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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说的,自己吃醋了。“本王还请皇兄除了他们三人的功名,并且永不得入朝为官。”钟离昭面色淡淡。那三人为了功名,想要引诱他的王妃,以获取官职。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把他们的希望掐灭,让他们感受感受什么叫做绝望。“啊?”江晚好奇地问道:“陛下会不会不高兴啊?”毕竟就算皇帝再疼爱自己的弟弟,可这关系到朝廷官员的任用,谁知道会不会猜忌钟离昭。钟离昭摸了摸她的脑袋,眯着眼睛道:“不会,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那就好。”江晚点点头,犹豫片刻后又道:“殿下你是不会介意我和赵修然有过婚约?”有些男人会在意这些,并且会一直膈应。钟离昭一怔,点了点头道:“是。”江晚垂下脑袋,心里闷闷的,没想到他也是这种肤浅的男人。“准确来说,本王在意的是,赵修然曾与你有过婚约,却不知珍惜你,反而攀龙附凤与你退了婚。”他的王妃可爱美丽,却没有被人好好对待。钟离昭的声音悦耳,“不过,本王还是十分感谢,赵修然退了这门婚事。”否则,自己也不会娶到她。第六十八章城外的枫叶虽没看成,但秋林苑里的菊花开了,其中有几株绿菊花较为罕见,皇帝叫曹贵妃给各家下了帖子,邀大臣们来赏菊。因薛既谋反一案,长安百姓们人心惶惶,唯恐哪日薛家军便攻打进长安,烧杀抢掠。世家们虽不至于此,但也被半月前蓝田一役,以及这些日子天天有人被抄家的动静吓到,都龟缩在自己家中,唯恐招了皇帝的眼。虽然薛家逃至南阳,又有十万人马在手,属于皇帝的心腹大患。但此次到底是自己险胜,头顶上悬着的那把刀终于没了,皇帝的心情还算不错。此次赏花宴,一是为了安抚长安世家和百姓,二是皇帝也想庆祝一下。江晚撑着下巴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请柬,叹了一口气道:“听说近来柔妃很得陛下疼爱,我怕这次赏花宴,她又趁机找我麻烦。”虽然柔妃进宫不是自己的手笔,是钟离昭这个坏胚子干的好事,但她总觉得柔妃一定会把这件事记到自己的头上。钟离昭立在案桌前写字,刚好写完最后一个字,闻言放下毛笔道:“本王不是把流玉和流岚给你了吗?届时你只需让她们寸步不离,不要着道就行。”“至于明面上的为难,她还不敢。”他语气不屑。江晚纤细的手指间夹着那张请柬,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哎,男颜祸水啊!”钟离昭唇角一翘,挑眉道:“王妃这就不耐烦了?”“哪敢?殿下乃是梁国第一美男子,是我赚到了。”江晚将请柬扔到一旁,拿起面前的针线框来,幽幽道:“所以殿下您能不能不要再攀比了。”钟离昭瞥了她一眼,拿了一张宣纸放到案桌上,换了几只细些的毛笔,一面研墨一面道:“何出此言?”“难道不是因为我给赵修然绣了一个荷包,殿下才叫我给你做衣服和荷包的?”江晚义正言辞地指责道:“攀比是个坏风气,殿下你不能这样!”“那本王该怎样?”钟离昭慢悠悠地在宣纸上落笔。江晚身子坐直,笑吟吟道:“我给殿下做个荷包就好啦,至于衣服就让针线房的侍女做吧!”鬼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给赵修然绣了个荷包的。昨天他从外面回来,冷不丁地开口,叫自己给他丛一身衣服还有一只荷包。自己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是为什么,后来还是偷偷问魏砚,才知道他亲自去了一趟杨柳胡同,将流音送给了赵修然,并把她那五十两银子要了回来。她的女红本就一般,只能简单地做个荷包之类的,至于做衣服地话,就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外了。记得两三个月前,自己给他做过一身中衣,结果一个袖子长一个袖子短。本以为他不会再叫自己做衣服了,谁知道被赵修然一刺激,他竟然还敢叫自己做衣服。钟离昭摇头,笑着抬头道:“本王就喜欢攀比。”“……”江晚看着这人无赖的样子,气咻咻道:“殿下你幼不幼稚,都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爱和人攀比。”钟离昭认真回答道:“本王刚及冠,王妃你是知晓的,怎么还要问一遍?”“反正我不做,我的手都被戳了好几个窟窿了,殿下你也不心疼心疼。”她伸出自己白白嫩嫩的手指,叫他看自己手上的针眼。钟离昭一顿,也不知看没看见,妥协道:“那就不做衣服了,但是荷包和袜子得做。”一下子少了鞋子和衣裳,只剩下荷包和袜子两个小东西,江晚高兴地连忙点头。“殿下放心,保证给你做好。”她虽然女红不是很好的,但是荷包还是很好做的,不过一下午的时间,她就把荷包做好了。荷包比较简单素净,颜色是石青色的,上面只用银线绣了一个小猫,其余什么东西都没有,所以做的很快。“殿下,荷包做好啦~”江晚捧着自己的荷包,邀功似的凑到钟离昭旁边。“欸这画的是我?”走近后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画了自己的画像,现在已经画好了,就差衣角的颜料还未上好了。钟离昭又换了一只笔,蘸了颜料给她的裙角上色,语气随意道:“闲来无事,刚好看看自己的画技有没有退步。”他虽然说自己只是随意画的,但他画工精细,笔触流畅,将她的神情观察的很仔细,画出来的画像也很像自己,尤其是那双仿佛里面有光的眼睛。“谢谢殿下,我很喜欢。”她捧着自己的脸蛋,嘿嘿地笑了起来。钟离昭没说话,慢吞吞地上完颜料,然后拿了一旁的帕子一面擦手,一面掀了掀眼皮子,将目光落到了她手中的荷包上面。“为何绣的是只猫?”看清楚上面绣着图案,他蹙眉道。江晚一无所知,她开心道:“对啊,我不知道要在上面绣什么,刚好看到雪球从门口经过,就把它绣在上面了。”“太丑了。”她杏眸一瞪,“殿下你在说什么?”“本王说那只猫太丑了。”钟离昭自她手中接过荷包,捏在手里嫌弃道。原来不是说自己做的荷包丑,江晚松了一口气。“雪球生的很漂亮,是个大美人,殿下你的审美能力太差了。”她皱皱鼻子,一脸嫌弃。“……”钟离昭揉了揉额心,看着手中的荷包叹了口气。只要有那只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