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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打了个饱嗝儿。今天周晨兮的战斗力真的强,两个锦囊都是他吃出来的,庄景乐一脸羡慕地看着他细瘦的胳膊和尖尖的下巴:“你是怎么做到又能放肆吃又不会胖的?”周晨兮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大言不惭:“虚怀若谷,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庄景乐:“……”是他对中文的理解还不够深刻。陆暨失笑,把手里的一碗香煎土豆放在桌子上。那是周晨兮剩下的,他刚才手里拿不下,又有陆暨帮忙,顺手就把那碗土豆塞到了陆暨手里,后来吃的东西太多,完全把这碗土豆给忘了。现在看到陆暨拿出来,周晨兮愣了一下,连忙道:“哎呀,还有一碗。”周晨兮又打了个饱嗝,深吸一口气,说:“等会儿,让我酝酿一下。”没等他酝酿完,陆暨拿起一双新的筷子,开始吃周晨兮剩下的那半碗土豆。“那是我吃过的诶……”周晨兮小声道。“吃不下不要勉强,”陆暨说,“要不然容易胃疼。”可重点不是这个吧……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周晨兮的脸又红了,眼巴巴地看着陆暨吃完那半碗土豆。一旁的庄景乐早就没眼看了,恨不得自己缩小缩小原地消失。又坐着休息了一会儿,邵云逸和任骞碰巧从远处走来,作为一名当红女明星,邵云逸还是有偶像包袱的,她吃东西小口小口,也不敢多买,还要顾及自己的形象,拿锦囊的重担就落到了任骞的头上。两方人马碰头,假惺惺地相互打起了招呼。“你们拿了几条线索?”任骞先开口。周晨兮很警觉地没有接他的话,庄景乐也没有,只有陆暨反问他:“你们呢?”“一个也没有,”任骞叹了口气,“线索好少。”陆暨淡定地笑:“我们也是。”然后黑色的眼眸望向他的口袋。任骞大大的运动服口袋里,锦囊的一角露了出来。任骞干咳一声,飞快把锦囊塞了回去,假装无事发生:“走,我们再去那边看看。”他对邵云逸说。邵云逸忙点点头,两人一起飞快离开了。他们一走远,剩下三人立刻小声讨论了起来。“骞哥口袋里应该只装着一个吧?”庄景乐推测,“还好我们没暴露。”“不,”周晨兮推了推自己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他可能通过我们看到锦囊的反应反推出我们见过锦囊的样子,所以他应该能猜到我们至少也有一个线索。”周晨兮隐隐觉得自己背后缓缓响起了大侦探福尔摩斯的BGM:“说不定任影帝就是想用这一招故意试探我们。”“好厉害!”庄景乐鼓掌,“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倒也不会,”陆暨干咳了一声,“他应该就是不小心掉出来的。”“您怎么知道?”庄景乐和周晨兮一起望向他。陆暨说:“凉粉摊就在我们斜对面,我听到他刚买凉粉时拿了个锦囊,说了句‘太不容易了,吃了这么多可算拿到一个’,然后他们就朝我们走过来了,所以他应该目前只有一个锦囊。”周晨兮和庄景乐肃然起敬。“一顿推理猛如虎,再看战绩两点五,”周晨兮把并不存在的眼镜取了下来,“还是陆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庄景乐发出“鹅鹅鹅”的笑声。然后他定睛一看,发现陆暨正回头望着周晨兮,眸中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又来了,又来了!那种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感觉!庄景乐望着两人,悲催地想,我是谁?我在哪儿?为什么我的头顶闪闪发亮?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芽”“青山同云雨”“读者”的营养液!第25章相比较之下,洛星河一个人就显得冷清多了,但是他效率高、运气好,一个人竟然拿下了两个线索。最后集合,导演公布他们的线索数量,连庄景乐都隐隐有点羡慕洛星河。下一个任务的录制在晚上,还有空余的时间让大家可以好好逛一逛西城,顺便给节目提供一些游玩的素材。周晨兮刚刚吃饱,对街上林林总总的美食店已经失去了兴趣,小吃街望出去就是西江。西江是西城的母亲河,天色已晚,江面上亮起点点星光,有游轮在上面行驶,发出嘹亮的汽鸣声。周晨兮一边吹着晚风,一边懒洋洋地扶着江边的栏杆伸了个懒腰:“好有意境啊,老了想在这边住下来,要是住腻了,就再换个地方。”陆暨看了他一眼,一语道破:“又在想退休生活?”“可是工作不就是为了更好地退休吗?”周晨兮咸鱼得非常有理有据。陆暨一时无言以对,忽然听见旁边传来了一阵哭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的孩子!”周晨兮循声望去,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孩子正站在西江的护栏外,脸上挂着颓丧的神色,盯着湍流不息的江面,似乎是想轻生。“不好,”周晨兮眉心一紧,“得救救他!”话还没说完,陆暨的动作比他还快,他身高腿长,三两步跨过了西江边的第一道护栏,缓缓地向那个孩子靠近。西江有两道护栏,就是为了防止游人不小心掉下去。陆暨站在西江的堤坝边,稳住身形,缓声劝他:“生命可贵,不要这么轻易就放弃。”那男孩儿像是没听到他说什么,一双眼睛仍旧直勾勾盯着江面。摄影师有些紧张地对着他们拍摄,顺便随手拨打了报警电话,旁边有人上去帮忙,奈何围栏外地方窄小,太多人更怕刺激到孩子,倒是周围的人越聚越多,甚至有人拿起手机,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拍摄,一边紧盯着江边的动向。警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但不能就这样放着孩子不管,陆暨小心开口:“把手你的给我,你看你mama在那边等你。”听见“mama”两个字,少年的目光短暂地向栏杆外瞥了瞥。他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害怕得连站都站不住。周晨兮更是万分紧张,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发抖。他怕陆暨一不小心掉下去。忽然,那孩子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放开抓着护栏的手,朝着江面纵身一跃。“啊!”周晨兮失声惊呼,“陆总!”江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陆暨一只手抓住扶栏,一只手牢牢拽住了那少年的衣领,两个人的身体都吊在了扶栏外。原本那孩子跳下去的瞬间,陆暨眼疾手快地跃过第二道扶栏,但是江边地堤坝太滑了,甚至很难有落脚地地方,两个人挂在扶栏外,“蹭”地整个人滑下去,差点脱手。脚下就是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