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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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禁闭室的窗户被敲响。 窗户打开。 外面颤颤巍巍的递进来一个小碗,里面装着三个饺子。 碗被接进去。 紧接着小丫头的声音传进来:“哥哥,好吃,你吃!” 然后沉衍站在了白栀面前。 他墨绿色的眸子微动,然后看见她的眼神从欣喜转为疑惑,再到震惊,再到疑惑。 反应了好一会儿,小丫头跑进禁闭室里与正在吃饺子的长老搏斗。 大败而归。 凭借嘹亮的哭声,为沉衍争取回来了一个饺子。 凉了,味道不佳。 沉衍咬了一口,在白栀期待的眼神中,认真的说:“很难吃。” “沉衍。”令湛温声道:“是她一路宝贝似的护回来的,要说好。” 沉衍点头,在小小白栀期待的眼神中,再次认真的说:“好难吃。” “……嗳?”小丫头呆住了。 沉衍:“没听清?” 于是他朗声再道:“我说,好难吃。” 令湛:“……” 小丫头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看看令湛,再看看长老,最后将目光移回到沉衍的脸上,小嘴向下一瘪。 她小手指着自己的耳朵:“知知听见了,知知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眼泪吧嗒吧嗒的顺着脸颊就掉下来了。 倒豆子似的。 她一哭,沉衍就心口发紧,但令湛已经将她抱起来了,小家伙趴在令湛的怀里,小脸埋着。 白栀伤心的哭到睡着,沉衍与令湛守在小丫头躺着的团垫边,看着那张被泪洗过的小脸,鼻头红红的。 因为她,呼吸都拿捏得很轻。 目光都不自觉变得温柔,仿佛眼神重些多看她一眼,都会惊扰到她。 她在垫子上蹭了蹭自己的脸,迷迷糊糊的睁开哭得略红肿的眼睛,见到两个哥哥先是甜甜的笑起来。 还带着困倦的懵懂,看起来像一只小奶兽。 手伸过来,懒洋洋的牵住沉衍的衣袖,抓住令湛的手指,“哥哥……” 令湛温声哄她:“哥哥在,睡吧。” “和哥哥一起睡。”她往里滚了一圈,眨巴着眼睛看他们。 三个孩子躺成一排,她睡在他们中间。 原本平躺着,但她动了动,往令湛的怀里钻,背对着沉衍,但手没松开,沉衍的手臂便搭在小丫头的腰上。 他不得不往前一些,靠近她。 视线落在她的发丝上,添然后沉衍看见令湛微微撑起点身子将她的发丝理开,确定不会压到,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顶。 雪夜凉。 清冷的月光洒在三个孩子身上。 第二日,站着挨长老骂的时候,三人也站的整整齐齐。 喷嚏声此起彼伏。 然后躺成一排等待被灌药。 她左右看看两个哥哥,一个温柔担忧的注视着她,用手背探她额头的温度。 一个沉着墨绿色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一左一右的牵起两个哥哥的手。 两束询问的目光都向她落过来。 “我的这边鼻子好像关门了。”她指着左边,用力呼吸,再用力。 用力到小鼻子都轻轻地皱起来,然后确信:“关门了。” “嘿……阿嚏!嘿嘿……”她紧接着就偷笑起来,像窃到了宝贝的小动物。 “在笑什么?”沉衍问她。 “生病啦,嘿嘿。” “嗯,生病了,所以知知很开心?”令湛戳了一下她发热的小脸。 “生病很难受,可是大哥哥和哥哥都会陪在知知身边了。我们三个都生病了,所以不用去学府的日子会变得更长,知知开心!” 她笑起来,笑意将四周的空气暖热。 热进心底深处。 但是失算了。 三人都病了,三人便都要去学府,脑袋晕晕乎乎的被抓着练字,她求救般的目光才刚向令湛那边望过去,就被师长的身体挡住了。 她立刻收回目光,假模假样的做出认真的样子来。 师长从手心里变出一颗糖丸。 她欣喜的抬头望向师长,笑吟吟的道谢。 师长确定她没再发烧了,才假意严厉的道:“吃完要好好写字。” “知知写完再吃!” 她说着,用纸将糖丸包起来,笨手笨脚的碾碎,打开纸包用小手挑出一小块来,眼睛亮亮的望向师长,“师长吃!” 怎能拒绝这样一双干净的眸子。 但她的手上全是墨。 “呃,这……还是你吃。” “师长吃。”她说着,已经踮起脚,往他嘴里喂了。 他同小丫头讲话时,是弯着腰的,小手轻而易举的将糖丸递进他的嘴里,也同样给他嘴上抹了一把墨。 师长:“……” 从学府出来,他们并排坐在竹下。 饮之太和,独鹤与飞。 众观祥瑞,唯独他们等着小丫头将剩下的糖丸取出来。 但纸包拿出来时,糖已经彻底化成了糖水了。 她惊讶的张张嘴,失落的望着,数秒后,用洗干净了的小手沾着那点糖浆,将手举起来,喂给令湛:“大哥哥。” 然后另一只小手如法炮制的喂给沉衍,“哥哥吃。” 那只小手的手指细嫩柔软,他们的唇舌裹上去,将糖浆舔掉。 然后小丫头问:“你们还要吗?” 确信他们都不要了,她捧起那张纸,小脸埋进去,伸出舌尖舔了舔,满足的笑起来。 “好甜呀。” 糖浆粘的两边小脸上都黏糊糊的。 她又说:“好甜呀!” 是啊。 沉衍看着她的笑脸。 好甜。 …… 新年。 城外瘟病横行,白栀偷跑出城,染上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