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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院里,从来不见她,也不允许任何人在外说起她。因此,外人都不知道,丞相府里还有一位庶出的二姑娘。他谋划多年,为的也就是今天,可以让这个孩子,安安静静离开丞相府。以后天高海阔任鸟飞,再也不需要管他们的恩怨是非。只要她以后一生无忧,他这个父亲就心满意足,做的一切也都不算白费了。…………刘芳到了府里的库房处,看到这里果然没有人守着,甚至连门都没有锁,她抬手推开大门,看着里面的字画书籍以及真金白银,各种珍贵物件,心里一痛。呵!丞相老爹还真是大方啊!长姐也是,竟然一点也不争,实在是太宠爱她了。刘芳眼眶忍不住一酸,落下泪来,这两个人真是……傻透了!她抬手一挥,瞬间,所有的东西都被她收进了空间的一个空间戒指中。丞相老爹当丞相这么多年,原本出身也是世家,府里怎么可能只有一座库房?刘芳一间一间地收取,终于把所有库房都搬空了,这才停手。随后,她到花园的假山中,扭开了机关,进入了密室中,把藏在这里面的东西,也都全部收走。再然后,她就将整个丞相府几乎走遍了,埋在底下的黄金,藏在湖里的财宝……真不愧是累世的名门贵族,果然到处都是钱。至于京都里属于丞相府的产业?呵!那根本就只是九牛一毛罢了。还比不上刘芳收走的一个库房里的金银财宝值钱。收完了以后,刘芳就回安适院,把她院子里的东西也都收干净。然后,她才带着白术,从假山的密道走了,一出来就是京城外的荒山下。她走上山,站在上面,看着京城的方向,沉默不语。她知道,今晚,丞相老爹就会死,罪名绝对是非常严重的。当一个帝皇想要弄死你的时候,你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即使,当初明明是他哀求的丞相老爹回京帮他;即使,当初是他给丞相老爹的权柄;即使,明明丞相老爹才是这个国家最有才干,最为民,为国,为天下;即使,丞相老爹是最忠心,也是最信任陛下的。他都不会心慈手软,手下留情!即使,他们自幼相伴长大,曾为挚友,可以性命相托。到了这时,坐在上面的那位帝皇,他还是会杀了他!刘芳很清楚。她原本想劝,可惜……罢了,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与她,其实,没有关系。别了,父亲,长姐。刘芳红着眼眶,转身带着白术离开。她自幼就这么一个丫鬟伺候,小时候伺候过她的那些人,早就陆陆续续被丞相老爹送走了。这样也好,这世上,不会有人知道,丞相府的有过一个庶出的二姑娘。而她还活着!第265章第3章七月的边疆,依旧炎热,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仿佛要将整片大地所有的东西都烤干。在边城不远的承安镇上,一辆晃晃悠悠的牛车,缓慢地走进镇里。街上只有为了生计而奔波的百姓们,零零散散的三五个,就算这么一辆牛车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都没有抬头看一眼,只闷头走路,脚步匆忙。牛车穿过小镇,到了镇外,行了大概有七里路左右,拐进了一处村庄,直到里正家的门前才停下。被晒得满头大汗的车夫下了牛车,车里走出来一个蒙着黑色面纱,穿着粗布衣裙的年轻女子,身形柔弱,扶着车厢缓缓走下来,呼吸急促,一看就是个体弱的。车夫伸出手来,虚虚地扶着,生怕她被这太阳给晒晕了,瓮声瓮气地道,“姑娘,您还好吧?”女子摇摇头,轻声道,“无事。我很好。”就是连日赶路,身子禁不住有些气闷而已,并不碍事。刘菁知道,她现在已经不是丞相府的嫡出大姑娘了,也不是那个受尽陛下恩宠,背靠权势滔天的父亲,比公主还尊贵的未来太子妃。她如今,不过是一个有点钱财,无依无靠的平民女子——刘安娘。安娘,是她曾经的乳名。她刚刚出生的时候,体弱多病,父亲生怕她早夭,便给她取了这么一个乳名,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地长大,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现在,父亲已经不在了,她也不知道meimei在哪里,只能是孤身一人先找个地方落脚,安定度日,再说其他。况,她也怕找到meimei,毕竟meimei一个人,绝对能过得很好。可要是和自己在一起,那最后会发生什么,她无法预料,也不敢去想。还是就这样吧,对彼此都好。若是有缘,兴许,她们还能相见,若是实在无缘,那也不必强求。只是,想到当日来抄家的人竟然没有搜到任何财物,就只有她跟父亲的院子里的东西还在。别的,都空荡荡的,包括府里的库房,累世藏匿的财宝,全都不见了。刘菁心里就不由得奇怪。到底是谁把东西都带走了呢?难道是meimei吗?可是她又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当初,她就只带着白术一个人走,看她们也没有带多少行李的样子。那,那些东西到底是去哪儿了?她倒不是想找meimei要回来,只是这样的事情,实在太过诡异了,她实在想不通而已。不过,想不通也就想不通了,除了偶尔想起会奇怪,刘菁的心里并没有太过在意。若真是meimei带走的,不管她是用了什么办法,总归是好事,至少,那些财富足够她一世无忧。只要想到meimei过得好,刘菁心里的难过就会减轻许多:好歹,meimei没有辜负她和父亲的牺牲,没有盲目地替他们报仇。至于meimei丢下他们跑了?这件事,刘菁一点也不怪她。不是meimei无心冷情,而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那天meimei,其实也有来,想必是想劝阻他们。只是……她和父亲,早就决定了,不会改变。纵然,他们最后都输了,他们也都认赌服输,与人无尤。…………车夫看女子下车了一直站着不动,想到车费,手握在一起,搓了搓,道,“姑娘,额,您还好吗?这车费……”刘菁从飘远的思绪中回神,看着车夫微微颔首道,“对不起,我跑神了,辛苦你了。”说罢,她掏出一锭二两的银子递给车夫,“劳累你这么多天,这是说好的车费。”车夫憨厚一笑,伸手接过道,“姑娘客气了。您放心,我会陪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