧。”他言语恳切:“这是我在码头上帮我爸搬运,他照搬运工的时薪结给我的钱,我除了吃喝买烟没有花过,全都攒起来了,除了买车票,应该还够我们在明都玩几天。” 肖贝壳想都没想就把他的卡推了回去:“那就攒着等我们去明都玩的时候用吧,我有钱,现在就帮你订票。”她拿出手机捣鼓了一下,飞快的将他的票订好:“这下没问题了,明天见。” 上官荼不依不饶的把卡递给她:“你拿着吧,你不花这钱我留着给谁!” 肖贝壳执着的把卡推回去:“都说了去明都用,你这些钱留着,去明都我们可以吃几顿好吃的!” 她说完冲上官荼挥了挥手:“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等明天我们到了明都,再深、入、交、流~” 她对上官荼坏坏的笑了一下,沿用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深入交流”梗。但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她说的这个“深入交流”其实也不怎么负责,毕竟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她是怎么都不忍心去刺激他、让他过于激动的。 上官荼被她的“深入交流”梗笑到了,瞬间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活跃了不少。他抬起手,和她挥了挥,与她说了再见。 肖贝壳回到家中躺在床上,打开手机,到底是忍不住给上官荼发了条消息: “那天浇你一头水的事情,对不起。” 她是诚心想道歉的,她为自己曾经奇怪的占有欲驱使而做出的幼稚行为感到深深地愧疚与自责。 上官荼看到她的信息,给她回复了一条:“没事的,你不要自责了。” 虽然被她浇了一头水这件事相当的不愉快,但不得不说对着肖贝壳,他就是很难有脾气。在他那天在码头上见到她,她过来主动和他搭讪的那一刻起,他对她那种莫名的情愫就已经在他心里生根了。 肖贝壳嘴角弯弯,开心的锁上了手机。心里想着要带他去明都吃各种好吃的,玩更多好玩的,争取将功补过,让他开开心心的度过在明都的五天。 周六晚上五点,深秋的夜已经完全黑透。肖龛开车带着肖贝壳来到了车站,他将车停好,送肖贝壳进站:“考试不要太紧张,如果这次没有考好,咱们再报名多参加一次就是了。” 肖龛并不质疑肖贝壳的实力,毕竟从小到大她的成绩就没有让他忧心过,而且她中英两种语言说的都非常的好。他虽然脾气暴躁,但在生活上和学习上还是给了肖贝壳最大的支持与自由。 所以肖贝壳与父亲的关系很微妙:肖龛嫌肖贝壳不够乖巧,想法总是很奇特,脾气也过于别扭。肖贝壳嫌肖龛脾气太大,有时候过于爱面子,并且一点都不理解她。 但是说来说去两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太本质的冲突,肖龛对于自己这个聪颖的女儿很是满意,肖贝壳也对她这个给她足够自由的父亲很是感激。 肖贝壳摇摇头:“爸爸,我这次有把握能考到30分以上。如果考到30以上咱们就不要再重考了,你放心吧,我入学自己的理想院校是没问题的。” 父女俩互道过保重后,肖贝壳拎着行李箱走进了动车站台。她四下张望着,发现不远处上官荼拎着行李箱站在站台上,显然是先她一步到了。 他的头上还贴着绷带,形象看上去没有平时那么潇洒快意、意气风发,但那块绷带给他的形象平添了几分不羁与豪放。 在深秋猛烈如撕裂的沁凉夜风里,他的形象看起来是那么与环境相共鸣。 肖贝壳连忙走上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官荼!”她的声音里带着一分雀跃,十分期待与上官荼的旅程。 上官荼转过身,十分欣喜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小贝壳!”他一把抱住肖贝壳,开心的抱起她在动车站转了两圈。肖贝壳咯咯的笑着,幸福到感觉这一刻世界之间只剩下了彼此。 她指了指上官荼身边的行李:“你怎么拿到的行李?” 上官荼嘿嘿一笑:“今天我哥给我送来的。” 他发消息给上官焱说,自己还要在医院住两天,需要些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上官焱就给他打包了几件换洗衣物,他又借口说他正好有个小行李箱,这些东西放到小行李箱里刚刚好,不要全用塑料袋给他装过来。上官焱不疑有他,就把东西装到了小行李箱里带给他。 然后他就跟医生说自己觉得没问题了,想提前出院。医生也确实没再检查出什么问题,鉴于肖贝壳之前已经帮他缴了住院费用,所以他就拎着行李箱,顺利出了院。 出院后他就打了辆车直奔火车站,检了票进入站台后就站在站台上一直等着肖贝壳的出现。 不多时,动车进站。肖贝壳和上官荼拉着行李进入动车,这个时节去明都的人并不多,所以她有幸为他买到了她邻座的车票。 上官荼的座位靠着窗户,肖贝壳坐在他身边靠过道的座位上。上官荼看了眼窗外即将告别的列车站台,拿出手机给上官焱发了条消息: “哥,我实在没有做好准备去见妈。我先去明都待几天,回来后再和你一起处理咱家的问题。” 然后不管不顾的关了机,眼睛一闭开始睡觉。 肖贝壳倒是感觉很兴奋,毕竟又要回到阔别了一段日子、从小长大的明都,她兴高采烈的开始设想带上官荼去吃什么、玩什么。 想了一圈之后还是从书包里拿出了ACT的复习资料开始刷题,毕竟她感觉自己的想法太多,实在难以整合,到了明都再走一步看一步吧。 但ACT是铁定要考的,所以还是赶紧复习来的重要。 动车开了将近六个小时,终于在快十一点的时候抵达了明都站。 肖贝壳推醒上官荼,上官荼拎着两人的行李和肖贝壳一起下了车。 一下车两人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现在是十一月,滨城因为背靠暖洋流,还是可以穿衬衣的季节。而明都虽然也靠着海,但远不如滨城那么暖和,甚至可以说有些冷。 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从对方透着清澈见底的愚蠢的眼睛里读出了“我没有带厚衣服”的信息。 肖贝壳哭笑不得,将自己的行李箱打开,从里面翻出了一条厚如小毯子般的羊绒围巾:“暂时没别的选择了,咱俩就先裹着这个围巾吧。” 羊绒围巾又宽又厚又长,颜色嘛...上官荼眯起眼睛,他难以形容这种颜色,大概只能叫粉不拉几的色。 肖贝壳倒是没察觉到他在想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将那条大围巾围上了两人的身体,像小毯子一样牢牢的把他们包裹了起来:“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条围巾,当时蹲了好久才抢到这个桃茶色呢。” 上官荼扬了扬眉毛:“桃茶色?”他嗤笑一声:“取得这是什么文艺的名字,要我说这就是该叫‘粉不拉几的色’。” 肖贝壳眉头一皱,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薄毛衣:“你把这个颜色叫什么?” 上官荼看了一眼她的毛衣:“发灰的棕色。” 肖贝壳眉头再次皱了皱:“这叫燕麦色。”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半身短裙:“那这个颜色呢?” 上官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发白的黄色。” 肖贝壳嘴巴一撇:“这叫杏色!” 她又抬起自己的腿,拉扯着自己的连裤袜问他:“这个颜色你该知道了吧?” 上官荼实在有些分析不出来那个带点裸色调灰的颜色:“...灰色?” 肖贝壳气的直跺脚:“这叫米灰色!” 服了服了,直男眼里的颜色为什么如此的单调! 她转了转眼珠:“你知道多少种颜色? 上官荼裹着她的羊绒围巾,身体在围巾下紧贴着她:“红色、黄色、蓝色、绿色、紫色、橙色、粉色、紫色、白色、黑色、棕色、灰色...我知道十二种颜色。” 肖贝壳翻了个白眼:“金色呢?” “那个和黄色一样啦!” 肖贝壳继续翻白眼:“银色呢?” “那个叫灰色!” 肖贝壳哭笑不得:“你知道的颜色比你意识到的更多!” 两个人走出车站,打上了一辆出租车。不多时便抵达了他们所要下榻的宾馆。 肖龛特意为肖贝壳将宾馆订了个大床房,希望她能够睡得舒服些。没想到上官荼也要一起跟来,这个大床房直接为他们两人的...苟合?媾和?带来了方便。 肖贝壳深吸口气,宾馆熟悉的氛围,眼前熟悉的人,让她感到了一阵兴奋。但她又顾及上官荼昨天才刚刚受了伤,今天她说什么也下不去手折腾他。 上官荼看出了她的顾虑,他轻轻的笑了笑,主动的上前搂过她:“你不要担心我,我已经没有任何头晕的感觉了。医生也检查过了,除了外伤还需要一段日子才能愈合,其他的话,我已经完全康复了。” 他真的没有那么脆,这个对他来说只是受了皮外伤罢了。 肖贝壳温柔的捏了捏他的鼻子,声音里带着宠溺:“无论如何我还是想让你多歇一下,今天晚上咱们就好好睡觉吧,明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由于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两人也确实感到十分疲惫,简单的洗漱后便一起躺倒在床上,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