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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被好友强上的AI不幸缺氧

    

五、被好友强上的AI不幸缺氧



    不好,冲动是魔鬼。

    幸运的是还能挽回,还没超过两分钟,梁双燕早饭没怎么吃,这时应该在认真吃饭,没空看手机。

    我撤回了消息。

    不幸。

    梁双燕几乎是马上回复:不能反悔,我已经看到了,熊二。

    我犹豫三秒,想好了对策,回:想说好无聊,没打完。

    梁双燕不接招:是今天跟我回杭州,还是再过段时间?

    我不再回应,息屏一阵,手机又震动起来。

    梁双燕发了一个不知道是猫还是兔子倒在地上哭的表情:那就改天吧,我来接你。好可惜捏,本来还想让你见见我老公,他等下要来接我。

    捏?

    受不了她。

    我龇牙咧嘴地看向对面的伴郎,他还在睡,睡得更沉,脸贴在桌面上。我不禁走过去,在他嘴边铺了两层餐巾纸。做出这个疑似鬼上身的举动,我吓了一跳,我嚼着奶糖坐下反思,这绝对不是出于好心,是手足无措的表现。

    我慌,因为我害怕答应。

    我不会答应的,包办婚姻是封建残余,我是现代人,现代人都是自由恋爱,也有不恋爱的自由。

    嘴里咀嚼着自由这两个字,奶糖就黏在我的牙齿,我的舌头费了不少劲才把它推出去,这说明获得自由是很难的。但我可以等。我看到敬酒的队伍已经到不远处的酒桌,很快就要结束一切,包括我们排到最后的午餐。

    但是有点可惜了,饿过了头,我再没胃口。菜里的油和勾芡已经凝固,面对着盘子里装的这些腻晶晶的雕塑,我只想吐,我感觉胃酸在慢慢反流上来。

    我拍拍胸口,自由,我在心里喊,试图震慑胃酸,然而手机先震动了桌子。

    我边喝果汁边确认消息,卢诗淇发来一个定位,几个数字,一个视频,封面是酒店的电视,画面是女人的裸体。以这个正对的拍摄视角来看,她已经躺上床了。

    今年见面的时间提前了几个月,她的年假的确在变多,值得庆贺。

    我回她:恭喜。

    她又发了张图片,未拆封的一次性床品上,放着一个方形的丝绒礼盒。

    再送就放不下了。

    我放下手机。我的余光看到有人过来。

    “来来来,今天真的辛苦兄弟姐妹们了,我们赶紧碰一个,马上开动!”

    敬酒的这帮人找到座位站定了八卦阵,姐夫在中心声音洪亮,吵醒了熟睡的伴郎,他站起来时像个醉汉一样摇摇晃晃,拿湿了大半的餐巾纸擦嘴边的口水。

    jiejie先往他的酒杯里倒了果汁,再给一路陪着敬酒的伴娘伴郎依次倒过,走到我身边,把犒劳的红包塞到我手里。她的手微微地打颤,明显也像我给梁双燕抠阴那样抽筋了。

    我说谢谢姐,她摇头。

    她用这只抽筋的手把住我的肩,凑到我的耳边说:“好好谈场恋爱,小鸟鸟。”

    我抿一口果汁,再碰一碰她的酒杯说:“强扭的瓜不甜,姐。”

    jiejie笑了:“苦瓜也不错,补肾健脾。”

    我看着跟在旁边,只知道憨笑的姐夫,我真想捅死他。

    我举起酒杯,重重地碰一下姐夫的,轻轻地碰jiejie的。我把jiejie推到他身边,胃酸涌到了嗓子眼。

    “jiejie姐夫,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果汁浇下胃酸,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伴娘任务,圆满结束。

    爸妈留在酒店的娱乐层玩牌,我向他们打过招呼再回到房间,快速换下伴娘裙,把房卡交给梁双燕,她正在和jiejie道别。

    “燕姐,姐,我先走了,还有点事。”

    我不想看到她们看我的眼神,撒腿就跑,jiejie在后面喊还有伴手礼没拿,我说不用了挺急的,边跑边挑高铁票的坐席,指定过道,靠近车门,多加钱多省事。

    我挑的位置没票,钱又退了回来。

    坐在我两边的是一男一女,女人用气垫补着妆,男人在外放抖音,他刚好刷到一个高铁化妆的宣传视频,抬头看我旁边。他嘴里的臭味浓重,可能是牙出了问题,也可能是胃出了问题。我用手抓着脸装深沉,也把脸向着旁边,闻自己手上的护手霜味,闻女人身上的脂粉味。

    女人看我一眼,继续补妆,动作有所收敛。我望向窗外,维持这种侧身的姿势直到目的地,脊柱侧弯的风险大大增加。爸爸会让mama在洗澡的时候戳我的脊梁骨,以此确认我没有侧弯,他说他刷到一些畸形人的视频,不希望我也变成那样。我感觉快了。

    我挺直身体,保持良好的体态,敲开了卢诗淇的房门。

    她照旧没换衣服,穿着松垮的T恤和牛仔裤,头发乱糟糟,眼神浑浊,握着门把对我发呆。电视传来的叫床声越来越激烈,我们就这样像两根电线杆一样地站到他们高潮,卢诗淇才放我进去。

    “每次都这么及时,是急着来收尸,还是想快点见我?”她把一次性拖鞋扔到我面前,又投屏另一部AV上去,“真的变成这种没脾气的人了啊?往死里闹都不会发火。”

    我默默换着拖鞋。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把床尾的礼盒放到一边,拆开床品开始换。我卷起被子,看到床头柜上有几罐啤酒,脚边的垃圾桶里也有几罐空的。

    她可能有点醉了。

    我递给她被角,抖开无纺布被套:“帮我一下。”

    卢诗淇抢过去,声音忽大忽小,她醉得不轻:“就不能讲句好话吗?和你谈恋爱还不如和AI聊sao。”

    “有这功能了?”

    我套着被子,她帮忙整理着,越帮越忙。

    她用系了腰果花丝巾的那只手抓住我的手:“可以语音,一口一个宝宝地叫,就是回得有点慢,试试?”

    我看着丝巾,我知道那下面是一些划痕,只能让她抓着套完被子,又铺床单:“再进化几年,它们就可以统治人类了,科技万岁。”

    “熊鸢。”

    叫全名,这预示着每年的保留项目又要来了。

    我半跪在床上,把床单边角塞进床头,卢诗淇的手果不其然地摸上我的屁股:“精神伴侣当腻了,我们也当当炮友怎么样?”

    “不怎么样。”

    我理好边角站起来,拿过枕套。

    “是不是又背着我喜欢上谁了?带来给我见见,你现在喜欢哪种类型的……”

    她嘟嘟囔囔地问,手绕过我的腰,很痒,下巴戳着我的肩膀,很痛。她朝我呼酒气,让我的胃酸又蠢蠢欲动。

    我想起梁双燕的手,说:“找到份新工作。”

    “不是要休息一年吗?这么怕我来找你?”

    嘴唇挨上我的脖颈,我浑身一抖,捏紧了拳头。

    我把装好的枕头放回原位,推开她说:“不,是闲不下来,闲下来就容易想多,想多就想死。”

    卢诗淇拆下手腕的丝巾,两手抻开一拉:“我敢打赌我比你先死。”

    酒量不行还喝多,她是要借题发挥。

    “我提前了,我想三十五岁就死。”

    我看着她的眼睛,抓住丝巾的中间,攥得很紧。

    “那我就三十岁吧。”

    她推下我,床垫的质量一如既往地好,我在床上高高弹起又落下。她用丝巾绑住我的手,我没挣扎,这样会显得我在被强jian。

    卢诗淇把身子压得更低,她跪在我腿边,把嘴唇贴在我的手背蹭了蹭,说:“最后一两年了,你就让我睡一回还不行吗?”

    “要死的前一两天可以来找我上床,现在我没这个心情。”

    她好烦,刚铺好的干净床单被我的脏衣服玷污了。

    我闭上眼睛。她绑得太紧,我手腕有点痛,身上有点凉,我感觉我的衬衫正在被撩开,她醉得连纽扣都懒得解。

    “卢诗淇。”

    我叫她,我的声音在抖,应该是太累了。

    “卢诗淇,你喝醉了。”

    “当时是我错了,没早点意识到我喜欢女人,我真的很后悔。”卢诗淇把我的手按过头顶,勾起我的内衣,我的奶子被放出来,被她哈着热气,“十多年了,熊鸢,你能想象吗?都过了这么久了,我还是最喜欢你,我喜欢三上悠亚,也是把她当你的代餐,你不觉得她腰身很像你吗?”

    “不觉得,我差得远了。”

    一旦放弃视觉,听觉就变得异常发达。我听到我心跳的巨响,仿佛脑袋里装的不是脑仁,而是心脏。她离得这么近,应该也能听到。

    即便听到,她也终于还是选择忽略了。

    不想失去一位挚友,我的心情比我的奶子更难受,我几乎发不了声,听起来像在哽咽:“是因为我不让你睡,你才会一直期待,你没醉的时候会知道这不是喜欢。”

    “那就不要再让我期待了。”卢诗淇好像比我更严重,她哭了,泪水滴到我的rutou,我脚趾抓紧,“对不起……”

    她边哭,边咬了上来。咬了几口奶子,湿糯糯的舌头又在rutou上黏来黏去,舔得很卖力,遵循着某种规律,这应该是通过大量实践得来的。

    我绷紧小腹,全身狂颤,我感觉我脑子里的心要炸开脑袋了。

    要是真的炸了,算脑梗还是心梗,我在思考。

    卢诗淇舔过一只又舔另一只,我的rutou被她舔得湿湿烫烫的,痒得要命,但我挠不了。

    我尝试转移注意力。双缝实验,宇宙的边界,仅探索了不到10%的海洋世界,高维生物的存在形式,地心世界的入口,这些有趣的话题像是走马灯一样在我脑中闪过,假如我现在就死,我需要记住不往有光的方向走,地球监狱的捕灵网就不能抓住我。

    但卢诗淇紧紧抓着我,她逃不了,也不让我逃:“你身上好香……熊鸢……奶头也甜甜的,我好喜欢……”

    香,可能是染上别人的脂粉味;甜,梁双燕那种会出奶的rutou才是甜甜的。不过她现在脑子不清醒,就不计较这些了。

    “你知道我梦过多少次吗?我亲你,你都不会躲,你还会撒娇,让我再抱紧一点,你身上特别暖和,特别软……”

    卢诗淇贴着我的脖子亲上亲下,手也往我的裤子里摸,腕间的疤痕擦过我的肚皮,指头摸过我的阴毛,找到我的阴蒂,熟练地揉弄起来。平滑的指甲先是刮了刮表皮,然后是指头的搓捏,带动yinchun相互摩擦,像是苍蝇搓手。

    我想到梁双燕愉快的反应。我不理解。

    “给点反应行不行?别他爹的搞得像是在冰恋!”卢诗淇揉着揉着,趴在我的身上突然暴怒,手上的力度重了,我的阴蒂该肿了,“我真的受够你这副死人样了!”

    “我就喜欢你这个死样子。”我又想起梁双燕的话。

    很奇怪,我总是想起她,这不是个好兆头。

    “我今天真的很累,别闹了。”我叹了口气,睁开眼说,“再陪你看会儿电视,我们就去洗澡吧,你几点喝的酒?”

    醉成这样,大概需要等4-8个小时才能去洗澡,我不希望她猝死。但这不是我的首要目的,我只是为了转移话题。

    卢诗淇的手离开我的阴蒂,她抱住我的腰呜咽,听起来非常可怜:“我忘了……我头好痛……”

    “好了,睡一觉再去洗吧。”我举起手,放在她的背上捶了捶,“上班的哪有不疯的,哭出来就好了。”

    她压在我身上哭了很久,忘记给我解绑就睡过去。我用手解不开,用牙咬开了,把她的衣服裤子都脱掉,给她盖好被子,关掉电视,带上礼盒再离开。

    我初中学吉他的时候,跟卢诗淇抱怨按弦很痛,害怕把血管按爆,她就送我一把弦软的尤克里里作为生日礼物,但我的手已经按出茧巴,再无知觉;我喜欢看书,她就给我送了一部Kindle,但我只习惯看纸质书;我经常给她分享我喜欢的歌,她就买了台蓝牙音箱送我,但我只想戴耳机自己听。

    于是我告诉她,这些礼物我都用不上,放在角落积灰,希望她不要再浪费钱。她说礼物就是要没用才行,有用的用完就忘了,没用的摆在那里积灰,至少我还会记得去清理灰尘。

    我攒好所有礼物的钱转给她,从那以后,她就开始送这个了。

    我打开礼盒,里面放着一个看起来像小笼包的自慰器。

    我把它和其他奇形怪状的自慰器放到一起,关上快被塞满的抽屉,拿起睡袍走进浴室。

    时间是凌晨两点三十二分。

    我泡在浴缸,身体彻底放松,眼睛快睁不开。被卢诗淇咬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又疼又痒,我抠着挠着,眼皮盖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开始疯响,我醒不过来,我觉得我呼吸受阻。

    我掐着自己的腿,好不容易睁开眼,在一片白茫茫的热气里摸到睡袍裹上身,手脚并用地打开浴室的门,几乎是爬到家门口,扶着门把站起来。

    我打开门,梁双燕的一只手还维持着按门铃的姿势,她看着我,目瞪口呆。

    “小熊,我还以为你不在家!”看她浮夸的口型,声音应该不小,但我听着瓮声瓮气,“脸色怎么这样?身上怎么这么湿?这么久不开门,到底在干什么……”

    我努力睁大眼,眼前的黑影越扩越开,影里有星星点点的光在闪动,我快要看不清她的脸。

    “你?你怎么……等下,我、我有点……”

    晕。

    这个字似乎是没说出来,我失去重心,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