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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这铺子老板刚开门,一句“新年好”还没道出来,就见着这两位公子往裙子堆里奔去,辞年挑了一件又一件,竟没能找到满意的,他挑起一件红色的长裙,在身上比划了两下,问:“这个?”贺栖洲一本正经地打量一番:“这个太长了,穿着不好跑动。”店家忙笑着迎上来:“哎呀,姑娘家家的,谁还穿着裙子翻跟斗呢,自然是要走京城里流行的淑女步才得体大方!二位公子这是替心上人挑礼物呀?可知道姑娘的尺码?交给我来,我挑的裙子,姑娘们都喜欢!”辞年看了他一眼,道:“那我要能穿着翻跟斗的裙子,有吗?”店家一愣:“啊?这……”贺栖洲笑道:“没事,店家,你让他挑着,看上了自然买,再不济,不还有后边那块的男装嘛。”辞年又挑了半天,店家看他俩也挑不出什么结果,便笑着客套道:“两位公子慢慢看,有事儿叫一声啊。”说完,便回到柜台前忙自己的,不再跟着他们了。辞年绕到架子后面,从一堆裙子里冒出头,正对上贺栖洲的眼睛,两人面面相觑,辞年突然低声道:“我找到一个好看的,你快过来看!”贺栖洲不知道他捡了什么宝,却还是顺着他的意思,绕到成排的长裙之后。辞年躲在角落里,一脸坏笑地看着他,等他走进了,却突然从背后摸出一块大红色的布,往他面前一举,贺栖洲一愣,定睛一看,这点布料别说做裙子,做件上衣上费劲,辞年举在手里的不是别的,正是店家藏在裙装后面柜子里的肚兜!辞年得了逞,笑得嘴都合不上,可他怕笑得太放肆,引来店家的怀疑,只能捂着嘴,笑得肩膀直发抖。贺栖洲看着他,不着痕迹地抽了抽嘴角,他接过辞年手里那丝滑的肚兜,一本正经地在他身上比划了一下,笑道:“别说,还挺好看。”辞年的笑容立刻僵住,没等这小狐狸说出什么下文,贺栖洲拿起肚兜就往外走:“店家,咱家小公子看上这个了,买了!”正初一相府命数尽第五十二章·正初一相府命数尽“我没有……”“好嘞!”那厢的老板听着贺栖洲的吆喝,立刻笑着赶了过来,一见贺栖洲手里的东西,先是一愣怔,随后又立刻恢复了笑容,“买……买这个是吧?”“不……”“是。”贺栖洲抢白道,“掌柜的先拿着,咱俩还得挑挑,一会一起付账。”老板笑着应了一声,捧起贺栖洲手上那块小小的肚兜,头也不回地往柜台边赶。见老板走远,辞年瞪了贺栖洲一眼,后者却回报以无比自然的疑惑表情:“怎么了?不是小公子你喜欢,我才给你买的嘛?”辞年压低了声音:“我只是让你看我没说要买!”贺栖洲笑笑:“噢!我看你笑那么开心,必定是喜欢极了,才主动给你买下的,没事,这也是裙子,就是短了点,不太挡得住下面……”辞年赶紧跳起来捂了他的嘴,藏在斗笠下的耳朵尖隐隐发烫:“闭嘴!臭道士……”贺栖洲笑得眼都弯了,他抓住辞年的手,低声道:“继续挑裙子呀?外面穿裙子,里面穿肚兜,这才叫……”“我不挑了!你自己穿去!”辞年狠狠瞪了他一眼,大踏着步子往店铺另一头的男装里钻,贺栖洲笑得肩膀直颤,却还是死皮赖脸地跟着辞年过去挑衣服。他可是这小神仙的钱袋子,没了他,挑多少衣服可都带不出店里去。两人挑挑选选半天,总算给辞年弄了几套合身的衣衫,都这么久了,这小狐狸还是对裙子念念不忘,贺栖洲有时都不明白,这小家伙到底从哪学来的怪异脾性。他记得,他们竹溪山初见那夜,辞年就扮作女子,无论如何都要将他赶出去。小狐狸换了新衣,又觉着衣服不方便带着,便付了账,暂时把这几套衣服存在掌柜的这,等他收了工,再派伙计的送到府上去。衣服买完了,有了新衣服的辞年兴奋不已,他对着店里的铜镜看了又看,恨不能抱着人家的镜子逛大街。贺栖洲怕他耽误人家做生意,赶忙揽过他的肩膀往外走:“行啦,京城第一帅了,咱下一步该去吃饭了。”镜子里的少年郎已经足够帅气,辞年被肚兜短暂影响的心情迅速回暖,一听有好吃的,他更是兴奋不已,立刻拉着贺栖洲的胳膊往外蹦:“走走走!去哪吃!有什么好吃的!”两人刚往店外一走,辞年就瞥见了街那头一颗红彤彤的小树,他心想着长安也太神奇了,怎么大冬天的还有红色的树,再定睛一看,原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举着一颗糖葫芦树,远远望去,那些山楂果红得耀眼,外层晶亮的糖壳映着阳光,让这颗“树”都闪闪发光。“糖葫芦!”刚刚还嚷着让贺栖洲快点,这会见了糖葫芦,辞年竟跟个孩子似的挪不动脚了。“老人家新年好,来两个糖葫芦。”贺栖洲摸出钱袋,让辞年从草把子上挑了两个看中的,老人家借了钱,喜滋滋地道了声新年好,就让辞年随便挑。辞年盯着这一大堆亮晶晶的红果,一时间不知怎么下手,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哪个都最大最红,贺栖洲看了他一会,打趣道:“小公子,快点啊,一会咱们还得去三秦茶楼吃饭呢,要是晚了,好位置可就被占了。”老人家一听,立刻提醒:“二位公子,往这条路去不了三秦茶楼了,您二位恐怕要绕路走啊。”辞年摘下两个糖葫芦,疑惑道:“为什么去不了,这路塌了?”老人家摇摇头,转身指向路东边:“我刚从那边过来呢,您看……”两人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不少人围坐一团,只是围在一起的人太多,一眼望去也只能看到层层叠叠的人,根本看不出个情由。见两人也有凑热闹的心思,老人家提醒道:“是官家的事,二位这大过年的,不必过去凑这个人堆,这长安城是方的,绕个路,也能到,不必走那条。”“官家的事?”贺栖洲道,“京城里住着的官这么多,是谁家娶亲?”老人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您不知道啊?昨天夜里,丞相府出事了!”一听丞相府三个字,辞年的耳朵也立了起来,刚咬了一口的半个山楂也含在嘴里,生怕嚼了脆糖,错过了老人家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