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树叶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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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哽咽着,话却好像堵在喉咙里的棉絮,让你不知该如何开口。 “旅行者?” 他唤了你一声,你才惊醒,你意识到他没有叫你的名字,而是如其他人一般称你为旅行者,很疏远,但除了极少数的情况,他时常都是与你保持着距离的。 “我……”你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你张了好几次嘴,才终于勉强吐出一句,“我听甘雨说,你的身体出了些问题……” 你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些,可你又能如何说起呢?这位少年仙人只是平静地看着你,甚至反过来询问你怎么了?好似那日的事根本没发生,又好像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这样的态度,你又怎么去主动提起? 少年那双纯净的金眸中露出几分不解,随后只道:“不必如此。” 你便不知该如何接话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滑,顺着你的下巴,一颗颗滴下。 少年的叹息声被风吹到你的耳边,你看到他向你伸出了手,你这才发现,他的手上,提着个竹编的小篮子,里面装着一朵朵的花,他此时正从里面拿了一朵最可爱的,伸手递给你。 他的手被青黑色的手套包裹着,指间的小花格外鲜艳。 你慢慢接过了他手中的花,一滴泪轻砸在柔软圆润的花瓣上,少年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 “别哭了。” 他在用这种笨拙的办法安慰你。 你仰头看他,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对你解释道:“居于此处太过安逸,我总想着要做些什么,闲暇时便采了这些花。” 安逸吗......他也这样评价过你的洞天,此时的他,虽然还是照常的冷淡,但也确实是温和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丝毫受业障侵蚀的痕迹。 “可以带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吗?” 话一出口,你又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你等着他拒绝你,却听他道:“跟我来吧。” 你抬眸看他,他已转身沿着山径小路走去,青色的飘带和腰间的佩环缠绕,发出悦耳的脆声,装满了野花的竹篮,轻挂在他腕间,那一簇簇一朵朵的生机盎然,衬得他的轮廓格外的柔,你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他与这山中的花,树间的叶才是同类,而你,只是误闯入这桃源的局外人。 你一步步地跟着他,他走得不算快,但也绝对不慢,和你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既让你看得见他,又让你触不到他。 他总是这样,忽远忽近,又忽冷忽热,让你琢磨不定。 有时像是想要接近你,同你说的话直白又暧昧,可当你真的靠近时,他又会退开,始终和你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起初口口声声不让你靠近他,却随叫随到,后来又目光沉沉地望着你,说着想要离开已经太迟了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你那时诧异地看着他,有些读不懂他话中那莫名显露出的,对你的占有欲,可你对上他那双清澈明净的眼眸时,又恍然明白,他所指的“想要离开已经太迟了”,并非是指离开他,而是与他相生相随的业障和无法逃脱的、独属夜叉一族的宿命。 若他如万叶一般,强势又霸道地占有你,你或许也不会如此难受了,可他好像从未想过可以拥有你,只是默默看着你。 你望着他的背影,在这一刻,你的心底生出了一种难耐的渴望,你想被他触碰,想和他紧贴在一起,想…… 少年突然在这时回过头来,那双金眸难得伶俐,在你茫然的目光下,他的手攥住了你的胳膊,将你往前一拉,你撞在了他怀中,撞上了他坚实的胸膛。 一头野猪哼叫着从你身后飞驰而过,你却已无心关注。 你靠在这位少年仙人的怀里,如沙漠中缺水已久的人,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温度。 他那爬满荧绿纹路的臂膀,肌rou紧绷,微微环着你的肩,肌肤相贴,一片暖意。 他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温暖,那晚在秘境中你便发现了,或许是因为他平日里表现得太过冷淡,你也忘了,他也有着guntang的一面。 你终于触碰到了他,在你最渴望他的时刻,可是一触即散,他只拥了你一下就松开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你却因他的触碰,腰肢发软,在他放开你的瞬间,踉跄了一下。 少年轻蹙眉头,再次伸出胳膊半扶半搂住了你的腰,这次比上次搂得更紧一些。 “你太松懈了。” 他评价了一句,倒是没有责怪的意思,反倒有些迷惑不解。 你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就听他又道:“站得稳吗?我放手了。” 你轻“嗯”了一声。 少年微垂下胳膊时,你心中不可避免地失落着。 仅仅只是一个拥抱根本不够,你想要的分明更多…… 山径小路的尽头,是一处闲散的院落,几间茅屋被栅栏围着,并不让人觉得简陋,反倒很宁静。 院中栽着棵巨大的梧桐树,如今刚入秋,微黄的叶子三三两两落在乘凉的石桌上。 “进来坐吧。”魈不太熟练地邀请你。 你跟着他一同走了进去,你见他将塞满小花的竹篮放在石桌上,忍不住问道:“这个地方是留云借风真君的吗?” 少年摇了摇头,说出了一个让你有些出乎意料的答案:“此处曾是帝君的住所。” 茅屋中摆着简单的家具,有床,有桌子,还有一间小厨房,的确是个适合静养的地方。 魈明显不太会接待客人,他带你四处看时,显得有些局促。 你主动提议道:“今日午饭由我来做吧。” “不必如此麻烦……”他习惯性地拒绝。 你坚持道:“我给你做杏仁豆腐,你不是最喜欢杏仁豆腐了吗?” 他稍怔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于是你撸起袖子,就冲进了厨房。 四处行走的旅行者,最拿手的就是厨艺。 你很了解魈的口味,很快便做好了几道他喜欢吃的菜,端到了外面的石桌上。 你和魈相对而坐,沉默地吃着桌上的菜。 你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思绪飘得很远,魈大抵是觉得这样的冷场会让你难受,他尝试着主动开口,夸赞起了你的厨艺。 “很好吃。”他如是说道。 你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冲他微微一笑:“你喜欢就好。” 吃过饭,收拾好桌子,已是午后,你主动问他:“你平日里都会做些什么。” 少年坐在长石椅上,冲你抬手,他指间夹着片梧桐叶,被他折了一半。 你突然就想起他曾赠送给你的那枚用梧桐叶折成的蝴蝶。 “是你当初送给我的那个吗?” 他点了点头。 你在他身旁坐下,问道:“你每日都折,一定折了很多吧,你打算送给谁呢?” “你。” 你因他的话愣住了,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直白:“除了你,我想不到还能送给谁,这些梧桐树叶蝴蝶都藏着我的仙法,是我想赠予你的祝福。” 他说这话时低头摆弄着指间的树叶。 神色似是很认真,更多的,是一种宁静柔和。 你甚至读出了几分或许没有的深情。 “魈,”你唤了他的名字,你问道,“可以教教我吗?我也想学。” 他却因你的话稍稍顿住,抬眸用一种让你不太理解的晦涩目光望着你,声音很轻很轻。 “你要……送给谁?” 你的心像被刺了一下,虽然他已极力隐藏,你还是触到了一角。 你想解释,他却已经在你手中塞入了一片梧桐叶。 “我教你。” 他没打算听你解释,又或许他根本就不需要你的解释。 他和万叶不同,他从没想过自己配拥有什么。 你沉默地看着他压在树叶上的手指翻飞轻折,突然道:“就不能送给你吗?” 他手上动作一停,再次转过头来看你,像是有些不确定:“送给我?” “不行吗?” 他没回答,只垂下了眼帘:“你看好,这是第一步……” 少年仙人真的开始很认真地教你折起了梧桐树叶蝴蝶,这东西却比你想象中的要难上许多,你皱着眉头,愣是看不明白魈是如何折出来的。 “我学不会。”你最终xiele气,有些沮丧地看着指间那张满是折痕的树叶。 魈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心灵手巧。 你低着头,身旁的人却突然向你靠近,不等你反应,你便被一双胳膊环住了,你的后背若有若无地贴着他的胸膛,他赤.裸的手臂,不经意般地压在你肩膀的皮肤上,激得你心底泛起层层涟漪。 他的呼吸浅浅地从你头顶传来,你的手被他掌住了,他握着你,牵引着你,一点点地折着那片树叶。 可是你的心绪完全乱了,根本没记住他的动作,直至他出言询问你:“学会了吗?” 你才猛然惊醒,发现手中的蝴蝶已经成型。 “我……”你语塞,他已经放开了你,刚刚紧贴在一起的皮肤,却还轻轻战栗着。 “我没看清楚。”你心虚地道。 “没事。”少年也不恼,一副很有耐心的模样。 你反倒是懒得学了,你拽过了他用来装野花的篮子,在他折树叶的时候,随手编了个花环。 “魈。”你唤他的名字,在少年转头之际,你将花环戴在了他头上。 他有一瞬间的呆滞,神情染上了几分茫然和懵懂。 你忍俊不禁,这样的魈看起来,还真是格外亲人。 你只是与他坐在树荫下,并不交谈,时间过得很快,你后来不知怎的,竟然睡着了。 待你再次醒来时,首先入眼的便是漫天的星辰,寂静的小院里立着盏木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你发现你正靠在魈的怀里,头枕在他的锁骨上,像是睡了很久。 你惊了一下,瞬间想抬头,脑袋却撞上了少年的下巴,他轻哼了一声,揽在你肩上的手下意识收紧了几分,随后又放开,往后退了退,将你推出了怀中。 你瞪大了眼睛看他,他那双金色的眼眸在夜色中染上了几分暗色。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睡着的......”你低头向他道歉。 他摇头:“无妨。” 他还戴着你给他编的花环,你的望着夜色,知道是时候告别离开了。 你总不能在他这里过夜吧,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主动问道:“你要走了吗?” 你点点头,但其实只有你知道,你的心底是希望他挽留你的。 你们沉默着,谁都没开口。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声音。 “旅行者,你来此处了?” 你扭头望去,有些吃惊地站了起来:“留云借风真君。” 高傲的仙鹤先是看了魈一眼,才对你道:“旅行者,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你有些疑惑地扭头看了看魈,见他并不在意,你便起身走了出去。 你和留云借风真君来到了安静的角落,她上来就对你道:“旅行者,没想到你来,以你对降魔大圣的了解,一定知道他那位心上人到底是谁吧。” 你差点儿被这句话噎住,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留云借风真君一本正经:“我与其他几位仙家对他观察了几日,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事?”你莫名心虚。 “降魔大圣守了三千多年的元阳被不知道什么人拿走了,他这次的业障会突然爆发也和此事有关。” 你因留云借风真君的话,心中一阵狂跳:“那要怎么办?” “找到她。” “然后呢?” “让她负责。”留云借风真君表情严肃,“虽说仙凡有别,但也不是没有仙人与凡人结合的先例,像甘雨那孩子便是如此,更何况,爱情的力量总是让人着迷,此举对降魔大圣,有很大益处,说不定能就此缓解他的业障之苦。” 你抿着唇不吭声了。 留云借风真君还在说:“降魔大圣虽不善言辞,又常年独处,但对待心上人,他有着自己的赤诚,只是他早已习惯了苦行,又有着很强的自毁倾向,或许不敢开口,旅行者,你与降魔大圣熟悉,也劝劝他。” 说到这里,留云借风真君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不过若人家姑娘对他没有那个意思,唉,”她叹了口气,“也不必强求。” 你嗫嚅着嘴唇,终于咬牙问道:“怎样才算是负责?” 留云借风真君道:“在我们璃月,相爱的两人会结下婚姻的契约,结为夫妻,从此生死相依,不过这样可能发展得有些太快了,旅行者,若是可以,你便让那个姑娘来陪陪降魔大圣吧,他现在过得并不轻松,如不是担心身上的业障影响到望舒客栈的凡人,他恐怕又会不顾身体,去和魔物厮杀。” 你点了点头,慢慢捏紧了拳头。 和留云借风真君道别后,你的心很乱,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她所说的话。 结下婚姻的契约,结为夫妻...... 你就算愿意对魈负责,你又怎么可能和他结为夫妻?你身上所背负的东西,根本不可能让你为谁而驻足,你的哥哥还在等你,你的敌人还在深渊中看着你,你根本不可能...... 你走回了院落中,少年还坐在石凳上,仰头望着漫天的星辰,不知在想什么,你以往去望舒客栈找他时,他也是这般。 你有时会想,这颗沉淀了三千年的心中,到底装了些什么呢? 他低头看向你,在他开口之前,你主动问道:“魈,让我留下来吧,我想陪在你身边。” 你能感觉到魈那陡生的吃惊,但他的情绪又很快归于了平静:“我去给你收拾间屋子出来。” 他没有拒绝你。 你却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不可以......跟你睡在一起吗?” 主动说出这话,让你有些脸红,你的呼吸也变热了,但好在夜色很黑,你想魈应该是看不真切的。 你们沉默对视着,他的眼眸很深邃,像望不到底的潭水。 “荧,你想做什么?” 这是今日第一次,他没有疏远地叫你旅行者。 “我想安慰你。” 少年的呼吸重了几分,半晌扭头避开了你的目光,将袖子从你掌心抽出,冷声道:“不必。” 他的语气很重,又是在拒绝你这样的请求,你瞬间面红耳赤,抿唇垂眸。 他与万叶不同,完全不同,你无法对他负责,便以为可以用安慰万叶的方式,来安慰他,可他却拒绝了你。 少年叹息一声,缓和了语气:“荧,不必如此,我不知道留云借风真君和你说了什么,但不用放在心上……” 他稍顿片刻又用很轻的声音补充了一句:“……也不必太在意我。” 你猛地抬头去看他,他安静地坐在石凳上,晚风将他墨色的发往后吹,夜色让他眼尾的红看起来极艳,可他却是那样宁静,静得如一汪死水,是一种无妄的美。 你在这一刻突然生出一种恐慌,他明明安静地坐在你面前,你却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消失,彻底从你的生命里消失,你抓不住,更留不住,他即使不说话,你也止不住地疼。 “为什么……又要哭?” 少年的话让你恍然察觉,你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你发现那个想要寻求安慰的人,也许不是魈,而是你。 渴望被他触碰,想要和他更加亲密,甚至想和他连在一起,紧密不分。 你想你大概是被风吹得不清醒了,竟主动扑进了他怀中,向他寻求温暖。 少年明显僵了一下,最终犹豫地伸出了手,虚虚地环住了你。 “不要为了我哭,我……没在凶你……” 他的安慰还是那样笨拙。 你搂着他的腰,这样任性地、肆无忌惮地触碰他了,让你心里既罪恶又满足。 你趁着他此时的无措,向他央求道:“魈,让我留在你身边吧。” 那晚你如愿以偿睡到了少年仙人的床上,只是他并没碰你,而是拿出了一床新被褥给你。 好在他的床并不大,即使不在一个被窝里,你也好像和他紧紧靠在一起般,亲密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