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被打断的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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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十二月半,天冷得足够下冰雹,可原县连半片雪花都瞧不着。挤满人的教室里,二氧化碳充当暖气,后排男生的脚臭充当香薰 ,小小一间教室已经颇具生化武器的实力,每个任课老师进门一刹那便不约而同地捂住鼻子,面目扭曲地指使靠窗的同学开窗透气。下课后,吹了四十分钟冷风的靠窗同学迅速关掉窗户,用帽子紧紧包裹住头继续趴桌睡觉。 这个天气感冒实在遭罪,罗凌灵揉了揉三天没通气的鼻尖,拎着摇摇晃晃的玻璃瓶站起身,拍拍冬眠的同桌示意让让。 “让下,我出去接水。” 同桌眼睛未睁,睡姿也未改,屁股夹着凳子往前拱了拱,给罗凌灵腾了个空隙。 要不是自己足够瘦,换个身材一般的人来还真过不去。罗凌灵一面挺胸收腹侧身而过,一面习惯性地往何初雪的位置瞟去。 没人?奇怪? 可能是接水了,可能是去厕所了,可能是去抱卷子了。可无论是哪一种何初雪都会在三分钟内返回座位继续做题,最近却常常下课就消失,上课铃敲响才回来。 奇怪。 暗中观察不是罗凌灵的风格,可惜班主任不作美,她和何初雪的位置跨越大半个教室,比牛郎织女还要遥远,何初雪转来三班的前两周除了做题还是做题,乖得罗凌灵自愧不如,每次同她的谈话仅限于学习、作业、老师。 可这些并不能阻止罗凌灵,她是个看感觉的人,在何初雪身上她能找到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大概是初雪?同她的名字一样冷漠又美丽。 走出教室,少了二氧化碳的加持走廊空气纯净不少,也冷得多。饮水机在没安玻璃的半露天平台,不少男生在那里肆意打闹,罗凌灵接完水嫌平台太闹,教室太臭,索性往侧楼梯躲去。 三班在五楼,再往上是锁着门的天台,五楼通往天台的楼梯自然没什么人。罗凌灵有时抽烟不会往厕所钻,反而会去这个最危险也最安全的地方,对这里轻车驾熟,视若领地。 装满热水的玻璃瓶热得仿佛要炸开,就算一大半瓶身套了布罩子也烫得快握不住,罗凌灵一手托着瓶底,一手拉着瓶盖上的塑胶带子,闷不做声地上台阶,完全没注意到楼梯间还有另外两个人。 走路不抬头是一个坏习惯,罗凌灵知道在马路上不看路有被创四可能,不知道在楼梯不看路有社死的可能。 走上第一个平台,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抬头,视线的尽头是熟悉的铁门,以及靠在铁门上不熟悉的两个人。 像电视剧的片段,高大的男生把女生压在门后,虽然罗凌灵只看得到男生的背影和女生的校服,但也猜得出他们正在接吻,不对,是将要接吻。 不小心握上玻璃瓶赤裸的瓶身,手指的温度烫得她在心里尖叫,可现实中她还是呆呆站在原地,不是没见过人接吻,而是她好像从那遮挡的白色毛衣认出了其主人的身份。 在她的视角里,像是慢放的电影镜头,男生偏头一寸寸靠近,女生双手垂落原地不动,仿佛双唇抵达的一刹满世界都会播放花火的bgm。 明明将要吻上的是对方,罗凌灵却紧张得连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她不敢跑也不敢出声,只能眼睫颤动地等那折磨的吻快降临。 不知道过了多久,预想中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女生在最后一刻侧过头,视野变得明朗,视线从上往下恰好落在双唇微张、满眼呆滞的某人身上。 两人在冷空气中对视,四周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压抑的呼吸声。 “不走吗?”女生笑了笑,眼睛弯成月牙,沙哑的声音带着些促狭的味道。 被冻在原地的人如蒙大赦,提起玻璃瓶逃命般往楼下跑去,整个楼梯都是她乒乒乓乓的脚步声。 等罗凌灵逃走后何初雪一把推开男生,理了理并没有被弄乱的毛衣,收回上扬的嘴角,往周子昂脸上掷了个眼刀接着沉默下楼。 走到一半,她又想起平时喜欢装酷的罗凌灵方才被吓成仓鼠的样子,笑意又慢慢爬上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