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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们有什么区别?泽儿,好好想想,为什么有的人身手好却只能当士兵,能当将军的都是武功最高强的吗?”明泽愣了好一会儿,直至jiejie已经踏进屋子,背影消失在眼前,他才回过神来,随即双眼恢复了明亮。是啊,为父亲报仇不仅仅是用武功杀人这么简单。父亲能成为镇北大将军,能将乌索兰国打趴下,靠的是智谋、是战略。父亲不是常常教训明辉说,最厉害的不是武功而是智谋吗?嗯,他的身子不好不能练成高深的武功,但他可以练成高深的智谋啊!那样的他同样可以保护jiejie和弟弟meimei,同样可以让父亲母亲为他骄傲,有朝一日同样可以为父亲报仇。jiejie刚才不是说了,要找出陷害父亲的仇人,光靠武功是不行的?只是,要如何炼成高深的智谋?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眼前,他还是先帮着大姐照顾好弟弟meimei们,照顾好这个家吧。可不能像jiejie说的那样,仇人的方位都还不知道在哪里,他们姐弟几个的小命先没了,那什么翻案、报仇都是空的了!找回自信,找到了自己努力的方向,明泽一下子振作起来,父亲母亲出事后,他的脸上第一次有了光彩。只是,突然,他的脚步又顿住了,jiejie这两日好像变了,变得……有思想有远见,说话都说在了点子上,让人心悦诚服。倒不是说jiejie以前不聪明,只是父亲母亲都认为,女儿要娇养,母亲喜欢看到她的女儿们娇美快乐,jiejie从来不用cao心什么事,所以想法也很简单,没有什么心机。父亲也常常跟他和明辉说,作为兄弟,他们必须强大,以后才能保护jiejiemeimei在婆家不受欺负,那是男子汉的责任。可是如今,面对大难,他只会自卑自责,怨天尤人,而经历了一连串事的jiejie倒是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坚强、有主见。想到昨日jiejie在父母坟前同他们四个说的那句“jiejie在,家就在”,明泽有些羞愧,父母是希望他们兄弟俩能保护jiejie、给jiejie撑腰的,而他们不但没有为jiejie分担,反而让她担心。就在这时,洗浴换衣后精神奕奕的明辉匆匆赶来:“大哥你怎么不进去?二妹三妹好些了吗?”“二弟过来啦,进去,我们一起进去,”明泽笑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父亲母亲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两兄弟踏进屋子,听到靠在床上的知卉正道:“大姐,我没事的,只是受了些风寒。昨晚吃了药,睡了一大觉,已经大好,是芳mama不让我起床,说这药喝了还得在被窝里发出汗才行,否则我早已经活蹦乱跳了。大姐,我明早肯定可以上山。”知若点头道:“大姐相信你可以,不过你今日还是要好好养着,千万别再受了风。”知卉在牢里的这几日一直护着meimei知萱,地上冷,只铺着薄薄的稻草,她就将知萱抱在怀里、裹在自己的外袍里睡。所以,几日下来,年幼的知萱倒是没有受风寒,只是惊吓过度、噩梦连连。窝在知若怀里的小知萱也道:“大姐,萱儿也可以的,萱儿也要去送甄姨娘和兰姨娘。”“嗯,去,我们都要去,一家人说说话,一个都不能少。”知若搂紧meimei应道。“大姐,是给两位姨娘建衣冠冢么?”明泽问道,他早上好像听到芳mama在跟什么人说甄姨娘和兰姨娘的尸体都被烧掉了。“嗯,”知若点头,“说是衣冠冢,可是府里被封了进不去,两位姨娘随身的东西又跟着她们一起……”没有东西能放在那两个墓xue里啊。小知萱嘟哝道:“姨娘随身的东西?帕子算吗?”知若几人吃惊地看着知萱:“是姨娘给你做的帕子吗?那是你的,不是她们的。”知卉却是想起来了,猛摇头道:“不是不是,是姨娘和甄姨娘的,是她们的帕子。快快快,快去看看有没有被烧了。”昨天芳mama和几个婆子可是说牢里那几日穿的衣裳鞋袜都要烧了。明辉拔腿就要往外跑,却听到知萱大叫:“没有没有,萱儿藏起来了,那是姨娘的东西,我想留着,所以偷偷藏起来了,没让芳mama看到。”知若奇道:“到底怎么回事?”知卉答道:“姨娘和甄姨娘担心萱儿吃不饱,将她们的馒头用帕子包了藏在萱儿怀里,我们早上醒来才知道的。”好在天气冷馒头不容易馊,知萱那几日的“点心”就靠那俩馒头了。知萱从知若怀里蹭了下去,走到她和知若睡的床边,从垫被下掏出一块花布,里面是两条帕子,上面还有馒头的印迹和味道。知若捧着帕子,眼眶又湿了,对如冬道:“拿去洗洗,甄姨娘和兰姨娘都是最爱干净的。”如冬赶紧接过,应道:“是,奴婢这就去洗,洗完薰上甄姨娘最喜欢的茉莉香和兰姨娘最爱的兰香。”知若拿帕子印了印眼睛,又替知萱抹掉泪珠,才对弟弟meimei们正色道:“哭是没有用的,父亲、母亲、还有两位姨娘都希望看到我们好好地活下去,活得理直气壮,活得快乐幸福。后日一早,我们就去洛城庄子上,你们在京里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没有?”明泽几人想了想,摇了摇头。知萱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也想了好一会儿,突然猛点着头一本正经道:“有有有,二哥有。”第44章长姐如母(3)(求首订哈)明辉撇嘴:“我能有什么事要做?”要说是大哥还有可能,大哥天资聪颖,才13岁已经考过了秀才,在学堂里什么山长啊、先生啊都重视的很。不过,呃,现在他们兄弟都不能参加科考的,而且父亲还被套着谋逆嫌疑,只怕那些人看到他们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了。虽然自家长子身体弱,很大可能要走文科考入仕的路,但尹大将军还是对文官很不屑,认为他们中多数人势利眼、心机多。明辉自小好武不喜文,偶然一次偷听到父亲这个观点后就深以为然,不过他是不敢公然说出来的,除非想挨父亲一脚。知若捏了捏知萱的小鼻子:“是不是你二哥承诺过给你买什么东西还没买啊?”别看明辉大大咧咧的,他给知萱买的点心和小玩意总是最合她心意,再被知萱那张小甜嘴夸几句什么“二哥最好”、“二哥最会买东西”、“二哥最疼萱儿”,简直恨不得马上再拔脚出去满世界找新鲜玩意儿,每个月的月例银子几乎都贡献给了知萱。明辉一想,可不是?自己还欠三妹一个糖稀小兔,也就是用糖吹的小兔子。京城里卖糖人的不少,但是都是平平的一块,叫画糖人。但最近来了一个老头,能把糖吹成薄皮中空的扁圆球,再用灵巧的手指捏出造型各异的花鸟鱼虫等,有的还涂上花花绿绿的颜色,煞是稀奇好看。那日父亲出事的时候,他正好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