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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的笑了,神色扭曲,她直视着皇帝道:“原本我们想刺杀的是你,可惜你不出宫,我们又入不了大齐的京城,幸而听到齐君灼去了青州。他身上流着云海的血,却从来没有为云海想过一分,也没有想过为公主复仇。这样忘恩负义之辈,还不如死了呢。”齐君慕听着这话眉都没皱一下,她口中的公主他知道,当年齐君灼母妃便是以云海公主。后来因听到云海灭国之事难产而亡,据说死前还诅咒过不派兵的景帝,说他既然冷血无情,那就愿大齐以后也是民生潦倒,国不安人员流离。他对这样的场景也想过,毕竟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去刺杀齐君灼,除非是有血海深仇。他心里也许早就想到了今日场景,也许没有想。总之他把阿朵晾到现在才出现,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阿朵说到底只是一个女子,她被关押在这里,整个院子都是男子。她会惶恐会不安,在没有人理会她的情况下,她会多疑会猜想。而后就会说错话。这不,短短的几句话就可以证明,她真的很有问题。齐君慕靠在椅子上,他懒懒的望着阿朵道:“你见过朕?”又或者说见过画像。要不然也不会看都没看沈念一眼,直接把目光对上她,言谈之下对自己的身份确认无疑。他没有出过京城,阿朵又在西境地界,那她是如何知道他的面容的?阿朵听到这话诡异一笑,她轻声道:“你以为你身在皇宫就安全吗,想要你命的人太多了。我们云海也是有帮手的,只要你这个皇帝死了,就会有人帮我们云海复国。”明显的挑拨之词,齐君慕还未做反应,沈念已经在一旁忍不住开口道:“一派胡言。”阿朵看向她,皱起光洁白皙的眉头。沈念满脸嘲讽道:“你口口声声说刺杀瑾亲王是为云海,你这么做就不怕皇上一怒之下下旨斩杀大齐境内所有云海人吗?到时圣旨下,你们无家可归,谁还敢收留你们?”阿朵神色巨变。沈念继续冷声道:“当年云海灭国,消息传到大齐时已晚,云海国主懦弱开国门迎敌入,加上我大齐不通水师,绝非故意不救,怎么在你们这些人眼中这就是我大齐之过了?再者说,这和瑾亲王有何关系?他一不是吃你们云海的米长大,二没有喝过你们云海的水,他是我大齐皇上最为看重的兄弟,是我大齐的亲王,怎么就该由着你们随意刺杀?”阿朵咬牙,她道:“你们大齐就是见死不救,就是故意看我云海国亡。他身上流着云海和大齐的血,他就该死。”沈念还想说什么,齐君慕对着他摇了摇头,他站起身望着阿朵道:“朕原本以为会从你这里得到些有用的消息,现在看来你除了会攀咬之外,并无他用。”阿朵笑了,她脸色诡异的很,她并不害怕,反而有点兴奋:“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从哪里知道你这个皇帝模样的吗?”齐君慕没有理会她朝沈念看了眼准备离开。阿朵有些着急,在他转身时,她道:“我有一个好meimei当日我同一起去刺杀齐君灼,她却没有被抓住,你说齐君灼把她藏在什么地方了?实话告诉你,你的画像我们是从你那些好兄弟手里拿到的,你是大齐的皇帝,却是个孤独的皇帝。你信任的弟弟背叛你,你其他兄弟想要你的命,他们都想让你死。”齐君慕站定回过头,他望着阿朵疯狂的模样没有吭声,他今日前来其实就想知道齐君灼为什么会藏起那个刺客。明知道从阿朵嘴里得不到真相,可他还是想把事情解决掉。不管阿朵是想挑拨离间也好,还是故意想说出这样诛心的话让他对齐君灼怀疑,现在她只能死。她活着,万一被人救走,她这些胡言乱语就是指向齐君灼心口的剑。到时齐君灼就算是有口也难辨。想到这些齐君慕看了看阿朵身后的禁卫,眉眼冷凝,杀意尽显。阿朵笑了,她道:“不用你们动手,我们云海人死后灵魂不灭,最终还是会回到碧海之中。”说完这话,她朝不远处的墙上狠狠撞了下。阿朵闻到了鲜血的味道,有血流过她的眼睛又流过他的鼻梁。她想到了那个有火的夜晚,他们是海国之人,自幼会水。可那一夜的火很大,从远处烧到最近,烧的人眼睛都疼的厉害。她们家里,她母亲安慰着她道:“别怕,我们的公主是大齐的妃子,大齐的皇帝会派人来救我们的。”她们等了一夜,没等到大齐的援军,等来的是敌人,她的家人全部被人杀了。她躲在睡下,没来得及逃走的弟弟睁着眼死不瞑目,血慢慢流到水里,她浑身都是血的味道。她在水里呆了很久,不知道何时昏迷了。再次醒来,她被人救下,从那之后,她没有了国也没有了家。救了她的人训练她们,让她们记得为家人复仇。她们一群人,被教导着仇恨,还有对大齐的恨意。这些年她们杀过那些害他们家破人亡的人,而后便是被迫流亡的生活,逃到她们同样恨着的大齐。现在好了,她可以回去了。阿朵隐隐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她那么笑了下。满屋子寂静。沈念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看向皇帝。齐君慕望着满脸血死地有些壮烈的阿朵神色平静,沈念动了动嘴唇到底没有出声。半晌,皇帝道:“把她葬了。”出了西厢房,齐君慕慢吞吞的走着,沈念离他半步距离。到了前厅,皇帝随意找了个台阶坐下,沈念坐在他身边。刺客的事他没想到,齐君灼身边还有个刺客的事,他更没想到。不过就算是这样,沈念还是开口了,他道:“皇上,她是故意挑拨你和瑾亲王关系的。”齐君慕嗯了声,他道:“抛开阿灼这部分,你觉得她的话有几分真假?”沈念毫不犹豫道:“半分都没有。”齐君慕侧目。沈念道:“她就是刻意说这些话,想让皇上兄弟反目。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在我看来她话里满是漏洞。她身上毫无生存之志,就是为了在皇上面前说这些话,在皇上心中种下一根刺儿,让皇上兄弟相残。”“皇上和瑾亲王关系如何,旁人都看在眼里。刺客之事,我相信瑾亲王有难言之隐。”一时间,沈念都没发现自己都忘了称臣字。齐君慕发现了,这时也没有太在意,他哦了声道:“有道理。”沈念这么说是不想他随便怀疑那些兄弟,可他重活过一次。他一直想弄清几件事。上辈子齐君灼为什么在西境消失?是他主动的还是被动的?还有温婉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