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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

    “滚!”

要是只骂滚,也就滚了,可瞬间抽出大刀就比在宋福生的胸口,这是闹哪样?

宋茯苓蹿了出去,抽出她的长棍刀,她长棍上的小匕首也比向了对方,急的脸都红了:“放下!不放我就捅死你!”握长棍的手直打哆嗦。

钱佩英也变了脸色,疯魔般一阵风从后面跑了过来,边跑边指着那人语速极快骂道:“不就问你两句话,不回答就拉倒,这把你牛逼的,还上刀,没王法啊!”

与此同时,所有人,连老带少,全冲了上来。

给马车、四匹单独骑的马,以及对方的七名大汉团团围住。眼睛也全红了一般,在和钱佩英二重唱吼道:“放下!”一副你不放下,我们就先整死你的架势。

马老太拎着大铁锅就要冲上去:“让他娘的敢用刀指我三儿,我先拍死他!”

接连的变化,其实就在眨眼间。

七名大汉被震慑住,他们没想到这帮逃荒的,心竟然这么齐。

他们也有点委屈,他们也没干别的啊。

只是不想让宋福生上前,想让宋福生闭嘴,别想套近乎讨粮更别扰了他们。

这一路遇见的难民多了,都是眼前这帮人的打扮。

而且他们也一直是这样处理,只要亮剑,那些人就会乖乖离开,没想到在这取水出了岔头。

放下剑,好像不对。

不放下剑,同伴都去山顶取水了,他们七人好像也干不过上百人,尤其是那老太太,老太太手里的那口大黑锅眼看着就要砸了过来。

“住手!”马车里有女声喝令道。

女声一点也不好听,声音哑,一听就是缺水。可见坐马车咋?坐啥你一路过来也得缺水。

大汉立即借此收剑,到马车前拱手:“小姐。”

“将车移远点儿。你也是,夏虫不可以语冰。”

“么意思?”两伙人分开后,马老太检查宋福生有没有哪里受伤时问道。

“就是瞧不上咱。”

“噢,往后,三儿,不要再和那样的人搭话,晓得不?”

马老太没觉得瞧不上他们有问题,本来就和人家比一天一地。以前,见到大户人家出行,还不明就里的跪过几次呢,都不知道跪的是谁。

所以她更关心儿子为什么要上前搭话,嘱咐让别再干这唐突事,危险。

钱佩英也在问女儿:“那话是什么意思?”

宋茯苓先咬了咬牙:“那位都沦落到逃荒还不忘摆小姐谱的,意思就是,不要和不是自己这个层次的人废话。”

大概是现代人受不了等级观念,钱佩英极其生气道:“我发现这里人,就好像不能正常说话,脑子也和人不一样,问个路差点丢命,动不动就抽刀,个鬼地方!”

宋福生本想安抚一下没古代记忆的妻女,怕她们没个自觉性,这可是古代,生这种气没必要,但是他没空。

因为田喜发他们怕宋福生再为问路出岔头,宋福生可是他们整个队伍的宝贝,必须守护住,所以先一步去问了。

他们几个大老爷们爬了会山,就给几个下山的人团团围住。这几个人以为是抢水的,刚要拼命,田喜发就说只是打听打听。

然后就打听到,这附近别说方圆百里了,是估么千里地、往前走也是旱的不行,活命到这的全是命大的,只这地方有水。

这座山出名,爬到千米高有谷口山口,高山顶上长年有水,几千年不干枯,整座山也只长草不长树,据说很多种草有毒,不能轻易食,属无奇不有、天下一绝。

但是,山上那出水地,有一帮土匪在把守。想要打水只能经过那,每人二钱银子才放你通过打水。

那一次让打多少水?土匪会不会贪心要完二钱还接着要银?那几人马上摇头告诉道:土匪倒是讲理,打多少水也不管,问题是,你有命拿下来吗?

很多没银子的难民,很多很多,在上山下山的路上,他们不敢和那些手持大刀的土匪拼命,却敢杀打水回来的难民。

瞧瞧,这几人,浑身上下是伤,估么只保住竹筒里带的那点水,还得是跑的快冲出了重围。

第一百一十二章二更(求月票!)

宋茯苓听完,脸露惊慌:“爹。”

只一个字,话里的意思就不言而喻:咱家不缺水,至少咱几个人不缺,你不准上山冒险。

宋福生眼睛闪了下。

眼里的意思也不言而喻:那当然了,我有病啊。刚才让人拿剑比划都差点吓尿。

宋茯苓捂住心口深呼吸,就这么一会儿,又是剑又是听说难民抢水,紧张的身上冷一阵热一阵,也真怕她爸当这领导,以身作则。

钱佩英倒是还好一些,因为她更了解她老公。

女儿不了解,是老宋爱在女儿面前,装高大上、真善美的好爸爸。

可宋福生不上山,不代表问题就解决了,尤其是经了刚才那事,事实证明,确实是队伍里的人越多越有安全保障。

几个臭皮匠,紧急凑到宋里正所在的板车附近商量。

宋里正:“山,是一定要上的。眼下咱们没水,往前走会、福生你那句话怎讲?你晌午念叨的那话?”

“赤地千里,寸草不生。”

“听听,咱大伙才走了几百里?离千里还远着,前面估么也是旱。都猜到了没水,才一个个在这山头豁出命干。”

宋福生接过话,划重点:

“古口山口在山顶,千米高,只人爬,就得爬一阵。

上山下山路,狭窄,大伙全部推车上去,难度太大。

且容易在得水后,又被人围攻抢水,又会被人抢粮。逃,有老人妇女娃伢子手推车,速度也会极其慢,所以,现在大家要分两伙。

一伙人负责在山下,护粮、老子娘、妻女孩儿。

一伙人负责提桶,上山打水。

两伙人都有危险,看似上山那伙更难,但山下这伙守粮的,也不好说。

主要是有老人女人娃伢子拖后腿。

一旦要有从山上下来的大量难民抢粮,山下面的这伙人,很可能顾得上护粮,顾不上护住孩儿。”

宋里正点头:“福生把该讲的都讲了,到底谁上山、谁在下,两伙都难。上山的,要保住命别伤着,一人又能拎几桶,去几个人护送?咱大伙交几个人的打水钱?”

与此同时,钱佩英也在用蚊子声和女儿交流:“茯苓,一人交二钱银子,那二钱是多少?”

宋茯苓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啊。要是按一文钱等于一元钱算,二钱就是二百块钱呗。但是古代指定不是这么算的,根据物价调整,金银比例,它可能不是正好的一比十、一比一百那种,得二百多块钱吧,我猜的。”

二百多块钱买水:“比咱那景区卖的还吓人,唉。”

宋茯苓心想:也比迪吧酒吧一瓶水25块钱30块钱多出好些倍。但这不是连房和地都不要了?逃荒呢嘛,到这种境况就不能算钱了,活着就好。

不过还是好贵好贵啊。

“娘,他们一年也挣不到多少银。没听我爹说嘛,他借给我姑母的银子,对老百姓来讲是好大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