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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哥,能让时俨过来一趟吗?”“嗯?”“我想让时俨看看我姐。”时豫没有多问,只道:“你自己和他说吧。”若朴便打电话给时俨。时俨大概已经上床了,懒洋洋地问他什么事。若朴把他姐的事告诉他,问他能不能过来一趟。时俨立刻语气严肃地答应了。若朴在园区的广场上等时俨。广场宽阔,路灯稀疏,若朴孤零零地站在微亮的迷蒙夜色中,像一抹幽魂。时俨让刘叔停车,从车上下来,跑向若朴:“怎么站在这?”他扩大异能范围,罩住若朴。若朴答非所问:“最近几个月,发生了太多事情了。”时俨:“是。”若朴叹气:“累。”“要不要让你靠会儿?”时俨本意是想说一点轻松的话,但语气没能轻松起来,他在心中懊恼地皱起了眉。“好啊。”若朴伸手揽住面前少年还略显单薄的肩膀,把脑袋靠上去。时俨的长睫毛受惊似地颤了下,然后他抬起手轻轻放到若朴背上。“谢谢。”若朴的声音带着一点鼻音。“嗯。”第41章美容能不能卸个妆若楚被带到另一个空房间中,这里的家具比刚才那间多一点,有张干净的单人床,非常意外的,墙边居然还放着一个小冰箱。她走到冰箱前,看看四周,小心地打开冰箱,里面有几瓶水,还有一小盒冰淇淋,她拿起冰淇淋看了看,是真的冰淇淋,而且还没过期。她拆出勺子,打开盖子,坐在地板上慢慢地吃了起来。奶香浓郁,口感绵密顺滑……大概是甜食能让人神经放松,吃着吃着她的眼泪就落下来了,滴在地板上,变成了一个个湿润的深色圆点。墙角有监控,监控的另一头,异能局的心理专家对谢危明道:“把人逼得太紧会激发对方的强烈反抗,让她放松一些,她会更愿意接受现实。”谢危明:“你觉得她危险吗?”“我只做分析,不下结论。”心理专家道,“她不是秦绪那种情绪化、做事不顾及后果的人,她聪明胆大也沉得住气,就是运气不好,碰上一个想占她便宜的又有点背景的人渣,惹出了事。”他用的都是好词,但“聪明”与“狡猾”其实同义,只是一个是正面,一个是负面。也就是说,若楚如果处于负面,她会是一个比秦绪危险得多的人。观察了一会儿若楚后,谢危明又去关注若朴现在的状况。同事告诉他若朴现在在广场上。若朴在广场上等时俨,两人会合后,步行走向研究所方向。若朴:“我想让你帮忙屏蔽我姐的异能,因为我想知道她身上的伤怎样了,周五那晚之后,她没有去过医院,也没有上过药……今早我看到她时,她看起来不太舒服,我以为她只是心情不好,没往她可能身体不舒服那方面去想。”时俨:“异能者的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她应该没事的。”说完后,他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好像太冷漠了,是不是该说点别的弥补一下?他烦恼了起来。若朴:“但我又觉得我姐可能不愿意别人看到她的伤,冒然屏蔽掉她的异能,让她把伤口暴露出来,她可能会很生气……”他语气迟疑,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俨丢开自己的烦恼,认真地替若朴想了会儿,道:“你先和她见一面吧,谈一谈,等你们谈完,或许就不需要我来屏蔽她的异能了。”“但是,”若朴更加迟疑,甚至有点慌张,“我,觉得她这个时候不会想见到我。”“你害怕见她?”时俨看向若朴,“她应该也害怕见你。这么想就扯平了吧?”“可是……”他姐很要强,不会愿意让他看到她弱势的一面。他姐也不止在他面前这样,在他们爸妈面前也是这样,像之前她因为考研的事和爸妈起了争执后,就很少回家了,然后接了很多兼职——若朴猜他姐的想法是:如果可以的话不想再用他们爸妈一分钱。“你觉得这事很难?难也要去做。”时俨严肃地道,“就像考试,再难的卷子也要硬着头皮做下去。”若朴眨眼:“考试还好啊,没什么难的。”“……”时俨脸上的严肃垮了下来,他瞥了眼若朴,然后转过头大步往前走,一副“我不认识你这种人”的样子。若朴笑了下,跑了几步追上他,继续和他并肩往前走。-吃完冰淇淋后,若楚休息了四十多分钟,然后有人过来敲门,把她带到一个小型会客室中,让她坐下,并给了她一杯温水。若楚低头盯着那杯水看,在心中猜想自己一会儿会见到什么人。门被推开,她抬起头,那人走进室内。她缓缓眨眼,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进来的人是她弟弟。“姐。”若朴冲她笑。“嗯。”若楚迟疑地道,“他们叫你过来的?”为什么要把她还在读高中的弟弟叫过来?这是想干什么?若朴:“是,我也有异能,是最早登记的异能者之一。”“哦,你没有说过……”若楚仍处于受到冲击后还没缓过来的迟钝状态。若朴:“当时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没必要让你们cao心。”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若朴的声波异能给他带来了超级听力,让他听到了很多负面的言论,其中包括来自家人的,所以他不想说也不好说出自己的异能,难道要他说“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这不行啊。不过,现在他知道该怎么办了,就说自己的异能是能够cao控小范围内的振动波就行了,至于听力,就当它不存在吧,他也会尽量少用的。若楚回忆着道:“你一直头疼是因为异能是吧?”她皱了起眉。若朴:“是,但现在已经不疼了。”若楚松开眉头,笑道:“那就好。”起初她笑得很自然,但片刻后,便僵硬了,她想起了眼下是个什么情况。“我的事……爸妈知道吗?”若朴摇头:“不知道。”若楚松了口气,便随即又反应过来,丧气地道:“他们总会知道的。”若朴安慰她:“没事的,他们的话随便听听就好了,没必要那么在意。”若楚笑道:“很难不在意啊。”她笑得有点像是在哭。明明是弟弟更受父母重视,但却是她更需要父母的认同,而这是她永远也得不到的。其实她是不想惹事的,但不管怎么心怀侥幸,就是躲不过去。大概这就是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