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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而言,它不过是一个冰冷的箭头。但是对我而言,它却是天下至宝。为何不留?”赫连戎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多锋利的银箭,为什么握在大燕国第一射手晏长清的手里,却失去了威力,只斜斜地射入他胸口以上半寸?赫连戎川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箭头,像是抚摸恋人的面庞,眼角眉梢皆是璇玑从未见过的眷恋和柔情。不知为何,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璇玑突然觉得心底泛起一股从未有过的酸涩之气:“原来殿下早有心仪之人,璇玑自傲为南尧第一美人,有无数男人想要拜倒在裙裳之下。却不想在殿下心中,竟也比不过。”璇玑面对赫连戎川英俊的侧脸,原本视死如归的心里突然涌现出几分留念和不舍:“只可惜,璇玑再也没有机会去看看,那个让殿下放在心尖上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说着闭上了眼睛,一步一步走向悬崖边上。只需往下一跃,就一切都结束了。纵使再不甘心,纵使再遗憾,也要结束了。嗤嗤两声,绳索应声而断,被反绑的两臂陡然一松,璇玑不敢置信地睁开眼睛,回头看向赫连戎川,声音有些发抖:“你——?”赫连戎川将马缰绳塞进璇玑手里,道:“走吧。”璇玑颤颤巍巍爬到马背上,突然之间从鬼门关回来,一时竟不知所措。“向西走二十里,有一长亭,你的属下都在那里等你。”赫连戎川淡淡一笑:“归根结底,是我们东云对不住你和你的族人。以后若有机会,再补偿你吧。”璇玑盯着赫连戎川的脸,仿佛是头一回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般,细细打量许久。半晌,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一双美目中竟蓄满了泪水,有仇恨,有不甘,也有眷恋。再不多言,璇玑一扬马鞭,纵马扬长而去。赫连戎川转过身,看着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太子赫连韬,一身华丽的白底金丝祥云袍迎着悬崖的大风猎猎作响。才刚刚执掌监国大权不过几日,赫连韬灰褐色的眼睛里已经出现了几分和以往温润谦恭的模样完全不同的神采。“你就这样擅自做主,放了她?”赫连韬道。“璇玑不过是你我二人借刀杀人的那把刀。”赫连戎川不以为然地扬扬眉:“既然目的达到了,又何必在乎刀的去向?”“借着璇玑的刺杀计划,太子殿下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军政大权,登基之日不久矣。而我亦为母亲报了仇。此乃两全其美之计,不是吗?”“我总是觉得,越来越看不透你。”赫连韬顿了顿,缓缓开口。赫连韬是看着赫连戎川一步步迈入东云皇宫,一步步成长为看似放浪不羁,实则冷酷心机的小狼崽子。他与这个弟弟,有着同样深沉的心思,对东云王各怀鬼胎,一拍即合。但是最近,无论是之前的焦芦河劫船计划,还是此次借璇玑行刺之机,提前使东云王交出军政大权,赫连戎川与他的配合,都不再像从前那样紧密无间。赫连戎川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做出让赫连韬或不解,或怀疑的事。例如拼死也要保下那燕国将军的命,例如在大殿上,为东云王挡住璇玑致命的一刀。他到底怎么了?赫连戎川打断了赫连韬的沉思,道:“我记得你许诺过我,掌权之后,满足我两个心愿。”“栖霞村的幸存百姓,我已偷偷派人安排妥当,所有死者,也已好生安葬。”赫连韬道:“此为允你的第一个心愿。那么,你现在想好第二个心愿了?”“是。”赫连戎川听闻栖霞村的安排,心中稍稍欣慰。他看着南方遥远的天际,琥珀般晶莹的深邃长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和隐隐的期盼。“太子可曾听闻,燕国漠南边境,突遭地震,又遇北嵘侵扰,民不聊生?”赫连韬点头,有些不解赫连戎川的意图。“我请求太子赐我足够的人手与粮草,前往漠南赈灾。”赫连韬以为自己听错了,哑然失笑:“你在开玩笑?”话音未落,他看到赫连戎川郑重其事的神色,不禁愣住了。天际苍茫,一只雄鹰正在南边黑压压一片灰暗低沉的云霞中无畏地穿行,翱翔。如何才能得到苍穹之上展翅飞翔的雄鹰?不是折断他的翅膀,亦不是将他藏在精致的笼子里。赫连戎川伸出手,隔着万重云霞,轻轻描画着那展翅雄鹰的矫健轮廓,语气无比笃定。“此时此刻,他一定需要我。”※※※※※※※※※※※※※※※※※※※※感谢“大风刮过八百里”,灌溉营养液X15!鞠躬!下一章,赫连同学千里送(),二人重逢!不信请看我这两章的题目~嘻嘻终于可以撒出我憋了好几章的糖了,激动万分!(可把我憋坏了!老泪纵横TAT)希望大家多多评论呀,最近我的评论区咋辣么冷清咩,哭唧唧~大漠长吻三无边无际的荒凉戈壁上,狂风刚刚停歇,虽然早已过了晌午,但太阳仍旧毒辣,将泛着盐碱的土地照的白花花直刺眼睛。一列长长的,足有数千人的军队正在戈壁滩上艰难地前行。队伍静默,步伐沉重。每个士兵无不面有菜色,嘴唇开裂,只有偶尔一轮的眼睛和如破风箱般呼气的胸膛,证明他们并不是行尸走rou,而是活生生的人。不知走了多久,队伍最前方骑在一匹高壮黑马上,一身甲胄的男人终于被炙热的太阳晒得忍无可忍,下令停下修整。男人骨骼粗犷,但却极枯瘦,颧骨高凸,简直就是一具披了皲裂黑黄人/皮的活动骨架。一双深凹下去的眼睛,泛着莹莹绿光,仿佛一匹走投无路的头狼。此人正是北嵘都元帅,阿都烈。阿都烈一声令下,数千士兵眼睛骤然一亮,疲惫而羸弱的身体似乎在一瞬间被注入了大量活力,纷纷四散开来,你推我搡地奔向道路两边。那里遍地生长的足有半人高的灰绿色草丛,是被漠南百姓称之为“观音草”的梭梭丛。饥渴交迫的北嵘士兵们,拿起身上的匕首短刀就从草丛根部往下挖,烟尘顿起,扬在他们皲裂的面庞上,却没有任何人躲避。他们瞪着绿莹莹的眼睛,灰头土脸,手脚麻利挖了不到一会儿功夫,就挖出一个个一丈多深的大坑,露出梭梭草深深扎在土地里的粗壮而密集的根须。无数双干裂漆黑的手抢夺着这粗壮的根须,根茎上的土块都未来得及被擦净,就消失在一张张干渴的,苍白的口里。在沙漠里,对于即将弹尽粮绝的北嵘士兵而言,根须中蓄满水分的梭梭草,就是他们赖以解渴、果腹的“救命草”。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