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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两个亚兽住到陆迩这里来,也方便贴身照顾他。陆迩至今为止唯一能接受同住的人只有角,婉言谢绝:“不用了,我又不是走不动路。”现在他除了容易疲惫、有些嗜睡之外,平日里也没什么不妥,只是心理上有些思念角罢了。腾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让茫经常过来探望陆迩。除了茫之外,陆迩熟悉的兽人和亚兽们也经常过来看望他。紫瞳心思精巧,注意到陆迩生活上没什么不遍,主要是有些闷闷不乐,就经常说些部落里有趣的事给他听。说得多了,话题扯到了紫瞳自己身上。紫瞳叹着气把手里的毛线搓成球:“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的兽人呢?”陆迩记得从他穿过来之后没多久,紫瞳就在一门心思地寻找兽人,结果两年过去了,他还是单身。“部落里不是有很多兽人在追求你吗?”陆迩有些好奇。紫瞳外貌不差,一双紫色的眼眸也很特殊,引人瞩目。随着部落的发展,最早“洗心革面”的紫瞳在兽人们之中的评价也越来越好,追求者多了不少。这么多人,紫瞳一个都没看中?紫瞳撅了撅嘴:“我觉得他们都有点……呆。”“呆?”紫瞳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茫。茫每天做完日常的锻炼后都会到陆迩这里来随时听候差遣。在这陆迩这里无事可缩的时候,陆迩就给他写几个文字,让他对着练习。现在茫就专心地在地上描字,神情入迷浑然忘我,根本没看他们这边。陆迩了然,笑了起来:“你学字的时候不也很专注?”兽人们很快就被文字的魅力所征服,再加上这是陆迩传承自“神”的东西,还带上了一丝神圣的色彩。因此部落里有机会参与文字学习的人全都十分刻苦。紫瞳要只是嫌弃兽人们的专注和认真,那陆迩也要笑话一下他了。“不是!哎呀……怎么说呢。”紫瞳苦恼地挠了挠头,眼神微微抬了一下,小声道,“我想要个……绿耳你这样的兽人。”陆迩愣了一下。话刚说出来,紫瞳自己先红了脸,连忙解释:“我不是说我喜欢你啊绿耳……嗯当然我确实很喜欢你。”陆迩平日里表现的气度与其他亚兽们截然不同,不论言谈还是举止,从未将自己摆在一个被保护者的角度。紫瞳对陆迩这种气质十分敬仰,暗地里偷偷模仿过好多次,但总是徒有其形而无其神。最后紫瞳只好退而求其次,觉得自己如果没有陆迩这样的风华,那他找一个有类似气质的兽人总可以吧!他把毛团放在炕上,想了一下怎么措辞,“我就是想找一个很聪明、跟陆迩你差不多的兽人,不要傻乎乎的。”最后他还补充了一句,“当然要长得好看!”陆迩明白过来,失笑一声:“那你加油。”他的气质来源于知识、文化、经历、底蕴,也有一部分性格的影响,肯定和兽人亚兽们不一样。兽人们纯粹的气质也没什么不好,至少陆迩觉得,尽管最初红木部落的兽人亚兽们给他的印象不太好,但随着他们渐渐开化,他反倒觉得这些把所有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的人相处起来十分舒适。等到文字的智慧推及、食物的充沛和人身的安全得到满足,兽人们之中更偏好钻研的人也可以选择文字类的工种。到时候说不定就有紫瞳喜欢的人呢。不过陆迩想到紫瞳刚才说的“傻乎乎”,忽然有点想笑。兽人们性格迥异,但共同的特点都是率直憨厚,基本不会计较小事,用现代人的眼光看,可不就是傻乎乎么?尤其是那头银白的狮子。傻乎乎地先爱上自己、傻乎乎地在自己身后笨拙地追求……回忆着和角从前相处中的点点滴滴,陆迩唇角微微泛起一丝温暖的笑意,向后靠了靠,让自己倚在贴着兽皮的墙上,思念起不知在什么地方的角。……被陆迩想念着的角此时正蹲在堆满积雪的树上。因为不肯剃毛,角身上没有毛衣可以穿,现在只能光裸着上身在冰天雪地里埋伏。角对此倒是习以为常,满不在乎地躺在枝桠上,把一旁树枝上的积雪捏成一只小小的鹿形。战也在这棵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角专心地雪鹿,有些好奇:“哥,你想吃鹿rou了?”角不理他。战撇撇嘴:“好嘛,知道你这是捏绿耳了。”绿耳的两只毛耳朵就是鹿的长耳,耳尖上还有一丛绿毛,所以才得了“绿耳”的名字。仿佛闲得太无聊了,战又跟角闲扯:“哥,你说你的幼崽,会是什么颜色的?”他们一家人都是金色的鬃毛,只有角不知道为什么出生之后是纯白的狮子幼崽。战确实很好奇他哥再生出来的小崽子会是什么颜色。角终于施舍了他一个眼神:“当然跟我一个颜色。”“白色的毛毛不适合隐蔽自己,抓猎物肯定不方便。”战故意反驳他,“说不定我们一家人就你特殊呢?等绿耳生出来也许还是个金毛。”战哼哼了一声,“到时候说不定别人会误以为我才是绿耳的伴侣……”角的注意力从手里的雪鹿上拔出来,举起拳头:“你想挨揍?”“打架也比在这闷着强啊!”战无聊地抱怨,“我们在这等好几天了,呈行不行啊?”呈就是那个负责引诱神使过来的雪豹。按照计划,他们在这一带负责埋伏,等神使过来就出手。角还记得小时候战就没什么耐心,没想到分别多年再见,自己这个弟弟竟然还这么浮躁。对于势在必得的猎物,角一向极有耐心,花费再长的时间也不会退却。追求亚兽是这样,猎杀敌人也是这样。花豹趴在树的最上面,身上的橙黄色毛毛显得又浓又密,看起来格外暖和。不知为何,花豹看起来似乎有点颓废。“勇怎么了?”战见角如此没趣,转头去和勇搭话,“想烈了?”花豹闻言差点跳起来,险些晃下树,琥珀色的眼眸谨慎地打量着战,思忖着战这句话的意思。但仔细看过去觉得战好像只是随口一说,花豹又放下心来,变回了人型,扯了扯身上的毛衣,哈着气反驳道:“我想他干什么?我就是有点心神不宁。”战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不是想烈?你心神不宁什么?”勇有点吃不消战的语气,干咳了一下:“就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角敲了敲树干,没好气地道:“注意看天。”勇待在最上面是为了随时查看速发来的信号的,低着头闲聊,错过了怎么办?角的威信还是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