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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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苍抬头,只见一个清艳娇嫩的少女娉娉婷婷走来。 她穿着一身藕荷绿的裙子,黑发如缎披泻,鬓边一朵嫣粉芙蓉随步伐轻轻摇晃。 细弯的眉,圆而上翘的眼,小巧的鼻唇,尖俏的下颌。 少女像清晨含苞待放的芙蓉,骤然盛放在这间烛光昏黄的房里,霎时仿佛满室馨香。她双眸如星,唇角弯弯,又似只慵懒娇气的猫儿。 虞绯自然看到景苍脸上一掠而过的陌生和惊艳。 果然如文中所写,他失忆了! 就是这么狗血。 原主让人暴打他时,无意叫他磕了脑子,他会有一段短时间的记忆空白。 他忘了自己的一切,也忘了和原主的纠葛。 现在的他是张白纸,她想怎么涂抹,就怎么涂抹。 虞绯羞赧地瞟他一眼,似乎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咬唇道:“哥哥,你怎么样了?”慢慢走到床边坐下,“也不知你惹到什么仇家,竟把你打成这样……我在山崖下捡到你时,都吓哭了。” 她猛掐手心,使眼里氲氤出一点水汽。 “是吗?”景苍喃喃,冥冥之中,总觉得眼前这个少女不像他的救命恩人,“是你……救了我?” 虞绯眨眨眼,泪珠欲落,重重点头,声音甜美如蜜:“是我哦,哥哥。” “抱歉,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景苍抚额。 “没事的,哥哥。”虞绯抓他的衣袖安慰,“我会给你请最好的郎中,你一定会好起来,记忆也会恢复的。” 景苍微微点头。 虞绯顺着他的衣袖下滑,指尖触到他温热手腕,又猛地缩回,望他一眼垂下眸,支吾:“你以后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家里有钱,我会养你的。” 她像个情窦初开极力在情郎面前表现自己的豆蔻少女,拍拍胸脯,“我爹是蜀郡有名的富商,只有我一个嫡女,没有儿子,以后家产都是我的。” 景苍见她动作,矜持地撇开眼。 虞绯低头,原来她的手放在分外饱满的胸前,轻轻几拍,双乳颤得好似要挣破衣襟呼之欲出。 反派女配一向胸大无脑。 虞绯佯作尴尬地放下手,清了清嗓子,正经道:“总之,你在我府上很安全,我会请大批护卫来保护你,不让那些坏人再来害你。” “谢姑娘。”景苍诚挚点头。 他本想说等记忆恢复,定有重酬,看她娇生惯养家财万贯的样子,到时再想回报她什么奇珍异宝。 说来也怪,他得知虞家是蜀郡首富,却丝毫不起攀附之心,虞绯说要养他,他甚至觉得,她一介商女,配不上他。 他检查过,这副身体,除了伤口,其他地方光滑细腻,一看就是自小养尊处优。 他到底是谁呢? 有没有物件或者熟人能证明他的身份家世? “虞姑娘。”景苍开口,“我想问问,你看到我时,我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或有没有同伴?” “没有,”虞绯睁着圆翘的眼儿,定定摇头,“什么都没有!” 察觉自己太笃定,她两只小手食指对勾,含羞道:“哥哥,我比任何人都想找到你的家人,你生得俊,我生得也美,我们……”两点指尖互相戳啊戳。 景苍懒得理会虞绯的小女儿心思,揉揉眉心,“虞姑娘,我要休息了。” “哦。”虞绯起身,直直看了他一会儿,嘱咐,“那你要好好喝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一步三回头出了门。 “小姐,您真是太厉害了。”丫鬟丁香在门口听完全程,向她竖起大拇指。 虞绯轻呵一声,伸了个懒腰。 地主家的傻小姐也不好装,她手心都掐红了。 吹了吹泛红的肌肤,她命人唤来侍卫甲乙。 作为原主忠诚的两个狗腿子,她派二人,去云南给她办件大事。 ——寻蛊。 同根蛊。 雌雄一对,同生同死。 服下它们的男女也一样。 虞绯知道这个蛊,还是因为虞霜。 原文虞霜被景苍带到京城之后,屡次央求他将她收入东宫,奈何郎心似铁,虞霜心有不甘,找人寻来这蛊,想给景苍服下。 女配注定干不过女主,种种原因,虞霜计谋没有得逞,反被景苍打发回蜀郡,从此断送飞上枝头梦。 虞绯不一样,她一定会成功。 景苍是男主,而她是上帝。 ……有上帝视角。 虞绯一边每天对景苍扮花痴嘘寒问暖,一边焦急等待侍卫找蛊回来。 景苍没安分几天,丁香来报,他坐着轮椅,想要出府。 虞绯:“……” 当初原主要把他打得全身不遂,他还叫人举着担架抬他出去是吗? 外面现在贴满悬赏他的告示,他出去岂不是羊入虎口,不,沉冤昭雪。 府里下人虽封死口风,不准向外透露景苍的消息,但原主抢人那天,谁知过路的百姓有没有哪个看到他的正脸。 如果有人举报,官府过来搜查,她分分钟被拍为rou泥。 虞绯像爬在油锅边的蚂蚁,一不小心,就会掉入锅中,灰飞烟灭。 景苍是个主意大的,下人不一定能劝服他。 虞绯过去。 走到院子,她老远看到景苍坐着轮椅在厢房门口,神情冷淡如霜,似乎被旁边的丫鬟劝得颇不耐烦。 她绽出一枚甜笑,软绵绵地道:“哥哥,你身体没好,怎么想要出去呀?” 景苍见虞绯笑盈盈地走来,收敛周身冷冽气息,温声道:“虞姑娘来得正好。我在府上呆得闷,想出去走走,你这院里下人个个百般推阻……” 虞绯心里咯噔一声。 事出反常必有妖,景苍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她恐吓院里下人太到位,下人们极怕景苍得知她的真面目,哪敢让他出去。 虞绯瞄了一圈四周人影,打哈哈笑道:“没有啦,他们都知道我太喜欢……”双眸晶晶地注视他,仿佛情难自禁,“太喜欢重视你的身体了,爱屋及乌,所以才这样……” 少女后知后觉自己差点吐露心声,心虚移开眼睛,两抹粉晕飞上脸颊,颤抖的睫毛如花丛间欢喜的蝶。 景苍瞧她这模样,心中放下警惕。 今早他随口说想出府走走,伺候的丫鬟小厮好像大难临头的模样,口沫横飞地拦劝他不要出府,似乎他出去再不会回来一样。 一个个这副样子,哪能不惹人起疑。 自古,贼喊捉贼的例子不是没有。如果虞绯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她也有是他仇家的嫌疑。 不过,小姑娘年纪小,感情真挚得倒令人动容。他方才以为她要表白,胸口竟猛地一跳。 但她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院里的下人貌似都很怕她。 “哥哥。”虞绯抬眼,瞧他望向院中若有所思的眼神,半蹲到他跟前,仰起小脸,“你还生他们的气吗?” 景苍淡淡说:“既是如此,我不会放在心上。” 虞绯嗯了声,自告奋勇:“哥哥,你想出府,我陪你去呀。” 景苍惊讶。 虞绯面不改色,娇声道:“不过你要戴上帷帽,稍作打扮,我怕你那什么仇家是武林高手,我家护卫打不过。” 景苍起先遇刺确实是仇家指使,却是因为皇位之争,现在寻查太子的人已经到达蜀郡,所谓仇家,早已撤离。 她这样说,是怕景苍出门露出真容,引来官差。 不让他出去,他肯定又继续起疑,万一想起点什么,就不好了。 毕竟,同根蛊,需要服蛊之人心甘情愿地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