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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挞。放凉了一会儿后,用白色的小盘子装起来,泡上两杯咖啡,端去白色落地窗附近的艺术桌上,小心翼翼放好两个位置后,谢瑾转过身想去把邵阳晏叫过来。他一回头,正好看见了背后的邵阳晏。谢瑾笑了,“邵先生。”邵阳晏点了点头,打开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他才吸了一口,正好撞上谢瑾傻傻的笑脸,想起对方还病着,悻悻然把烟掐灭了。在藤椅上坐下,将右腿放在左腿膝盖上,邵阳晏优雅的拿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两人面对面坐着,背后是厚重的窗帘,一层叠着一层,像是蛋糕一样,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向外看去,正好能看到外面的小花园。谢瑾也拿起咖啡杯小酌了一口,脸颊微红。邵阳晏注意到自己的杯子是白的,对方的却是黑的,忍不住问道:“你的杯子怎么是黑的?”谢瑾被咖啡呛了一口,低着头来掩饰脸上的羞窘,“就,就随便拿了一个。”邵阳晏也没多问,低垂着眼眸在脑海里计划明天该做的工作,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脸上的温度降低后,谢瑾悄悄抬起头来看他,在他的印象中,对方总是装着一身严谨的西装,今天也是,不过沉重的西装外套已经脱去,白色的衬衣扯开了几个扣子,显得有些散漫,却又带点慵懒的魅力。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能够想象得到对方衣服下结实的身材,谢瑾想起自己刚刚似乎在他腹肌上撞了一下。揉了一把自己脸,低下头来悄悄喝一口咖啡。再抬头看一眼,嘴里面的苦涩似乎变成了甜的。“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回过神来的邵阳晏轻轻瞥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少年。“没、没做什么,就是看看。”谢瑾慌忙低下头。邵阳晏淡淡笑了一下。不得不说,在谢瑾面前,他有时候会产生一些恶劣的小心思,比如故意吓吓对方,看对方惊慌失措的样子,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你病还没好完全,咖啡和蛋挞都少吃一点,嘴里尝了味道就放下吧。”听着对方的叮嘱,谢瑾心里暖暖的,他抱着杯子乖巧的点了点头。“邵先生……”邵阳晏挑了挑眉,“怎么了?”谢瑾握紧了拳头,低下头,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一句话,“邵先生,你只有我一个情人吗?”这句话说出口后,他忽然觉得一阵心慌,抱紧了咖啡杯,摩挲着杯底的字迹,他才感觉到稍许心安。邵阳晏哼笑了一声,“那你是不是觉得我有十七八个?”“没,没有,也不是……”谢瑾咬紧了嘴唇,舌头仿佛在打结。“就你一个,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种事情上浪费。”谢瑾悄悄露出了一边的小酒窝,松开了拳头,他摩挲着手中的杯子,克制不住自己的得寸进尺,“那你以前还有过其他的情人吗?”“有过。”苦涩的咖啡入喉,邵阳晏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影。谢瑾心里一紧,脸上的小酒窝僵在了那里,“他长得好看吗?”“好看。”“他是什么样的人?”邵阳晏回忆曾经谢瑾的模样,语气里带着些许怀念,“他长得很精致漂亮,说话的声音好听,会唱歌,性子也好,从不忤逆我的话,他的厨艺也很好,他亲手做的鱼,我很喜欢吃。”“他对我总是什么也不要求,安安静静的待在我身边,我喜欢他的不闹腾,虽然他自己不提,但我自认把他该得到的东西都给了他……”谢瑾感觉咖啡的苦意似乎是越来越浓了,“你们在一起几年?”“五年。”“为什么会分开。”邵阳晏淡淡道:“到了该分开的时候,自然要分开。”什么叫做“该分开的时候”?谢瑾突然感觉到一阵闷疼,像是被一根重重的棍子,狠狠打了一棍,他后脑勺里嗡嗡作响,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想象邵先生嘴里的前任情人,还是该试图知道他们会不会也有“该分开的时候”。邵阳晏从回忆里走出来,瞥了一眼谢瑾的神色,突然笑道:“骗你的。”谢瑾一愣:“哎?”邵阳晏嗤的笑了一下,“我刚刚说的都是假的,我怎么可能会有一个相处五年的情人,五年前,我还在国外读书。”谢瑾怔在了那里,他看向邵阳晏的神色,对方似乎是在说笑,可那笑容却和平日的邵先生一点都不像。像是在强颜欢笑。邵阳晏还在笑,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蛋挞,无意识的咬了一口,“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剩下的你自己吃吧。”拉开椅子,邵阳晏站起身来,转头就走,他大步走回了书房,关上门反锁,十指交叉沿着头顶一路向后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压下心头突然升起的奇怪感觉。在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支烟,微弱的风吹了过来,他感觉眼睛里似乎有点冰凉。谢瑾一个人坐在藤椅上,他把一白一黑两个咖啡杯摆在了一起,他怔怔的看着两个杯子出神了一会儿。良久良久,谢瑾去找来盒子,小心翼翼把没吃完的蛋挞全都放进去。还剩下六个,他会把它们全都吃完。上次和袁老爷子见过面后,袁老爷子非常欣赏他,两家签订合作了一个大项目,上辈子邵家并没有参与这个项目,但是邵阳晏知道,这个项目最后会大赚。重生后,很多事情早就发生了改变。袁家。袁家长女袁宜嘉刚从国外回来,一回来就听见自家爷爷当着她母亲的面,对一个人赞不绝口,“邵家那孩子太优秀了,我要是有这么个孙子就好咯。”“真羡慕那邵老头。”袁宜嘉笑着走过去,“爷爷,你有我这么个孙女还不满意?干嘛要羡慕人家的孩子。”“对对对,我家宜嘉也是个优秀的孩子。”袁宜嘉的母亲齐香兰对女儿笑:“来听听咱家老爷子,天天在你妈我耳朵边夸那什么邵家大少,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你也来听听,免得我一个人头疼。”袁宜嘉是个天资聪颖的人,自然是听得懂母亲的意思,她优雅的笑了笑,也不推脱,大大方方在沙发上坐下洗耳恭听。“这可是个青年才俊,我看啊,跟咱家宜嘉非常相配。”齐香兰:“这还要看宜嘉的意思。”袁老爷子和齐香兰两个人同时把目光投向袁宜嘉,袁宜嘉露齿一笑,将额前的头发撩到了耳后,对她爷爷说道:“上次爷爷说的那位青年才俊,前面三个字,孙女我勉强认可,但是后面那个字嘛……”故意把话停在了这里,袁宜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