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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会所玩却救下一个可怜少年并带他回家过夜

    

剧情过度(祁让吃醋)



    祁圆最近心情很复杂。

    距离被闻斯绑架已经过去快一周了。

    那晚过后出乎意料的第二天一早闻斯就放她离开了,

    但和闻斯擦边zuoai这件荒唐事还是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闻斯为什么要这么做?

    最重要的是……

    他已经消失了整整一周!

    难道他是话本子里那种拔吊无情的反派,绑无数美女只为采阴补阳?

    可那晚她也记得很清楚,那样煎熬,他都强忍着没有将自己胯下的roubang插入花xue深处。

    给人一种很在意她想法的错觉……

    祁让也是杳无音信。

    任由她一人在这寂寞空旷的宅院之中,做深闺怨妇。

    思来想去,祁圆决定。

    山不来就我,我也不就山。

    说干就干,约了一堆小姐妹,在a市最为纸醉金迷奢侈豪华的会所包下一个小包厢。

    落地镜中,女人一袭香奈儿的黑色高定抹胸小礼服,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以及修长白皙的大长腿,行走间细钻爆闪,名媛儿味十足,端的那叫一个清冷神秘,矜贵娇艳。

    脚上是华伦天奴的经典铆钉高跟,再搭配价值几百万的鳄鱼皮包包,将奢侈高调简直贯彻到底。

    当然最令人过目不忘惊叹不已的还是祁圆那张巧夺天工,仿佛被造物神恩赐的精致脸蛋,眉眼间端的是一片清冷淡漠,琼鼻朱唇又添上几分娇艳妩媚。

    明艳动人,熠熠生辉。

    开玩笑!

    今晚去的是什么地方?

    比的就是谁最美谁最会搭好嘛,堂堂的祁氏千金,a市当之无愧活在金字塔尖的公主,如何能输?

    小天鹅一般开着玛莎拉蒂闪亮登场,摘下墨镜,随意将车钥匙抛给泊车小哥,目不斜视非常高傲地走进会所。

    救命!

    为什么有钱人装b都这么令她脚趾抓地。

    祁圆面上不显丝毫,内心却有一万辆没装着公主的南瓜马车呼啸而过,公主就在前面撒丫子跑的比马车还快。

    一边心里暗自吐槽着,一边默默经过一个拐角。

    毫不起眼的一间包厢内,传来一阵微弱的呜咽和叫骂声。

    祁圆:……

    难道今天上演的是“美人拯救落难小可怜王子”的剧本?

    “砰”地巨大一声,听起来似乎是酒瓶碎裂。

    心中的好奇心作祟,将包厢门推开一条缝隙,眯着眼打量。

    里面是一群年龄可比她妈的阿姨,在那选着今晚陪伴的“少爷”。

    其中有个打一眼瞧着气质就很特别的少年,头上正汩汩滑下几道极为显眼的暗红血液。

    他穿着会所专属的侍应生服,本该是谄媚作态,此刻却稀有地目光冷然,似是不肯妥协屈服,遗世独立。

    借着少年微微侧过头轻扫四周的举动,祁圆发现,他鼻背骨上还有一颗小痣,更为其添了几分凛然,眉眼尽是不入浊流的冷冽。

    如同一棵不可摧折的小松柏。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桌子上,昂贵名酒被撒的东倒西歪,几个年轻的公子千金们聚在一起正饶有兴致地商讨着接下来的行动。

    祁圆坐在角落里有些兴致缺缺,几杯酒下肚后脑袋昏昏沉沉,不知为何总回想起刚刚那一幕,以及少年头破血流后仍旧干净倔强的眼神。

    她并没有如话本子写的那般从天而降,将少年拯救脱离苦海。

    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告诉她,在什么也不清楚的情况下贸然行事,只会让自己陷于被动之中。

    但真的视而不见后,现在只要回想起少年清瘦却干净的身影,就如坐针毡。

    “要不我们去赛车呗?”

    “那我们几个女孩子岂不是得吐车上?我看不如还玩真心话大冒险。”

    “那有啥意思,也就你们女生爱玩……”

    “诶你什么意思?圆圆你来说,我们是去赛车还是玩真心话大冒险。”

    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凑近过来,亲昵地问着。

    祁圆愣了一下,莫名就不太想立刻离开这儿,于是开口道:

    “真心话大冒险吧。”

    得儿,祁大小姐发话了。

    纵然几个少爷很想去外面肆意感受一下激情与速度,也不敢忤逆,蔫蔫地准备着游戏纸牌。

    几个回合后。

    气氛渐入佳境,借着酒精的烘托暧昧丛生。

    此刻,酒瓶口正好停在了一个男生面前。选择了大冒险,一抽卡牌。

    “向心中暗恋的人告白”

    一阵起哄中,男生脸红得就像煮熟的虾子,局促地扫过周边闹哄哄的人群,最后落在祁圆身上,深情款款。

    不是吧……她这种酒瓶不会转到的欧皇坐着都要中招?

    眼前这些一起玩乐的狐朋狗友根本不是她的菜啊!!!

    恍惚间,包厢房门忽然被推开。

    原来游戏间不知谁摁倒了传唤侍应生的铃,祁圆忍不住轻轻一瞥,竟然好巧不巧地就是刚刚有过一面之缘的松柏少年。

    眼前的男生还在深情款款。

    祁圆灵机一动,兴致勃勃地冲过去,一把捉住正在询问有什么需求的侍应生少年,而后夸张地好似寻觅到了八百年没见着的亲人,激动开口道:

    “好小子,你怎么在这儿?可算让我找着你了!”

    说完又立刻拉着人就往包厢外冲。

    遂紧张兮兮地问道:

    “那个,你刚刚没事吧?”

    少年面露一丝困色,很快又明白过来眼前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女孩子正是刚刚那个推开门偷偷打量的人。

    而后轻扯嘴角,摇了摇头。

    祁圆忽然发现,眼前的少年似乎不太清醒。

    不仅脸色绯然,双眼也不复方才那样清冽,似乎是……喝了很多酒?

    心中微微分析便有所猜测,富人向来喜欢玩弄人心,恶劣得很。

    利用类似“把桌上的酒都喝光便不强迫你”这样的谎言,看人为了一些固有的坚持负隅顽抗,自以为能够逃出生天,殊不知只是一个莫大的骗局,待到时机成熟,还是只能落下任人宰割的地步。

    祁圆有些不忍。

    瞧着气质干净凛冽如松柏的少年,眉黛如山,鼻背骨上的小痣别样清冽,厚积薄发的酒劲下一双秋水剪瞳,努力维持着清明,估计还想着撑到下班回家呢。

    罢了。

    她不带他走,今晚他就要被迫承那些老阿姨的欢了。

    次日一早。

    “叮铃——叮铃”

    不绝于耳的门铃声将人直接从清梦中唤醒。

    宿醉过后的陈颂之只觉头疼欲裂,却还是迷迷糊糊地撑起身来开门,完全没注意周遭陌生的布局与环境。

    “吱呀”

    伴随大门缓缓打开,祁让望着眼前显然一副刚刚睡醒的陌生男人,缓缓眯了眯眸子。

    沉默。

    绝对的沉默。

    尴尬。

    无比的尴尬。

    “哥,你怎么过来了?”

    祁圆决定还是由自己打破这幅大眼瞪小眼的三人局面,然而一想到祁让故意逃避躲着她,就因为她喜欢他!连她后面被绑架了都不知道……气不打一出来,便故意板着脸。

    察觉出眼前女人少有的疏离,祁让心里“咯噔”一下。

    一瞬间只觉得心都要揪在一起,令人窒息,又闷又涩的,比针直刺心尖还要折磨。

    是担心自己为难,便打算先一步开口维护么……

    那之前那晚极尽勾引他,又算作什么?

    一边勾引他,

    一边还在自己的私人公寓里养着野男人!

    这个认知几乎要打破祁让一贯的温和。

    忍不住就要失态质问,然而很快便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在这里争风吃醋。

    强行将情绪压下去,沉声开口解释:

    “这几日去国外处理了一个项目,昨天回去见你不在老宅,今早便想着来问问你……”

    一扫而过旁边一直沉默的男人,祁让心里更苦涩了。

    这么着急回私人公寓,也是因这个人么?

    “那我今晚去老宅住,前些日子发生了意外,才回这儿来了。”

    祁圆一听,连忙回复,心里顿时也顾不上生祁让消失不见的气了。

    既然不是故意逃避躲着她,那就原谅他好啦,许久未见,是真的很想念,也舍不得跟他生气。

    然而祁圆并未意识到,这话乍一听着,好似陈颂之便是那个让她回到私人公寓的意外。

    祁让又瞥了一眼这个默不作声的男人,而后点点头,维持着惯有的温柔。

    又顿了顿,暗自期盼等待祁圆能开口解释一些什么,比如这只是一段露水情缘。

    可眼前女人脸上却渐渐浮现一抹迷茫,似乎是在反问他怎么还不走。

    眼眸一沉,只好失望地轻声开口:

    “行,那哥就不打扰了。晚上在家等你。”

    门“砰”的一声,终于关上。

    祁圆才在心里大松了口气。

    完全忘记解释陈颂之的存在。

    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行为在祁让的眼里等同于默认自己和这个在家过夜的男人有一些特殊的关系。

    转过头来,对着这个昨夜她一时心软带回的少年一番解释:

    “那个,你别多想,昨晚我瞧你已经喝多了,如果不把你带走,那些人是不会放你离开会所的,你能明白吧?”

    陈颂之是个很聪明的人,会所里的勾当他也并非一窍不通,深知眼前女人的一番说辞是事实,昨夜他注定要失去清白,弄得不好惹那些妇人不快说不定还会失去工作。

    她之此举,既保留了他的尊严,又保证了他的工作,于他百利而无一弊。然而捋清思路,相信她并无恶意,心中却莫名其妙不由自主地生出一抹淡淡的失望。

    “能明白,陈颂之,我的名字,昨晚……谢谢你了。”

    此刻祁圆一想到晚上又能见到祁让,开心得恨不得手舞足蹈,哪里管得了什么,只想着将少年打发走。

    想了想遂继续说道:

    “你能明白就好,我叫祁圆,你回去只需和会所的那些人说,我很中意你,他们估摸着便不会再为难你了,以后我去那里也会照顾你的生意。”

    点了点头,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是在下逐客令。

    陈颂之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去了,她能帮他已是陌生人间少有的善意,那里乌烟瘴气的如同泥沼一般什么人都有,他又怎么能真为了一己之利便让人误会她是那种玩乐性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