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死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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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的挺远的,中途我还要去加个油先。” “麻烦您了。” “不麻烦,给闺女找个她喜欢的老师不容易,但就是现在一周三节课,原老师来回跑着不方便啊。” “没关系,我现在还没开学每天也没什么事,提前出门就可以了。” 原予十分紧张,一点不敢多说,也怕说错,男人表现得很是随和,唠家常一般。 她一直在回答洪锡宁的问题,只能在每句话的空隙中头脑风暴,他肯定知道原予是在宋闻竟的场子上接到的这个活,能和宋闻竟成为朋友也不能演得太像普通人,按照这帮人的作风,她来之前一定被调查过。 洪锡宁把车停到加油站,车上只剩她一人,到了这一步原予才感受到自己有多么冲动,和她没有一毛钱关系的事情,现在她变成出头鸟,哪天露出什么异常,说不定还真的会被抹脖子。 挺直的腰有些垮了,加好油后洪锡宁再没问什么,安静地把她送到丛林街。 商铺楼下,司梦在门口来回的张望,看她从车上下来惊讶的走过来。 “你可算回来了我没带钥匙,这谁……” 原予将她推开,弯腰从车窗缝里和洪锡宁打招呼, “我到家了,和我舍友回去,谢谢您送我回来。” “上去吧,很晚了先吃饭,明天早点来,欣欣等着呢。” 洪锡宁笑得十分慈祥,他戴着眼睛的样子总让人幻视言雨楼。 “好的,洪先生再见。” 原予转身,车子却并没有离开,司梦偷偷将自己的钥匙放进原予的口袋,她再摸出来,刷门禁进小区。 两人完全被大楼挡住后,一起软了腿瘫在喷泉的台子上,原予摸出她包里的水杯一口干了大半杯,胸前的衣襟都打湿了。 司梦就跑过去说了一句话,手心里也布满冷汗,她蹲在原予身前,指着自己, “我这应变能力怎么样,一下子这戏就拿捏住了。” 原予仰着头给她比了大拇指,不停的点头。 她在车上报得是司梦租房子的地址,又偷偷给她发消息下来接应,原予把水杯放在一边,一手顺着胸口一手揉着大腿。 “我要不行了啊,这不是人干得事啊,这打仗的时候那些卧底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谈笑风生的,就这一下午我心脏都要爆掉了。” “小点声别在这说,我们先上楼?你在不在这吃饭?” “上楼上楼,我要躺一会儿,屁股都麻了。” 司梦拿着手机点外卖,原予一进门就给言雨楼打电话,把她看到的一件件事全都汇报过去。 “那你说被传在外面养的老婆其实是原配,孩子虽然是和mama姓,但那张脸和他长得特别像啊,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孩子,这是折腾什么呢,他老婆有绿帽癖?不对啊,他老婆明明特别在意他找别的女人,差点打我一巴掌呢,她看着精神状态特别不好,疯疯癫癫的,你那资料上不是说他们夫妻俩一边大吗,她看着可比洪锡宁老多了,我说了这么多你听没听到?” 言雨楼始终没说话,只有来来回回的呼吸声。 “我给你定了饭,你喜欢的那家烤羊rou。快送到了吧。” “啊!你不早说!我外卖都下单了!” 原予看着司梦在抓狂退款,耳边好像听到言雨楼在笑, “你疯了吗?” “吃完饭我去接你?” “不用了,明天直接在这打车过去吧,我太累了,不想折腾。” “好好休息。” “真讨厌,一周三节课,给我排上班了,啊——” 原予毫无形象得瘫在司梦的小沙发上,看她成功退款后手舞足蹈的庆祝,又跑去开门拿外卖,屋子里立马充满羊rou香。 司梦这不到40平米的小公寓里堆满各种杂物,她忍不住回想洪锡宁的大别墅,房子虽大,却空荡荡,言雨楼说他名下没有其他房产,他家里人也没有,那这个贪污罪到底是怎么定的,钱又贪到哪里去了。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眼前一片眩晕,手忙不迭的扶住墙,老旧的墙皮被她扣下来一块,耳边又少不了司梦的一阵尖叫。 司梦家只有一张床,两人久违抱在一起睡了一晚,她这几天休假,早上吃完饭送原予下楼一起去打车,刚出小区大门,昨晚那辆车就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一个戴着白手套的司机, “原小姐你好,洪先生安排我来接送您,上车吧。” “卧槽,还好你昨晚没回去。”司梦给她表演了一段腹语。 “他爹的……” 原予微笑着朝司机走去,一步一抬脚,沉重如上刑场。 她有大半个月都没见到言雨楼,现在吃住都在司梦家,为了不出差错,甚至一件家具都没往家里添,俩人天天挤在单人床上,把她身上都染上医院的消毒水味。 上完了课,原予收好手机要下楼,被左岚叫住。 “小原老师,你要走了啊?” “是的夫人,下课了。” “今晚有事吗,没事一起留下来吃饭吧,老洪的弟弟弟妹今晚都过来。” 原予手搭在楼梯扶手上,手指不自觉弓起抓着圆柱,左岚的视线放在她的手上,又很快移上来看着她笑。 “那谢谢夫人了,我留下来。” “好,你把书包放一边,然后带着欣欣一起下来,她可喜欢你了。” “好。” 原予带着左欣在楼下花园里玩,一辆车从大路上开过来,左欣认得车子,朝下车的女人跑过去, “二婶婶!” “小欣,长高了。” 女人弯腰将左欣抱起来,这即将入夏的天气,她还穿着件长风衣,头发被一支簪子挽起来。 开车的男人也下来,张着一张和洪锡宁差不多的脸,左欣喊他二叔。 “小原老师,这是我的二叔和二婶婶,叔叔婶婶,这是我的钢琴老师,小原老师。” 原予今天穿了件七分袖的薄毛衣,头发全都扎在脑后,长刘海没来得及去剪,用发卡别在头顶,一整张素颜的脸全都露出来。 洪锡宁的弟弟看了她好几眼,总觉得有些眼熟,他老婆将他拉走,还和原予解释, “他肯定没认出来,但觉得眼熟,这就是阅兵时军乐队举着军令号的漂亮小姑娘,不化妆更好看了。” 原予也朝她笑笑,露出标准的笑脸,和阅兵那天的笑容一样,男人似乎想了起来,对她点点头,带着老婆走进去的时候还在说, “大哥对欣欣多好,给找这么厉害的老师。” 天黑前开饭,欣欣吃几口就饱了,吵着要去楼上玩,原予也放下筷子,说带她上去,所有的佣人都在楼下忙活。 左欣真的比她刚来时看着健康不少,能来来回回在二楼的长廊上跑几次折返,路过吊台时,楼下吃饭的几个人都能看到她笑眯眯的样子。 小孩子闹一会就累了,跌跌撞撞在前面走,走着走着腿一软,直接朝墙壁歪去,原予飞快地跑过去挡,她的头却还是磕在墙上。 那一瞬间她紧张得心脏都要吐出来,一把用手压住小女孩磕到的部位,左欣被撞得愣了下,却没哭,跪坐在原予瘫软的双腿间, “老师,不疼诶。” 她笑得还灿烂,原予死机的脑袋重新开机,边给她揉着额头边观察墙体。 别墅里的墙不像其他人装修的那边花里胡哨,墙体上就贴着简单的暗花纹壁纸,可是原予听祁巧七说这种海边别墅并不适合贴墙纸,她用手在左欣刚刚撞到的部位摸,那里竟然凹陷进去一块,大小和左欣的头差不多。 一种她并不能理解的想法堵住脑子,她用手指在那凹陷的旁边一按,又出现一个小的回陷。 “老师我有点困了。” 左欣抱着她脖子,原予扶着墙站起来,将她送回卧室。 小孩子躺下就睡着,原予小心反锁上她卧室的门,站在墙壁旁,墙体柔软,表面又大小凹陷,被许多玩具挡着的一个角落,她钻进去,墙纸已经翘起来,伸手拉起一角,里面散发着浓厚的金光。 “小欣,欣欣?” 左岚在门外喊人,原予飞快爬出来开门, “夫人,小欣玩累了,刚睡着了。”她声音压得很低。 “那睡吧,原老师,今天太晚了,你也在这留宿吧,正好明天接着给小欣上课,她就喜欢和你玩。” “好,我给我的舍友说一声。” 原予的书包放在一楼,她下楼去拿,路过餐厅时左欣的二婶正好看到她,原予朝她点点头。 她腿还是软的,扶着楼梯,左岚指挥着佣人给原予空出一间客房,她靠在楼梯扶手上,手上一用力,那扶手也动了一下。 原予的手猛地缩回来,两只手抱着书包。 “小原老师,今天你就住这屋吧,有点小,但是阿健他们两口子也要在这留宿,就占了旁边那个大一点的客房。” “没事的夫人,这个就可以了。” “那好,卫生间在旁边,就是麻烦你出来洗漱了。” “没事没事,都可以。” 钱途一刻不停得往回跑,鞋子飞了出去。 他冲进家门,扑倒在地上。 “你干嘛,我拍东西呢!” 任笙带着气走过来,被他苍白的脸色吓到了。 “怎么了你?” “我刚刚,替,替我的领导送另外一个领导,还没上车,眼看着,看着他,他被督查带走了,昨天我领到还在和他吃饭。” 他说完扑倒水杯边喝水,一大杯凉白开从杯口涌下去,淋湿了他的衣襟。 左岚下去了,将二楼的隔音门关好,楼下的声音又被隔绝,原予站在窗边望着风平浪静的大海,握着手机的手还是不停的颤抖。 她后知后觉,这样一座房子一定都笼罩在无死角监控下,她的一言一行早就被记录下来,既然走不了,那不如破釜沉舟。 她将房门反锁,沙发挡在门口,抱着书包坐在上面,点开和言雨楼的聊天对话框,在相册里翻了好久,将一把竖琴发过去。 海水在夜半翻腾很久,巨大的浪花下,原予还是听到停在门外的脚步声,她把手伸到书包里,握住了那把刀的刀把。 脚步声消失后的第十三分钟,门外那人走开了。 原予握着刀的手一直没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