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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过去。再往下翻,就是江行野的消息了。言简意赅,只有两条。[A男朋友:考完试直接回家?][A男朋友:有人约打球,去不去?]发消息的时间在半个小时以前。林望迟疑了一下。……人现在应该还在球场吧?他想问一声,对面却刚好在这个时候给他发了新消息。[A男朋友:抬头。]林望唰地仰起头。蓦然跃进视野的,是好大一颗粉红色的棉花糖。像是傍晚天边被落日余晖染色的云朵,轻飘飘,软绵绵,又充满了治愈人心的力量。少年清隽英挺的眉眼藏在棉花糖的后面,唇边挂着的笑和松软的棉花糖相得益彰。他问:“望哥,要不要来陪我吃个棉花糖?”林望还怔在那儿。江行野已经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了过来。“这次考试我好像没考好。”草莓棉花糖的香味里,江行野伸手,轻轻地、用力地抱住他。“想跟望哥借个抱抱。”第24章成绩被抱住的一瞬间。林望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整团的棉花糖包围了。明明因为做各种任务,他和江行野已经几乎用各种姿势都抱过,但这次仿佛又有什么不一样。少年一只手搭在他肩胛骨的位置。衬衫很薄,江行野的掌心很热,温度贴着体表肌肤,钻进他的身体里。如果一定要说不一样在哪里。大概就是这个拥抱里,带有一点儿颤抖,和想要克制却掩饰不住的脆弱。虽然经常听严子禹他们吐槽,学霸说自己没考好这种话,只能听听就算了,谁信谁傻逼。但林望心里还是不由生出了几分担忧。不会真的没考好吧。他面前的这位,是一个会为了学习熬到凌晨、见过四点半南城是什么样子的、热爱学习的校霸。可能确实接受不了意外失误导致的成绩下滑。林望抿了抿嘴唇,任他抱着,还僵硬地伸出一只手,非常不熟练地拍了拍他的背。“……没关系,周一要去主席台讲话的话,你就说你爱学校、爱老师、爱一中的每一份子,也爱你永远的对手林望。”抱住他的人许久没反应,林望绞尽脑汁搜肠刮肚想再出什么能安慰人的句子。江行野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我们望哥这么懂套路的?”林望不想承认。这是考试前一晚,他在睡着之前,在脑海里演练出来的一种最好的浑然天成的表白方式。既伟光正,符合核心价值观,又能浑水摸鱼地把任务做完。他好心把自己头脑风暴的结果分享出去,没想到竟然惨遭嘲笑。林望愤怒地一把把人推开。江行野还在笑,笑得胸膛都在微微震动。有!这么!好笑吗!林望对他怒目而视。江行野怕把人逼得太过,慢慢收了笑,叹了口气。“望哥,你怎么这么可爱啊。”江行野说,“比这个兔子棉花糖还可爱。”他说了以后,林望才发现他手里的那团棉花糖,头上还有两个小小的“耳朵”,还真的是个兔子形状。林望心情有一点复杂。一方面,他确实还挺喜欢棉花糖,虽然不知道江行野是从哪里得知的,又或者是误打误撞刚好买了。另一方面,这个喜好,同样非常难以启齿。他错综复杂的纠结神情看在江行野眼里,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陶飞舟跟他说,林望喜欢棉花糖的时候,江行野起初还并不是很相信。可能是因为林望平时看上去就是那种最标准化的好学生形象,性格爱好也应该符合大众对好学生的刻板印象。但是仔细一想,都喜欢喝AD钙奶了,那再喜欢个棉花糖,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毕竟他眼前的这位林同学,总是在假装大人,总是在想拯救世界。其实本质上就是一个心软得不行的,小朋友。江行野顺口就道:“刚刚等你的时候,出去了一趟,这是巷子口卖棉花糖的老爷爷看我太帅送给我的。”“我一想,这儿还有个比我更帅的望哥,就带回来跟你分享了。”林望觉得江行野真的了不起。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这种,但凡有个幼儿园学历都不会相信的话。“……那就谢谢你,还有那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好心老爷爷。”他刚从江行野手里把木签接过来,从cao场那边的方位就传来一阵霹雳乓啷的脚步声。“江哥、望哥,等你们打球都快等到我儿子都会打大吉大利今晚吃鸡了。”“去你大爷的,你个母胎单身狗连人家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在这意|yin个什么劲儿。”有人眼尖瞥到了林望手里的东西。“cao,林哥,你们好有情趣啊,从哪儿弄来棉花糖这种女孩子喜欢……”说话的男生话刚讲到一半,忽而觉得周身温度急速降低,一转头接到了江行野递过来的威胁眼神。命悬一线之际,他激发了强烈的求生欲,立马顺顺当当地转口接道:“……男孩子更喜欢的东西!”林望不傻。教导主任亲自过来把他叫去办公室的事儿被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他虽然不把什么校园风云人物的名号当一回事儿,但也很清楚学校里认识他的人应该不少。留言八卦一向是比流感传播还要迅速的东西,这么长一段时间,足以让很多人都知道他“出事”了。但是大家都很体贴地没有问起。尤其是江行野,能留下来等他到现在,还刚好就站在行政楼的出口处,就说明对方心知肚明,他刚刚是去干什么了。林望越发怀疑江行野所谓的没考好只是个借口。用来以退为进,安慰他的借口。江行野大概意识到了什么,挑了挑眉,侧过头却是问他:“望哥,还去打球吗?”眉眼间都是散漫又柔和的笑。林望脑海里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当一个校霸如果决心温柔起来,估计真的没有几个人可以抵抗。-一群热血少年最后还是趁着夕阳落下的最后一个小时,在球场上发泄完了对坑爹试题的愤怒。林望顶着一身汗回到家,冲了澡,把一整天的纷乱的坏情绪连同在一起,都冲刷得干干净净。在办公室被人提起父母的时候,林望想,今晚他可能又要失眠一整夜。父母去世的三年来,他早已熟练掌握在人前再难过也可以将情绪收敛得滴水不漏的本领。只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