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清理痕迹/正宫生疑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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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书院时间紧迫。琉金赶回房,将祝景前些落在这的小衣和耳铛收起来,连同他赠给她的一些首饰,小玩意通通锁进一个盒子中,藏在衣柜上方的深处。 整理完后才坐下开始沏茶思索。 昨日太荒唐让她措手不及,眼下细细想来,阿清能够来此必然是经过丞相首肯,那日她在酒楼听到他喊旁边的男子殿下,应是三皇子。 什么事能够让皇室殿下和丞相嫡子远赴书院? 脑海中突然涌现灵玄的脸。 是了,丞相向来同贵夫交好,与长皇子二皇女派势同水火,长皇子隐世已久,此次二人能够前来,必然是为了探听长皇子这边的消息。看来两派的纠葛已经没有表面上那般风平浪静... 琉金饮上一口茶,暗暗沉吟。这两派神仙打架,哪边都不是她现在可以得罪的起的。好在她虽然身份卑微,这也是她的优势,在考到功名之前,哪怕她同两方都有接触大人物们都暂时不会将她放在眼里,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她继续藏好和随清灵玄二人的关系。 灵玄那边经营许久,她眼下不可能放弃,为今之计便是装作不知他的身份继续当作师生来往,若是被人发现也有解释的余地。好在灵玄长年住在偏远处,从未出现在学堂附近,他同随清撞见的可能性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想到这,琉金呼吸放缓了些,但心中紧迫丝毫未消。最近一次的科举还有半年,她原本是想要稳扎稳打同随歌一同参加下一次,但眼下风云变幻莫测,为了保全自己,还是早些在狂风骤雨前争得自保之力。 刚月考完,书院放了三日假,许多学女相偕带着书童下山去了,随歌前脚刚回来听闻几个狐朋狗友要去怡春馆又跟着去凑热闹,估摸要在那呆到休假结束。 黄昏时间,外头渐渐黑了下来。琉金写完灵玄布置的策论,点燃了屋内的灯烛,开始想着阿清何时会上山来。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琉金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明眸皓齿,雪肤清容的人,作书童打扮。哪怕已然知晓阿清要来,琉金在见到他时还是心绪浮动,无法抑制的惊喜溢出。 “阿清?!我是不是还在梦中?为何你会在此?” 随清低眉轻笑,未施粉黛的脸孔如清水幽兰。他走进屋子关上门,摇了摇手上热气腾腾的餐盒。 “阿琉,我也是刚来这不久,急忙打理完其他的事情打听到你住这。” “想着天色将黑了,便找小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几道菜。” “先吃晚饭吧,阿琉,我细细告诉你。” “原来如此,三皇子来这竟是为了躲避贵夫赐婚,贵夫竟然会应允。”琉金哭笑不得。 “其实另有缘由,贵夫遣我们前来探听长皇子动向。”随清手指葱白纤细,仔细挑干净虾线,投喂到琉金乖乖张开的嘴里,“这半年二皇女的动向越发多了,新上任的女官里不少是她的人,贵夫疑心是长皇子在书院暗地经营,将一些家境贫寒的学女归为己用。阿琉,你可曾在此见过他?” “不曾听闻,长皇子隐居已久,我来这不过半年,况且只是书童,哪里能见到这等人物?”琉金夹起一簇青椒rou丝喂给随清,笑盈盈地望着他“阿清,也只有你会把我当成宝贝好生待着了。” 随清斜睨她一眼,放下碗筷,凑近到她脸前近在咫尺,清冷美色毫无保留地撞向少女,他勾起唇轻声道“阿琉可是从小就招男子喜欢,若我不将阿琉哄着,万一被旁人勾去了怎么办?今日我在男院远远看到了好些貌美小公子,姿容各有千秋,不知有没有阿琉喜欢的。” 若是其他人早就被冰山美人这般直白勾引迷的晕头转向,琉金却认真地牵起他的手,十指相扣,还是那副他最无法抵抗的温柔笑意,眼中倒映着全是他的模样“勾不走的。阿清,我的心被你保管着,从来就入不了旁人。”她像往常在府内时那样帮他撩起垂下的发丝,别到耳后,轻柔地吻上他的耳廓“我来这儿都是为了阿清,那些小公子长什么模样都与我无关。待我有了功名,就向丞相提亲,我今生只会娶阿清一人。” 随清耳边红了一片,他软下了身子搂住琉金。 “阿琉,我好想你。” 外面天色已然变黑,躺在床上,随清被琉金抱怀中,手指替她梳理纠缠在一起的发丝。 “每日每夜都想,想着为何书院离京城这般远,为何科举三年才一次。” “这半年不在你身边,日子漫长了许多,多是去宫中陪贵夫们叙话,有时帮娘打理一些产业,每晚就看着你寄给我的书信入眠。” “林药娘夫君病已经好了大半,她收到你寄给她的苘云草,配了些功效奇好的药,这次听说我要来,特地托我给你带了些。” 他一边轻声倾诉着分别后在府中的日子,一边细细描摹她的每一寸。 半年不见,琉金脸上清瘦了些,眼尾微微垂下时睫毛掩映了些许瞳孔,水波明灭,凝视人时仿佛要把人吸进去。她唇角天生带笑,配上这幅秋水瞳格外多情。她专注耐心地凝视他,将他的每一句话都听进了心里,一一应着。 不知不觉烛火幽暗将尽,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四个时辰,夜色开始深了。 她静静地听他说完所有话,吻上他的眉心,将搭在他那边的被角拉好,“你刚到此不宜过分疲累,好好歇息吧,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叙话,阿清。” 随清在被中紧紧贴着她,和她相拥而眠。 这两日身心疲惫,琉金很快就进入了梦境,均匀的呼吸声渐渐响起。 在她睡着后,怀里的人睁开眼睛,眼底情绪不明。 他今日内里戴了特地定制的珠链,紧紧勒住胸前和腿间皮rou,只要轻轻拉开便能看到晃眼春光,脖颈间也擦了她以往最动情的淡香膏...在方才交颈叙话时,许久未被爱人抚慰的身子早已心猿意马,有意无意地将大腿蹭过女子的腿间,打理发丝时隔着寝衣将指尖抚摸在她的胸前,不时掠过乳尖红樱。 可她却毫无反应。 二人分别了多久,身子便空寂了多久,她却对他毫无欲望。 随清凝视着面前爱人恬静无害的面容,指尖从她的眉眼滑下,滑过鼻尖,停到她柔软的唇瓣。 她甚至没有吻他。 他努力压下心中叫嚣的种种猜疑和疯狂的念头,闭上泛红的双眼,呼吸沉重地紧紧抱着她。 阿琉,你的心在我这,每一分每一刻都被我牢牢盯着。 可千万不要试图将它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