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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卓玛嬷嬷,脑袋不小心撞在马车车辕上,当场昏了过去。”疯马?冲着卓玛去的?难道是卓玛的身份被人发现了?潘家铭知道知若身边的丫鬟紫苏会医术,遂对喜莺挥了挥手:“你还是守在门口,找一个小丫鬟过去看着,紫苏诊的什么情况都随时马上过来回话。”知道莫忘的真实身世后,不论从哪方面考虑,他都本能地想让知若同莫忘保持一定距离。“对了若儿,”喜莺一出门,潘家铭就压低声音道,“先解了莫忘的身契吧,主要是官府那边的备案。”知若一愣,点头道:“我等下就让强伯去办。”“这次的疯马事件应该同莫忘没有关系,”潘家铭道,“卓玛的相貌同禅心大师的容妃非常相像,萧峰就是因为看过容妃的画像,怀疑卓玛的身份,我们才最终确定她是赵夫人。”他们能认出卓玛,别人自然也能,尤其是见过赵夫人杨永芯的人。“若儿,”潘家铭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问出口,“江湖上风生水起的达愿坊同你有关系吗?”知若似乎并不意外:“为什么这么问?”潘家铭从来不问她那些隐秘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她就知道达愿坊的事只怕也瞒不过他。她当初就没有刻意去隐蔽齐慕白同达愿坊的关系,就是想让人去猜测两者之间千丝万缕、若隐若现的关系。毕竟,齐慕白产业那么大,没有自己的暗势力,或者暗势力的庇护,才是让人无法相信。潘家铭一见知若这副反应就知道答案了,苦笑道:“顺风镖局、达愿坊、齐慕白几乎是同时出现的,我想不怀疑都不行。”不知道知若就是齐慕白也就罢了,既已知道,知若又挖出那么多连鹰卫都没发现的秘密,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达愿坊。得到确定的答案,潘家铭竟然有些沮丧:“媳妇太能干,我真觉得自己像个废物纨绔了。”知若愣了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时起了打趣的兴致:“别担心,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废物纨绔,不会因此退货的。”潘家铭一脸不敢置信和欣喜若狂:“若儿你说……”什么?可惜,喜莺就在这个时候又急急跑进来了:“姑娘,莫忘总管醒了,但是傻了。”“傻了?”知若几乎惊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对潘家铭道,“走,我们去看看。”真有问题的话,她也希望莫忘是再次失忆了,而不是真傻了,她记得初见莫忘时,也是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傻子。当知若二人赶到莫忘住的跨院时,紫苏刚从屋里出来,强伯等人也都在院子里。紫苏对知若摇了摇头:“应该没傻,身体也没啥大碍,只是一个人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知若松了一口气,脑中一个激灵,道:“强伯和紫苏守在这里,其他人都散了吧。”说完同潘家铭一起进了屋。屋里,莫忘坐在炕上,眼睛盯着正对着炕的那面墙,一动不动,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在那墙面上盯出了一朵花来。知若与潘家铭对视了一眼,轻叹一口气,轻声道:“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有时候失去记忆也是一种幸福,仿若在迷梦中,享受片时的欢愉。莫忘慢慢抬起头:“大姑娘,我什么都想起来了。”他不想瞒着大姑娘,不说尹昭大将军和芊昕郡主是因为他而死,曾祖父还说过,他命中注定九死一生,只有闯过命中劫难,凤凰涅槃,才能迎来他自己、甚至整个大郢的新生。而他要凤凰涅槃,最大的助力来自尹家,这也是曾祖父当年锦囊留遗旨,将他托付给尹昭的原因。忆起前事后,回想三年前及之后的种种,莫忘,不,现在应该是欧阳劲了,深深觉得,或许尹大姑娘才是他起死回生、凤凰涅槃的关键。至少,没有尹大姑娘,他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会被卖到哪里去,会不会被那些人发现,现在是不是还活着。知若紧握的双拳总算松开,蹲身同潘家铭一起行了个礼:“尹知若(潘家铭)见过少主。”欧阳劲现在还未认祖归宗,他们是不能称呼太子或者皇子的,但也不可能再喊他莫忘,只能跟着金先生他们唤少主。“你们同金先生他们不同,他们是奉禅心大师之命辅佐我,”欧阳劲站起身,“你们先唤我劲公子吧,恩情什么的就不说了,你们永远都是我的挚友亲人。”既然他苏醒了,就一定要认祖归宗,回到属于他的位置,做他该做的事。这不但是曾祖父的遗训,也是他的使命。“尹大姑娘,不知道你是否听过两句诗?”莫忘话锋一转,直达正题。第676章大结局(一更)开春,意味着新生活开启新篇章,似乎所有的生命和激情都开始蠢蠢欲动。当然,有和谐的,自然也有暗藏汹涌的。京城庆元侯府,秋逸然一身白袍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椅上饮茶,春寒料峭,他却没有一丝躲回屋里的意念。寒风吹在脸上引起的战栗与热茶顺着喉咙流入身体带来的温暖形成强烈对比,生起一轮轮冰与火的碰撞,此刻的他很享受这种刺激,就如同他前一刻终于撬开产婆魏婆子的嘴,后一刻就收到秋夕然一家三口的死讯。偷龙转凤?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父亲逼死祖母之前母亲季氏质问祖母的那句话的意思。魏婆子已经被他秘密弄死了,死人的嘴才最严实。仰起头,一杯热茶一饮而尽,秋逸然突然有些亢奋起来,不该存在的人都没了,一切回到最初,他仍然是庆元候爷,此生都是庆元候爷,是秋家的家主。卢氏说秋嫣然能知过去将来,那又如何,她想有娘家依靠还得靠他,难道靠一辈子碌碌无为的父亲和终身不能有诰命的母亲?秋嫣然落胎,他和许元娘去五皇子府看望。秋嫣然怒瞪着他问:“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害死二哥?”他一脸茫然地看了同样一脸茫然的五皇子和许元娘一眼,又惊又疑:“我害夕然?怎么可能?他可是我嫡亲弟弟!嫣儿你今天是怎么了?”他当时就那样看着秋嫣然的脸色由愤怒变尴尬,再变无措,最后不得不低下头道歉道“大哥,对不起”……想到那日秋嫣然脸上的憋屈和不甘,秋逸然越发兴奋地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热茶,还不待往嘴边送,许元娘一脸惊慌失措地向他跑来:“爷,爷,”秋逸然从未见过许元娘如此失态,心也不由地提了起来,莫不是秋嫣然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他的身世曝光了?“爷,”许元娘几乎是扑了过来,“母亲抱走了大宝,说大宝是长子嫡孙,她和父亲要亲自教养,那些婆子将大宝用的东西都装箱带走了。”季氏病了几日,一直卧床不起,不想,今日不声不响地就突然跑到她院子里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