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后算账,冷面丞相上门抄家啦!严肴:且慢,我有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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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没想到郑告,郑且两兄弟居然是这样的,难怪,上辈子两个都还挺有才却被姜霞给杀了。 听到两兄弟上赶着忽悠她,她倒是不生气,也不想杀人。 如今她毕竟是重生了,实际年纪和外表根本不符,在她看来,姜霞和齐闻上辈子已经做的非常好了。但是还是树敌太多,因为他们身边没有完全信任的人,愿意帮忙缓和。 比如他们要杀人,信任的人去施恩,这不就是一道菜吃两次吗? 但如果这个施恩的人不完全值得信任,无疑是又坐起了一个权臣瓜分他们两个的力量。姜霞看将领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打起战来可以在西域灭国。齐闻要是有心,也可以收拢很多文官。只是他不知为何,到后来完全失去了对人性的信任。 和姜霞一起几乎把不听话的杀了个干净。 看着两兄弟忽悠她,姜昭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想办法把他们两兄弟留下,若是齐闻要杀了郑胗,她便为二人求情一番。然后再利用他们搅乱士族这趟浑水。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uzha iwuvip. 至于什么官职倒是不用担心。 齐闻如今除了自己的幕僚,有各种长史、丞、参军、主簿,同时还监管着女大王的相府,可以为女大王任免。 比如说协律郎这个职位,就是女大王手下的。 河间王这个职务最大的便利就是自己就能组建一个小型的庙堂,国中之国的缩小版本。 而齐闻掌握着两个小朝廷的任命权,自然可以随手就让两兄弟留下来,皇帝不在,女大王的权力全场最大,郑胗要听从辅国和顾命大臣,要听皇帝的,可也要尊敬代表着皇权之一的姜霞。 当然王权招聘也不是完全的强买强卖,士族至少可以装病或是找借口不去,但齐闻可以坚持。 在那种场合,至少郑胗是不好再三拒绝的,而且是这样一个小的官职。 若是他不听从,惹怒了齐闻,撕破脸皮,立刻把他们赶走,把他的儿子抓住关起来,一切就全完了。 所以,暂时忍耐,甚至,留在这里打探消息,才是明智之举。 不过,不管这事郑胗教导的还是兄弟两自己决定的,都足以说明,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 姜昭这边试探出了结果,也就立刻回去休息了。而宴会擅长的齐闻,又立刻出了府邸,赶在散场醉醺醺的严肴之前来到了严家。 严家虽然是逃难至此,但很快就有认识不认识的人送来钱财和家宅,让他们可以生活不愁,家里还是有着十几个仆役。 齐闻在他们过来后,也派人前来严家,请此刻留在严家管事的严二郎严仲去府邸任职。严仲却以咳疾缠身,要孝顺老母膝下而拒绝。 尽孝在当时是一个非常管用的借口,齐闻没有为难他。 也对严家颇为照顾,甚至严仲写信让他释放两个因为夜晚喝酒闹事,被郡兵抓去军营的士族。他也都答应了,因为严仲具备这样的才能和价值。 但是齐闻也没想到,在严仲的教导下,居然出了严肴这么个奇葩。 不管他是借此扬名天下也好,还是真心的不愿意女大王做皇帝,齐闻都懒得去了解,骂出口了还管你什么原因,自己担着。 看到齐闻一身宽衣大袖,一身玄色,戴着黑色纱帽,着装正式从马车上下来,出现在自己府邸门前。提前被卫兵打马通报的严仲来到门前迎接。 “见过司徒公。” 身为士族的严仲自然还有着文人士族的风骨,态度不疾不徐,以为齐闻是来礼贤下士征召他的。 但面容如玉,神色深沉的齐闻,身形高大挺拔,背负双手,抬头看着他的府邸,又看了眼前人一眼,便不和他招呼迈步踏上高台。 严仲察觉到不对,收了拜礼,立刻跟上去,落后一步,态度越发恭敬与齐闻搭话:“听闻司徒公宴请郑公赴宴,可是郑公性格执拗,对司徒公无礼?” 他说话滴水不漏,瞬间便表明自己立场。 齐闻垂眸看他一眼,只淡淡:“世兄稍待便能知道。” 严仲一听瞬间觉得坏了,他连忙低下头去:“肴乃母亲所生幼子,多加溺爱,性情不骜,整日沉迷与人争辩,出言不逊,屡次不改。他出门前,我已经三令五申交代不许他多嘴,他却还是不听,这样的蠢材,真是该杀!” 他一副气得不轻的样子,齐闻却不理他装腔作势:“裁之兄清理门户起来好生痛快,岂不知,祸事已经闯下,杀了他一人便可以解了吗?你三令五申既然无效,为何放他出去?难道山上庙里容他不得?既然佛祖不要,那也只能让请闸刀来收了。” 齐闻不按常理出牌,严仲看自己退一步无效,只能立刻追上去求情,对两边府兵已经围上来一起冲入家中熟视无睹。 等他追到院子里,黏着齐闻一阵输出,家里的丫鬟婆子,男仆女仆,都被拉扯出来,府兵像是强盗来了,把新买的,旧的,送的,赏的,都砸烂了,碰坏了。还对着府中的仆人一阵叫骂: “老实点……” “你还敢多嘴,砍了你的脑袋!” …… 等到严肴回来就看到大门前满是狼藉,家里的男仆女仆被捆住绳子,在大街上跪的颜面扫地,哭喊连天。 他霎时间把那轻浮的面目收起来,一脸认真严肃起来,收整态度进入厅堂。就看到自己那位天天骂人的大哥此刻陪坐在一边,看到他进来也不生气,反而笑着朝他招手:“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担着吧。” 说着便依然皮笑rou不笑端坐着,双手拢在袖子里,仿佛一尊木偶闭目不说话了。 看这位大神不说话,严肴也不害怕,依然上前和齐闻见礼。 他是士族,家世摆在那里,齐闻不会真的杀他,这些都只是恐吓他罢了。他要是跪下求饶,才是真的显得毫无价值的该死。 “我承认,”他开门见山,在萧肃冷淡的年轻司徒面前跪坐下来,仪表堂堂,镇定自若的微笑着:“是为了博名而对公主出言不逊,大声讥讽。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司徒公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和我谈谈。因为眼下,郑公前来,您不怕他针对您,却怕他针对女大王和公主。而郑公也恰好清楚的知道这一点……”