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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革到老子头上(01)

    2022年2月16日

    老妈打来手机时,席晓磊正在床上享受跟女友交欢后的余韵。

    女友横躺着,长发四散,rufang向两侧微斜,亚麻布薄毯象征性地遮住肚脐,一条白长腿搭到他腹部,血红的脚趾下勾,一下轻地一下重地抓。

    他呼吸空气中流动的性气,望着残留在她阴部的jingye,皱皱眉,说,躺半天了,起来吧,洗洗,熏到的人不光是我。

    她不理睬,尖手指滑到自己茂密的阴区,两指作剪刀状,一板一眼地修剪。

    他说,这不算。

    要剪认真剪,干脆开个白虎堂。

    你怕的话,我帮你。

    她说,才不,留着。

    毛里求斯,宇宙最后一道美丽的风景,留给勇于探索的男人。

    他细想,忍不住笑,女友的手指停住。

    两人笑,床随之轻颤。

    手机铃声响起。

    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对方说,你的。

    仔细分辨声音来源,发现不是她的,是他的。

    他怪自己,怎么又忘记关机?手机放在外间的桌上,不管不顾地响着。

    他试图移开她压住腹部的腿,她不悦,另一条加上,直捣他那软榻的阳具。

    他说,恐怕有事。

    她哼一声,我还没完,别想熘。

    他估计是公事。

    公司最近接了一个大单,甲方三天两头有想法,要求他及时解释说明,弄得他心烦却不敢表露。

    合同签了,定金到手,他拿拿架子未尝不可。

    他觉得不妥。

    他虽然三十不到,自小年少老成,喜欢往远处深处想事情。

    甲方具一定规模,把它伺候舒服,观望的其他公司会跟进。

    眼下他该修炼的,就是忍功。

    女友有个短处,怕痒,周身是痒点,痒到极处,身体曲成红烧虾,全无抵抗能力。

    他在她的脚心轻轻搔,她的双脚「咻」

    地后缩。

    他弹起来,赤身冲到外间。

    手机是老妈打的。

    他端着手机,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镜子里瞧自己那副风流之后缺德性的小样儿。

    他说,妈,我正忙呢,待会儿我给您打过去?老妈说,忙?你什么时候不忙?你给我听好。

    他无奈,空着的手掬水,清洗自己的脸和下体。

    老妈说,最近你姐好像不太对头,连续几天,不接手机不回微信。

    我说,你过去看看?他觉得老妈多心,说,姐是大忙人,写书咨询开酒吧,每一样都忙,这会儿说不定在哪儿出差,那种只有2G网路的地方,找不到的,正常。

    老妈听不懂,问,2G?什么G?他说没事,姐三十多的人,知道怎么照料自己。

    老妈不满,说,我觉得她病了。

    我一时走不开,不然不会找你。

    最近不是闹流感嘛,你爸得了,很重,快二个星期没见好。

    你帮妈一回,过去查一查,啊?他说,我要住C城,立马去慰问送温暖。

    妈,我们T城隔着好几千公里。

    再说,就算得流感,又不是第一次得,别太担心。

    老妈说,她呀,你还不了解?病不起,一病生活一塌煳涂。

    你不能丢下她不管。

    还有……老妈的声音转弱,耳语般地说,万一不是流感呢?女友悄声跟来,从后面贴近,示意他接水传给她,她帮他清洗。

    她在阳具上狠下功夫,阳具重新焕发勃勃生机。

    他很不自在。

    裸着身跟自己的mama说话,已经算大大的不恭。

    这会儿,女友偷袭,阳具膨胀,哪有心思听老妈唠叨?他赶紧答应,说,好好好,我下午出发飞过去,查出问题,就地双规。

    老妈这才满意,补充解释道,我知道她忙,没事儿最好,完了你赶紧回,别多打扰她。

    他是是地应付,收了手机,转身搂紧女友,说,再来一轮,就这儿?女友推开他,说,去去,我得先洗洗,你的味道难闻,能熏死大象。

    她捋着自己的阴毛,抹了一下,戳到他鼻子下面,不信,你自己闻闻。

    女友浴毕,赤身回到卧室,见他收拾东西,问,怎么了,真要走?我们下午、晚上不是安排好了吗?她说的对又不对。

    他们是有安排:zuoai、晚饭点外卖、吃完再做。

    他解释一番,女友听来奇怪,jiejie病了,怎么是弟弟的事儿?他解释道,我们不是一般的姐弟。

    他们不是同胞姐弟。

    他的亲生父母离异,他随母亲。

    他姐,范乔琪的生母早逝,被父亲带大。

    他妈和她爸的结识相识带戏剧性。

    他和范乔琪恰好同一天到市儿童医院看病,两个大人在过道守着,一聊擦出爱情的火花。

    两家合到一起,小孩保留各自的姓。

    他们担心两个小孩合不来,几次征得孩子们同意,结果,一家相安无事。

    听完,女友说,那不算你姐。

    他说,法律上算是。

    一起生活那么些年,觉得是亲姐,事实上也算吧。

    不多扯,我们抓紧时间。

    他哈腰,抱着女友入卧房。

    她有点紧张,说,你一对小胳膊,小心点儿。

    我面瘦,皮rou瓷实,最近不敢称体重。

    他欢喜地啃着她的丰乳,文思泉涌,说,这对宝贝,上树压弯枝头,下河漫过堤坝。

    他在一群海归朋友聚会上遇见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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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漂亮,健谈,笑声富传染性。

    一个朋友对他说,带她走,你不会失望。

    他约她,提出一道看电影或逛书店,她说,没意思,吃饭倒是可以,就怕你请不起。

    他找了一家贵得离谱的餐馆。

    席间,他被她两个酒窝和笑声迷倒。

    出了酒店,他提出到河边走走,她说累了,想回公寓休息。

    他进了她的公寓,进了疯狂的两人情爱世界。

    跟女友交往一个多月,他还没向家里通报。

    从外形看,真没什么毛病。

    她个子高,身材苗条,黑发浓密,rufang高耸匀称,屁股不宽不窄,嘴唇rou感,多看几眼能被麻倒。

    zuoai时反应敏感,不断高潮,不断分泌汁液,他啜饮几次,不带半点异味。

    在床上,她那摇曳风姿实在令人陶醉,她那奔放的言语激发他的黄腔灵感。

    两人在一起,她经常催促,快点快点,像是赶场。

    进行中,时不时蹦出脏话,很刺激他的性趣。

    但是,他并不完全满足。

    做完爱,总得交流点别的什么吧?他们之间的交流并不顺畅,甚至零交流。

    她对他的某些想法不以为然,听时心不在焉。

    他问她的一些问题,比如右臂肩胛处的刺青要表达什么,她敷衍说,年轻时不懂事,脑子乱,想刺就刺,当时到底怎么想不太记得。

    人生难得几回刺青,真不记得背后的原因?他不信。

    他不追究。

    换位思考,他不是也有一件两件甚至多件不愿与人分享的经历吗?他为他们目前的关系定位:比一般的炮友亲密,比一般的恋人疏离。

    他虽然迈向三十岁大关,但不着急定下来跟谁结婚生子。

    她没明说,感觉她的想法相同。

    于是,他们交往着,rou体交融着。

    他突然离去,打乱了他们的原计划,她的脸色不太好看。

    她嘟囔道,真是,又不是你爸你妈,一个姐,还不是亲的,还不确定是不是得了病,说走就走,至于吗?他多少有些内疚,说,不能不去,我们家一直非常亲密。

    我妈待她比亲女儿亲,她爸待我比亲儿子亲,我姐呢,不多说,反正对我非常好,每次我需要,她一定帮我。

    多少人说,我们一家根本不像后来组合的家庭。

    我保证,事情搞定之后,乘最早的航班飞回来。

    你好好等着,到时别求饶。

    女友的态度转好,说,我等什么?现在先办了。

    他停止收拾行李,说,你的意思?她隔着裤裆,捏紧他的阳具,双眉耸动,热气腾腾地说,我的意思,要讲出来吗?她掏出他的阳具,蹲下来,一口含住。

    他享受着,抚摸她的秀发,心想,不该轻易答应老妈,姐准没事儿。

    匆匆离去,丢下眼前的良辰美景。

    可惜啰!女友抬头,舌头舔着嘴唇,笑吟吟地说,走可以,你得留点东西。

    留什么?把根留下。

    留哪儿?女友想了想,顺势躺下,两腿叉开,嘴巴往下一努,说,这儿最好。

    拖着疲惫的身子,他登上海南航空的飞机,坐在靠过道的位子。

    当班的三位空姐穿青色旗袍式制服,非常漂亮,服务周到,把机上几个男乘客的目光吸住,那种贪婪样,恨不能抱住空姐们跳机。

    空姐不就是空中的服务员嘛,招聘弄成选美,还要求她们把乘客当上帝,弄得每个正常的男性见到她们不免浮想联翩。

    一位空姐弓腰回答前排一位老年妇女的询问,裹在黑丝里的浑圆臀部正对着他,近到可以呼吸从那儿冒出的热气。

    跟他坐一排的大叔忍不住探身,死盯着那片似乎可及的rou。

    席晓磊经过几番暴风骤雨,面对美色暂时无动于衷。

    他想对大叔说,看看就好,别想远了。

    空姐是随便能钓的?她们一个个是人精。

    他正襟危坐,任凭大叔的目光如子弹在胸前掠过。

    他想起自己家庭的独特。

    他们的父亲是国内研究两性关系的先驱者之一,先在北方某大学当教授,那时候,家里经常接待前来讨教讨论的年轻一辈,客厅里餐桌上,一些平日禁忌的字汇不绝于耳。

    他

    还小,似懂非懂,懂的部分想来脸红。

    父亲最喜欢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只要两情相悦,不伤害别人,男女之间的事政府要少管社会要包容。

    父亲跟老妈的感情特好,当着众人面,对老妈大秀恩爱大显殷勤,老妈欲拒还迎地躲闪,脸微红,声微颤。

    范乔琪说你们太过分。

    父亲说,我过分?我爱的可是自己的老婆。

    不像某些当官的,台上扮海瑞,台下学西门庆,搞得乌七八糟,曝光出来的种种,吓死老百姓,连我都闹夜惊。

    服了他们。

    父亲的观念超前,加上口无遮拦,受得方方面面的打压。

    他一怒之下,携全家移民美国。

    呆了几年,水土不服,事业开创不利,他的那套东西,美国早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就广泛讨论,哪有他的市场?十年前,父亲接受南方一家大学聘请,担任新成立的家庭关系研究所所长,带一家子放弃绿卡,重返祖国,从此搞得风生水起。

    前几年,美国开放对华公民的十年签证,他们一家顺利签到。

    照老爸的意思,美国以后总有机会走动,十年签证机会难得,拿下备用。

    父亲搞学问的基因传给了亲生女儿范乔琪,父女主攻的研究方向相似。

    她在C城的一所私立大学任教,业余做线上线下的家庭关系咨询,还投资一家文人气息的酒吧,当小股东。

    她过的不是富人生活,但很满足,不担心柴米油盐,比较自由地做学问。

    他对做学问毫无兴趣。

    大学毕业后,经过家里几次三番动员,他勉强到南加州,在范乔琪正在读博的同一所大学混了两年,混到硕士。

    一证到手,逃一样回国,跟几个朋友在T市合作捣腾一家网络公司。

    他自封CEO,前年开始赚钱,在实现经济自由的道路上狂奔,目标是创业板的上市公司。

    父亲给姐弟两个的客观评价是:儿子读书不多,人文修养欠佳,但成熟,情商高,领悟力强;女儿性格独立,思想独特,我行我素,容易得罪人,却不会犯大错。

    结论:两个人性格各有千秋,两个人的婚姻大事不会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