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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荣誉感和耻辱感,已经深刻的印入每个大周人民的心中。“多谢。”男人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胳膊腿真心感谢,并且露出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道:“能不能……借点钱?”苏念珠:……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事果然是真的,幸好,她是个富婆,而且还是个大方的富婆。苏念珠从小荷包里掏出几片从陆棠桦的龙床上抠下来的金箔递给男人,同时,视线从男人白皙光滑的下颚到健壮有力的身材,那么一瞬间,她产生了一种“用老公的钱养小三”的刺激感。“若能再逢,必会还这救命之恩。”男人话罢,竟径直跃下了马车。苏念珠撩开马车帘子,男人早已不见踪迹。苏念珠想,受伤是假,要钱是真吧?现在的骗子都喜欢这么碰瓷了?孙天琊却暗沉着脸道:“这个人是个麻烦,走了正好。”苏念珠转头,眼神幽幽,“你觉不觉得刚才那个人身上有股大粪味?”孙天琊面无表情低头看手。他脏了。第26章(一点小惩罚...)苏念珠回到乾清宫时,天色正暗。孙天琊与她已在半路上分别,她一人回来时,冷不丁见乾清宫门口站了一个人。男人立在风口,身上披了一件大氅,大氅半湿,青丝眉梢都是雪色,甚至连眼睫上都被沾了一层莹白雪渍。极素的白,配上男人温润俊朗的脸,仿佛画中人。“珠珠,你去哪了?我一直在等你。”画中人开口说话了,并朝她走来。“我想着你meimei的腿摔坏了,你该是十分担心的,我本想带你出宫去看看她,可等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陆从嘉走到苏念珠面前,俯身垂眸看着她,脸上带笑,眸色却深。那笑意不达眼底,在苏念珠看来,尽是淡漠和威胁。苏念珠额头落下豆大一滴汗,她快速转动脑筋,张嘴道:“这不是……你的生辰要到了……”“我的生辰是六月初六。”意思是还有半年。苏念珠更加紧张,“我送的生辰礼要提前半年起准备才好。”陆从嘉眯眼,盯着苏念珠看了一会儿陡然笑了,“原是如此,那我真是万分期待。”说到这里,陆从嘉抬头看一眼天,“时辰不早,我也不久留了,珠珠早点歇息。”陆从嘉终于准备要走,苏念珠轻轻吐出一口气,却不想男人突然顿住,转头看她。苏念珠被男人的反复无常惊得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身体靠到寝殿门上。陆从嘉朝苏念珠靠近,单手撑在那扇华丽的雕花殿门上,周身的檀香味铺天盖地而来,似乎要把苏念珠淹没。他俯身望着她,语气温柔,似耳语,“珠珠,你很久都没有叫我一声,嘉郎了。”嘉,嘉郎?苏念珠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用力瞪着面前的陆从嘉,面部线条十分僵硬地扯动着嘴角,然后委曲求全,万分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嘉郎。”陆从嘉脸上笑意更甚,他苦等了一日的烦闷和暴躁似乎在此刻被骤然消解。男人伸手,指尖从苏念珠额头滑过顺到鬓角,替她将鬓角处的冷汗用指腹擦去,然后才带着一脸笑容离开。陆从嘉一走,苏念珠整个人身体一软,顺着寝殿大门往下滑去。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她缓过神,觉得陆从嘉应该是不知道她出去干什么了。外头风大雪大,苏念珠方才被吓得一身冷汗,真是越吹越冷,她立刻转身推开殿门,却冷不丁又被在门后的陆棠桦吓了一跳。已入夜,乾清宫内只留一盏琉璃绣球灯。陆棠桦坐在轮椅上,左手自然垂落,右手持着血锋,背对着光色,整个人隐在黑暗之中,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他暗黑的身影被晕黄色的灯光拉得极长,重叠着三层影子,飘飘忽忽,氤氲不散。男人缓慢抬眸,在光色中露出半张脸。陆棠桦的神色很平静,平静到无波无澜,让人心生怵意。殿内很静,只有苏念珠略大的呼吸声。如果说刚才的陆从嘉是一条阴暗的毒蛇,那陆棠桦就是一匹凶猛的饿狼。不一样的是,蛇不认主,狼却忠心。陆棠桦抬手,右手的血锋被他慢条斯理的横置到膝盖上。血锋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剑,削铁如泥,虽有一身银白剑身,但却是从血海尸山内走出来的凶器。“回来了。”陆棠桦开口,声音沙哑。“……嗯。”苏念珠缓慢应一声,上上下下打量陆棠桦,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可她又说不上来。忙活了一天,苏念珠也没空去管陆棠桦的身心健康问题了,只想着舒舒服服泡个澡,然后睡一觉。身上的衣裳被雪水淋湿,厚重地搭在身上。苏念珠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一件新斗篷,褪下旧的,披上新的。然后一转头,见陆棠桦还待在原来的位置,就那么定定地盯着她看。眼神太古怪,苏念珠莫名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舒服。她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道:“今日没见到郝老将军。”“哦。”男人缓慢吐出一个字,双眸眯起,指腹摩挲在血锋上。苏念珠的视线下移,盯着血锋问,“陛下,您不好好歇着,拿着血锋待在殿门口干什么?”不问还好,一问,陆棠桦立刻就炸了。“朕做什么还需要跟你报备吗?”苏念珠:……男人的心,六月的天,海底的针。“不用,臣妾去沐浴了。”苏念珠抱着自己的干净衣物去隔壁侧殿沐浴。乾清宫内有一天然汤池,苏念珠猜测这可能是一块温泉池,被圈起来变成乾清宫内的一处洗漱沐浴之地。唉,当皇帝就是好的,还能独享一汤池。.陆棠桦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清冽泉水之音,还有女子断断续续的哼唱声,原本就难看的脸越发难看起来。呵,嘉郎,她怎么就没叫过他桦郎呢?男人想起刚才透过寝殿缝隙看到的场面,立刻瞪圆双目,恶狠狠磨牙,手里的血锋都要被他捏碎了。那个陆从嘉明明就知道自己在后面,居然还摆出那副表情来恶心他!陆棠桦清楚记得,男人在说出“嘉郎”那两个字时,双眸轻挑,看向的是他。陆棠桦知道自己身体离恢复还有极长的一段距离,若是与陆从嘉硬拼也是打不过他的。可他还是忍不住持了血锋守在寝殿门口,只等陆从嘉那厮有逾越之举,便与他拼个你死我活。可他万万没想到,那陆从嘉不用硬刀子杀人,反用软刀子割他。苏念珠那一声“嘉郎”真真是扎到了他的心坎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