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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反正我的妆还没卸。”工作人员松了口气,叫纪望去摄影棚等候,然后脚下生风地走了,看起来很忙。小旭压着嗓音道:“哥,他们就是看人下菜,临时加工作,也不跟我们先商量。你看他敢在祁薄言走的时候跟人说要加班吗!”纪望不赞同地揉小旭的头发:“你哥又没通告,加班就加班了,没影响。”小旭还是很气:“怎么就没影响了,你的时间不是时间啊!”都这么多年了,小旭还是这么孩子气。但纪望也知道,小旭的幼稚都是为了自己。他总不能在身边人心疼他的时候,还说些教训的话。纪望只能道:“等我以后红了,有了话语权,你就能直接和别人说,我们不干!很忙!不加班!”小旭一下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很快就顺着纪望的话说:“到时候我也戴个大墨镜,要超级跩!”纪望:“好,有钱了送你一副名牌墨镜,带金链的那种。”两人说说笑笑,哥俩好地来到影棚,等候拍摄,身边的工作人员忽然一下就更忙了。走来走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纪望和小旭就像是难得清闲的无关人士,坐在场边看他们把影棚的环境硬生生拔高了一个档次。这时候给纪望化妆的那个化妆师来了,对纪望说:“纪老师,你得去换一套衣服。”纪望虽有些疑惑,但还是配合地站起身,跟着化妆师走。走着走着,他就发现化妆师并没有把他带回刚才的那个化妆间。他来到了另一条走廊上,门口站着的人,是笑吟吟的李风。纪望停住脚:“走错了吧。”化妆师扭头道:“没走错,您的衣服是由祁老师的赞助商提供,祁老师认为画面的风格统一很重要,他提出的意见,我们策划组也同意了。”所以呢,他们都同意了,就没有一个人来问他这个当事人同不同意?但他不可能同化妆师发作出来,说不定化妆师会觉得他不识相,祁薄言愿意借衣服给他,他还给脸不要脸。李风走了上来,谢过化妆师,又对纪望说:“纪老师,真是辛苦你了。但是为了最后成品能出来一个好的效果,我们一起加油吧。”这话说得客气,把纪望架到高处,他不配合就是不希望成品出来好,纪望更没法张口说不要。他深深地望着李风,再看身后满脸茫然的小旭,重重地叹了口气。虽然他不嫌弃小旭,但有些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别人的助理到底从哪挖来的,一个比一个精。化妆间推开,祁薄言坐在里面闭着眼让人化妆。他的长发扎了起来,剩下几缕卷曲在脸颊旁。这些年祁薄言的五官虽然精致,却比当年少了几分雌雄莫辨。他睁开眼,看到门口的纪望,就抬起手做了个手势,旁边就上来了两个人,拿着衣服请纪望到里面的换衣间。纪望站着没动,祁薄言推开了化妆师往他嘴上抹唇釉的手:“纪老师,是不知道衣服该怎么穿吗?需不需要帮忙?”他话语里带着诚心,语气里也充满谦卑,宛如一个后辈面对前辈般恭敬。化妆间里的其他几个人迅速地同彼此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露出了些许惊讶。纪望现在没心情管别人怎么想,硬邦邦地丢下一句不用,就走到了换衣间里。祁薄言给他的衣服的确有点难穿,白西服加上繁杂的腰带,整个风格古朴而华丽。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拍综艺宣传照,而是拍mv呢。等纪望终于整理好了,从里面出来,就发现化妆间已经没有人了。祁薄言坐在化妆镜的柜子上,手里玩着一个盒子。打开,扣上,再打开。他也换了一套衣服,全黑的西装,简洁明了,连头发也只是简单地竖起,就是妆容上强调了五官,俊美中透出些许阴郁。祁薄言说:“哥哥,过来。”纪望没动,他看向门口,祁薄言说:“我暂时让他们出去了,你早点过来,就早点结束。要不然我们在里面呆得越久,他们就都该怀疑我们做点什么坏事了。”纪望冷漠道:“我和你能做什么?”祁薄言惊讶挑眉,把手里的盒子扣上,他里面的黑衬衣是半敞着,露出完美的颈项。只见祁薄言伸手在自己的嘴唇上轻点一下,继而含进嘴里,轻轻吮吸,抽出来时,顺着脖子往下滑,从颈线一路走到了锁骨,留下一抹淡淡的湿润:“还能做什么,你标记我……或者我标记你啊。”纪望强迫着自己把目光从祁薄言的脖子上移开:“alpha不能被标记。”祁薄言就像被他的话语扫了兴,决定不再努力让纪望主动靠近,而是选择自己从化妆台上跳了下来,大步来到纪望身前。纪望没有避开或者退让,他身姿笔直地站着,目光镇定又疏离。祁薄言再次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掏出一枚款式简单的戒指,拉起了纪望的手,推到了无名指上。他的动作透露着一股散漫,与在无名指上套戒指这个严肃的行为,并不相称,以至于纪望没有第一时间躲开,只是看看手上的戒指,再看祁薄言。祁薄言满意地笑着,把纪望的手举到了自己脸旁,用脸颊在纪望的手上蹭了蹭:“果然很合适,我给你挑的,永远是最好的。”第19章纪望把手指从祁薄言的掌心中抽了出来,祁薄言并没有多用力地握着他,好似給纪望套戒指的目的已达到,其他的也就不再强求。但下一秒,纪望反握住祁薄言的左手,这让祁薄言眼睛一亮,还未说什么,纪望就把祁薄言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推开了对方腕上的袖子。上次祁薄言来他家时不知在腕上贴了什么,纪望没能看见,原来这里多加了一段乐谱纹身。可又不只是纹身,纹身下的皮肤微微隆起,就像一道因为伤口增生出来的疤。纪望纹身过,他知道纹身出来的疤不是这个样子,这疤痕的模样就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划过。不等他看清,祁薄言就把手抽了出来:“哥哥,虽然我很愿意跟你牵会手,但摄影师要不耐烦了。”纪望抬头望着祁薄言,嘴唇动了动。问什么?问祁薄言是不是自杀过?不然伤口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祁薄言,不是什么别的人,自恋又惜命的祁薄言,祁薄言不可能自己寻死。哪怕心里这么说服自己,纪望脸上的神情却慌乱一片。祁薄言绕过纪望,要去开门叫工作人员进来。然后他被纪望抓住了,纪望一双惶恐失神的眼,直直望着祁薄言,指尖在祁薄言的手背上留下了粘腻冰冷的汗。纪望怨过怪过祁薄言,但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