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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等约克公爵出生后的第三部。”威廉.都铎在来威尔士前已经正式收养玛丽.菲茨罗伊为养女,所以在官方文件上,后者的名字也被改为玛丽.都铎,和她的外祖母,大姑母同名。可谓是一家子都叫玛丽。“如果可以,我会在继位后取消约翰.佩罗特(亨利八世的另一位私生子)与小玛丽的婚约。”威廉.都铎对这桩婚事并不感冒,甚至称得上不满:“我们又不是未开化的野蛮人,叔叔和侄女怎么能结婚呢?”更别提小玛丽的父母,埃利诺.布兰登和亨利.菲茨罗伊本就是表兄妹结婚,所以生下的小玛丽也是个体弱多病的孩子。要是再让小玛丽和亲叔叔约翰.佩罗特结婚……威廉.都铎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哈布斯堡家族的地包天式长下巴,以及后世的图坦卡蒙复原图,觉得有必要阻止家族里越来越乱的联姻现象。他记得哈布斯堡王朝没落的原因之一,就是近亲结婚导致他们后代至少遭受两种遗传病的折磨,最终引|爆在最后的直系成员——西西里国王查理二世的身上。查理二世在出生时得了个“奇迹之子”的称号,因为他的四位兄长都死在他出生以前,所以他的父亲不得不娶了儿子的未婚妻,也就是自己的外甥女,来延续西班牙那一脉的哈布斯堡王位。导致在父系上,查理二世是查理五世的重孙,“疯女”胡安娜的第五代继承人,但是在两百年的十一次近亲婚姻里,查理二世的直系祖辈里有两对是舅甥,两对是堂兄妹或兄妹,这就导致父系一脉的近交系数从0.025暴涨到0.25。也就是说,查理二世有四分之一的基因和他父亲完全一样。这个出生时被冠以“奇迹之子”的末代血脉因为“哈布斯堡唇”而导致下巴与舌头太大,难以说出完整的语句,并且患有肾衰,跛足,癫痫,头大,以及肠胃颠倒等多种疾病与畸形,这也为他在临终前谋得一个“中魔者”的称号——因为这位“奇迹之子”只活了三十八岁,死前不仅精神过敏、举止怪异,而且被遗传病折磨得牙齿和头发全部掉光,耳聋眼瞎到只剩下鼻孔在呼吸。威廉.都铎很难想象自己,或是玛丽,莉兹,乃至小玛丽的后代要遭受这种折磨。虽然阿拉贡的凯瑟琳和珍.西摩都与亨利八世有亲戚关系,但那是三代前的事情,所以二者间并没有太大的基因重合,而玛丽公主那边,她和洛林公爵的交集也都集中在瓦卢瓦祖先那一块,所以基因的重合率也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然而到了威廉.都铎和小玛丽这儿。年幼的威尔士亲王毫不怀疑,野心勃勃的亨利八世想让他迎娶一位法国公主或是西班牙公主,好让弗朗索瓦和查理五世也尝尝被吃绝户的滋味。但是一位信仰天主教的威尔士王妃并不是托马斯.克伦威尔想看到的,而且威廉.都铎也不是很想娶自己的西班牙表外甥女为妻,至少法国那边,他跟对方的关系还是三代前的事情。当然,考虑到英格兰岛国内的利益,威廉.都铎也考虑过还未出生的玛丽.斯图亚特,但是二者十几岁的年龄差决不是亨利八世愿意耐心等待的。再加上玛丽.斯图亚特的祖母是亨利八世的亲jiejie,所以威廉.都铎要是能早点结婚生子,没准自己的儿子能娶一位苏格兰女王。可就算减了一辈,威廉.都铎的儿子与玛丽.斯图亚特还是第二代表姐弟,血缘太近了。“近亲关系可以通过教会的赦免来解除。”理查德.克伦威尔以为威廉.都铎是在担心诺丁汉女伯爵会因近亲结婚而触犯上帝,所以还纳闷威廉.都铎什么时候这么虔诚了:“国王陛下是信仰之首,所以能自行解决诺丁汉女伯爵和约翰.佩特罗的亲戚关系。”“可是国王陛下的赦免,真的能代表上帝的意思吗?”威廉.都铎没法用后世的科学来跟理查德.克伦威尔讨论近亲的危害性,所以只能从宗教方面来解释道:“正因为人类有罪,所以上帝才会定下一系列的准则来约束我们。可是知恶犯恶,不就和知法犯法是一样的吗?况且近亲结婚下的死产,难产,以及畸形的案列比比皆是,我是断然不能这么做的。”说到这儿,威廉.都铎还刻意暗示道:“只希望查理表兄别动了亲上加亲的念头,而父亲也别给我聘一位西班牙公主。”所以理查德.克伦威尔,赶紧给你老爹透个信,让他拦住亨利八世想要替威廉.都铎找位西班牙公主的念头,顺便将斯图亚特家的那位也拦在襁褓之中。回到伦敦的威廉.都铎发现汉普顿宫里满是欢乐的气氛。虽然阿拉贡的凯瑟琳和安妮.博林都是在白厅宫或者格林尼治宫里,依次生下她们的孩子,但是考虑到汉普顿宫的设施更为豪华,再加上珍.西摩的预产期在秋冬季,所以亨利八世让人将汉普顿宫的王后房间修葺一新,做出让孕妇搬进新房间的谜之cao作。威廉.都铎:你这到底是护妻啊!还是杀妻啊!这么对待珍.西摩真的好吗?彼时的威廉.都铎才想起中世纪的孕妇必须要在阴暗的,空气不流通的环境里进行修养,这无疑是培养细菌的绝佳场所,并且导致孕妇体内的维生素D合成不足,胎儿出现缺钙乃至佝偻病的情况。也难怪很多贵族成员会有骨骼方面的问题,而爱德华六世和玛丽公主的体质也正是在娘胎时,就被这一制度给祸害了。“王后陛下,威尔士亲王来了。”按着规矩,在萨福克公爵夫人去世,玛丽公主出嫁后,威廉.都铎和弗朗西丝.布兰登将弥补亨利八世的空缺,来见证珍.西摩的怀孕,以及生产。罗切福德子爵夫人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就获得了珍.西摩的充分信任。对于弗朗西丝.布兰登和威廉.都铎的到来,罗切福德子爵夫人感到如临大敌,甚至带了些难以掩饰的敌意。“殿下,欢迎您的到来。”怀孕状态下的珍.西摩多了些引人注目的母性,甚至之前的战战兢兢也缓和了不少,整个人也更有王后的气场:“很抱歉让你无从落脚,因为我刚搬进来,所以还没把房间收拾好。”珍.西摩满是歉意地向威廉.都铎表达了自己的招待不周,令弗朗西丝.布兰登感到一丝丝的不悦,但是威廉.都铎却没有表示不满:“父亲要参加玛丽的婚姻,我便该承担起照顾您,以及约克公爵的职责。只可惜我的年纪和身份并不适合住在您身边,所以父亲和萨福克公爵决定让赫特福德伯爵夫人和多塞特侯爵夫人来照顾你的日常起居,并且由您的兄长来顶替我在这之中的实际作用。”简而言之,就是威廉.都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