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安心的代价
在太宰治本人的所有权上与当事人达成了一致，织田作之助终于重新将说话的权力送还给了面前的青年。 太宰治轻轻吐出一口气。“具体来说，织田作准备怎么做才能安心呢？” “怎么做吗……” 织田作之助想了想，难得有些不太确定。无论是出于个人的欲望还是生命安危的考量，尽快完全占据这位首领的身心都已经变成了必须要达成的目标。即使就这一点上现在已经与太宰治本人达成了共识，落在具体的实施手段上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要说为什么的话，那就是织田作之助以前也未曾对他人做过这样的事。作为杀手他需要的只是调查、潜伏、取下目标的性命并全身而退。偶尔倒是也有需要使用蜂蜜陷阱的场合，不过说实话那并不是织田作之助擅长的范畴。 思考着难得几个在任务中见过的案例，织田作之助最终开口道： “我准备彻底夺走你的身体，拿走你所有的第一次，如同调教性奴一样把你调教成必须依赖于我的身体。不被我触碰就无法射精，即使欲求不满也得不到满足。但是只要有我的触碰，甚至只是闻到我的气味就能够得到快感。” 虽然之前已经为织田作之助koujiao过，不过从这个青年口中听到这些句子似乎还是让太宰治有些坐立不安。但是他并没有讨价还价，只是苦笑着低声咕哝了一句似乎是“没想到织田作居然是强欲系”之类的话。 只是身体上的依赖对于黑手党而言还不足够，精神上的教养也必不可缺。还要作为替身取代那位“前任”的影响。所以——“此外，还想让你一想到会失去我就会焦躁不安日夜难寐。” 太宰治忍不住笑了。“那个已经是了吧，织田作。现在的我就在焦躁不安啊。” 似乎确实是这样呢。织田作之助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黑手党首领，心悦诚服地点点头。“那么就让你因为隶属于我而感到喜悦吧。自然，期间我会用各种手段来折磨你的耐心来检测太宰你是否还完全属于我。” “比如说？”像是征求意见一样，太宰治询问道。 “比如吗……”织田作之助沉思半晌，随口举了几个例子。 “或许会禁止你在我没允许之前睡觉，或许会对你进行排泄控制，也或许会逼迫你做出些挑战底线的事。” 太宰治一面认真地听着，一面不住地点头，可能是已经将织田作之助说的那些东西都在那颗贵重的脑子里编织罗列成了分几个阶段的计划。 “我会全力配合的。”他承诺道。 但是织田作之助还没有说完。 “……当然，还想要了解你。”他慢慢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太宰治愣住了。 “了解我？” 太宰治想到了什么，苦笑了一声。他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是之前织田作听到的那些吗……我知道了。”他用征求意见的语气说，“可以给我一些时间吗？我会全都告诉你的。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确实没有任何想要加害于你的意图，我——” 织田作之助看着他。“如果我说不呢？” 这句话似乎可以被解读为不信任。太宰治没有松开攥着织田作之助袖子的手，只是紧紧攥住了拳头。 “……当然，如果织田作想要知道的话，我当然会说的，现在就。”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那么就之后一点点告诉我吧。” 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太宰治眨了眨眼，呆愣地“嗳”了一声。 “我想要问你的事情还有很多，无论是那个未来又或者是LUPIN，届时你可以整理一下思绪从头讲起，”织田作之助说，“还有太宰你的想法和考量。你在思考些什么，拥有着怎样的情感。这些我也要知道。” 太宰治安静地站在墙边，再次失去了声音，活像是被人丢进了真空中去一样。织田作之助呼唤了他一声。 “太宰。” 像是从梦中刚刚醒过来一样，太宰治下意识发出了轻轻的“啊”声。明明在之前在koujiao时还会抬头看着织田作之助的反应来判断自己做得如何，可这时他却垂下了头，装作在把玩别进西装外套里的领带来了。 “……我的想法和感情什么的，那种事对于织田作是有什么了解的必要吗？如果只是想要获取我的cao控权的话，只要像之前说的那样去做一定就能够办到的吧。” “当然有，”可织田作之助说，“所谓完全而彻底的掌控，自然是要将所有的信息和经历都入手，从里到外榨干所有东西，连一寸隐私也不放过。” “……那是做不到的哦。” “是在说太宰不会和我说自己的想法吗？刚刚已经答应过我了吧。” 这是一个在装傻的反问。太宰治哑然了半晌才说：“我当然会把一切你想要知道的都告诉你。” “那么就能做到，总有一天。”织田作之助用确信的口气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不是吗？” 太宰治动了动，像是被最后一句话所刺痛一样。他忍不住抬起头注视着织田作之助的脸，似乎是想从里面抓住什么他想要知道的东西。可是一如既往地，他还是失败了。太宰露出一个放弃似的笑。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织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