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消失在我家
二、消失在我家
说是家, 其实是一个狭窄的租来的房子,或者说房间。 徐穗扣了门,久违地在这个房间感到逼仄。 她的手停在了中途,灯没开,远处的斜光照过来,暗黄、暧昧。女人脱了外套扔到床上,便自顾自去了厕所,徐穗站在门口,没动。 隔壁的女人在哄小孩,窗外的雪又断断续续地下起来,女人伸出一只手,把徐穗拉进了厕所。 本来一个人就已经挤得慌的小空间,这下更是拥挤,徐穗的腰被抵在洗手池上,让她一下子想到了之前,那场突如其来的自慰,和突如其来的结束。 “你怎么想的?”女人的手随意搭到徐穗的后颈,按住,又用手指反复揉搓着那块皮肤。 “什么?” 厕所更黑,徐穗看不清女人的眼睛,反问她。 “我说,”女人倾覆过来,语气势在必得: “你怎么想的?把我带回你家。” 这样有些讨厌,徐穗心里想。说出口却是:“能,先让我出去吗?”语气像在心虚。 “那就回答我的问题。”女人理直气壮。 “我也不知道。” “你真有意思。” 这是女人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说完后她凑近徐穗,在她耳垂上轻咬, 呼吸加重,徐穗的。 牵着徐穗的手,女人推开厕所的门,窗外依旧是繁华夜都,女人躺倒在床上,徐穗被拉着俯在她身上,看清了,她的眼睛。 “做点什么。” 女人的轻语像一道口令,也像一声叹息。 徐穗解开了女人的衣服,低头,一半细乳撞进她的眼睛,她有些不知所措。女人这时却忽然仰起身,徐穗的唇边随即碰上了一点微红,唇的皱褶和乳晕的皱褶激荡,回响却直逼胸腔;徐穗,伸出了舌头,轻触,又收回,渴望,又胆怯。 “再舔一舔。” 女人蛊惑着。 徐穗便像被cao纵的人偶一样,舔弄着,吮吸着,用牙轻轻地撕扯,“嘶,”女人吸了一口气,笑着说: “真积极。” 没回应她的调笑,徐穗的手握住另一半乳,食指轻轻地拨弄着那点乳尖,女人的乳晕便如同水晕,开始泛起涟漪。 闭上眼,女人的喘息和心跳,仿佛都在徐穗的唇下响起,来回交织,让徐穗愈发沉迷在这气氛中,她低头,埋进女人的乳,深深地嗅闻着,竟莫名有了几分眷念。 “欸,”女人揉了揉她的头,“奶吃,吃够了吗?”声音有些断续。 徐穗闷着头,“没有。”声音也闷着。 “那也不能再吃了。”女人推把她毛躁的脑袋,接着轻声说:“往下面点,” “快,往下面点。” 下面…徐穗头埋着,耳朵尖又覆上一层潮红。 下面… 下面。 大脑放弃了思考,手却有了自己的想法,往下探,往下探,探到一处生命的潮动,忽然,隔壁的孩子哭声大作,震得徐穗心颤,手也颤。 “小孩,”女人按住了徐穗的手,“真烦啊。”胸口的那只,但徐穗的另一只手仿佛也被按住,不再颤动, 她的心也安定下来:“是啊,” “好烦。” 长长吸了一口气,徐穗抬头, 吻上了女人的唇。 女人的唇,黏腻、丰实,舔吻时,触弄时,上面和下面同时,升温,跳动,徐穗的心也跟着跳动,脸也在升温,全身仿佛融进了一泓温泉眼,她已经分不清那份温度来自哪里,只是陷进去, 陷进去: 是无声的、漫长地亲吻,伴随着弹动的手指,是一曲双人合奏。 隔壁的动静依然很大,但徐穗的耳朵已经模糊,她只清楚听到,女人抑止不住,泄露出的几声紧喘;涌动的温泉水浇在手指上,烫出的汽响。是痛觉还是听觉,是幻觉还是真实, 她已经分不清了。 “有点,太,太…快了。” 是女人的气声吗?还是,自己的想象? “太快了。”是清晰的,女人的气声。 徐穗依旧分不清,分不清这是鼓励还是禁止,她沉浸在女人的胴体中,头昏心涨。 在女人的私密处,那是一团潮润的软rou,也是一个奇点,徐穗敲点着yinhe,女人的身体舒张滞紧,仿佛被它支配,也好像被她支配。 徐穗不知道女人是否也能同样感觉到,yinhe的润泽,涨热,潮红,和颤动,几乎不停的颤动… … 徐穗沉浸在女人的胴体中。 忽然,女人的声音变得短促,她的身体落下,中途又猛地抬起,她的手攀住徐穗的背骨,腰和徐穗的腰相撞,她们两个人的腿也挤作一团,互相绕缠。徐穗微微加力抵住女人,她已经察觉到她一塌糊涂的原因: 女人高潮了。 要继续吗?女人自顾不暇,徐穗便自己给出了答案,她按揉着,跳动着,节奏变得更快,更加用力来压住女人混乱的身体, 闭上眼睛,吻开女人的双唇,彼此鼻息交融,牵制着对方的感官。 更激烈的一波巨浪后,高潮落幕,女人软下身子,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徐穗也是,亢奋久了的大脑,只剩下一阵疲累,她们就这样相拥着, 一夜好眠。 第二天凌晨,徐穗惊醒,她坐起身子,呆了半天,才想起什么似的在屋里用眼睛扫了一圈,又起来开了厕所的门,又下意识关了厕所的门, 女人,不见了。 徐穗虚虚躺下床上,天才微亮。 真像个妖精,或许她真是遇到了个妖精也说不定,她漫无目的地想,还没问过女人的名字呢,她像个没解开就消失的谜,关于她的一切,甚至就连记忆都是混乱又迷狂的,或许呢, 徐穗想,或许她真的碰上了一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